霍夫人被帶去了醫院。
白軟軟按照與霍夫人的約定去霍斯玨辦事的地方—靜心公館。
見他了。
靜心公館的人見了她,便畢恭畢敬將她帶到了公館內。
她在霍斯玨的私人休息室等候。
而霍斯玨知道她過來后,很快散會,快步進了休息室見白軟軟。
“軟軟。”面對白軟軟時,霍斯玨總是溫柔許多。
白軟軟也能看到他的改變。
只是不論他再怎么改變,對白軟軟來說心動就是心動,感動就是感動。
不能混為一談。
白軟軟也不打算跟他賣關子,“今天霍夫人來找我了。”
男人的臉很快垮了下去,“他們一家倒是不要臉的很。”
霍斯玨的話讓白軟軟心里很不舒服。
好歹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她不明白,他怎么會那么恨柳卿和霍無雙。
“你把霍無雙關小黑屋了?”她問。
“那都是她應得的。”霍斯玨解釋,“霍夫人能聯合霍老頭將你浸豬籠,我報復報復他們不應該嗎?”
“你說得對。”白軟軟認可了他,“所以,你打算怎么報復霍老頭?”
霍斯玨沉默了。
“還沒想好?”白軟軟問道,隨即提議,“我有個想法,你要不要試試?”
“什么想法?”
“把霍老頭也關小黑屋。”
霍斯玨“……”
見霍斯玨不說話,白軟軟又道,“怎么?舍不得了?”
“霍霆曄有心臟病,他本來也沒幾日可活。”
“可他要把我浸豬籠,以你平日作風,難道不應該殺了霍老頭嗎?”白軟軟語氣輕佻,“畢竟誰要是敢駁了我的面子,你之前都是當場槍斃他們的。”
“你到底想說什么?!”
“你針對霍無雙是因為牧先生,你針對柳卿是因為她占據了你親媽的位置。明明不是為了我,就不要總是拿我做借口。”
聽到“牧先生”三個字,似是觸發到了他的逆鱗,桌上的花瓶被他砸了出去,碎了。
“牧先生,牧先生,牧先生!”他怒斥道,“老子不是讓你別提他的名字嗎?!你長沒長記性?!”
白軟軟紅了眼眶。
她知道她寄人籬下,而寄人籬下就得乖乖順從。
可她只是表面看上去乖順聽話,內心卻渴望絕對的自由,不喜歡被束縛。
她希望自己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而不是總因為愧疚和虧欠,束手束腳。
這也是她想逃離霍斯玨的原因之一。
他不尊重她,因為她對他的虧欠,所以他們的關系一直處于不對等中,這種不對等會壓得虧欠旁人的一方很窒息,很壓抑。
見白軟軟雙眼空洞,不再懟他。
這反而讓霍斯玨更為不安,他靠近了白軟軟,想道歉。
可是來不及了。
白軟軟站了起來,離他遠了一些,“我來只是想告訴你。霍無雙只是個小孩子,跟我也沒有任何恩恩怨怨,你要真想為我報仇,你就把霍夫人關小黑屋,放了霍無雙。”
該說的她都傳達了,她也就沒必要再繼續聽他發瘋。
白軟軟還想離開,霍斯玨攔住了她的去路,低下頭去,瞬間慫了,“軟軟我錯了,我剛剛……”
不等霍斯玨說完,白軟軟便打斷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我都明白。習慣了就好了,你也不是第一次這樣,已經不會再嚇哭我了。”
白軟軟繞過他,走了。
霍斯玨看著白軟軟離去的背影,懊惱不已,“軟軟!”
可白軟軟,愣是一次頭也沒回。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聽到牧新野的名字就要發狂,根本控制不住。
……
白軟軟離開后,如同行尸走肉般。
不知不覺走到了一處公園,她坐在了公園長椅上,想休息想休息。
容彥看到了她。
看她滿臉憔悴,又瘦弱不堪。
不知為何,心里不是很舒服。
明知道霍斯玨不會放過他,可他還是忍不住朝她靠近。
只站在長椅邊上,拿起長嘯吹奏了一首《獨坐幽篁里》。
好的樂曲能讓人進入放松,自然,舒服的狀態。
他希望他可以不那么悲觀,希望她可以開心一點。
白軟軟慢慢閉上了眼睛,傾聽著這首樂曲,有些沉醉。
她坐在長椅上,容彥便站在一邊為她彈奏蕭曲,畫面很和諧。
只是這樣的畫面不會停留太長時間。
一曲畢。
白軟軟由衷夸贊,“你的蕭吹得真好。”
“蕭吹得好不好聽都是次要。若是能驅散你現在的煩惱,就不算白吹。”
白軟軟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
她已經很久沒這么舒暢過了。
“謝謝你。”她感激他。
若是以往她或許還會請教容彥該怎么吹簫。
畢竟她不會這項樂器。
可偏偏一想到會發瘋的霍斯玨,她選擇了放棄。
她起身,選擇離開了。
容彥沒跟上去。
他想,若是她有需要,他會出現。
平日里,還是不好接近她。
畢竟以他現在的能力,是不配跟霍斯玨爭奪白軟軟的。他都明白。
白軟軟回旗袍店時,白雪朝她匆匆跑去,“少夫人……”
白雪氣喘吁吁,“我剛把霍夫人送去醫院,這才上病床,霍夫人她就被少帥身邊的人帶走了。”
白軟軟想起她告訴霍斯玨的,讓他放了無雙,把霍夫人抓進去。
霍斯玨做事倒是利索。
白軟軟沒問太多細節,只吩咐他們店里的事,“我最近又新畫了幾張設計圖,你給那些女裁縫拿去,讓她們各做十件,放在店里掛著。白雪你也仔細留意下哪種設計更受歡迎,到時候就讓大家多裁制幾件同類型的。”
“好。”
旗袍店里又忙活起來。
直到晚上關店,白軟軟回公寓時,看到了公寓外的霍無雙。
她甚至不敢靠近她。
可來不及,
霍無雙已經注意到了她,她起身幾乎要跌倒,白軟軟只得上前扶住她。
“嫂嫂。”霍無雙哽咽著,“我娘她是不是為了我,被抓進小黑屋了?”
白軟軟沉默,不知道要怎么開口。
“都怪我。”霍無雙自責起來,“要不是我讓你為牧先生求情,大哥哥他也不會把我母親也抓進小黑屋。”
“無雙。”她輕輕拭去霍無雙眼角的淚水,“你哥哥他那只胳膊沒知覺了,是我跟牧新野造成的。所以你哥要報復牧新野,也情有可原。”
“什么意思?嫂嫂你也站在大哥哥那邊,要牧先生去死嗎?!”
白軟軟搖了搖頭,“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我應該靠自己的力量去救牧新野,我不能再去求再去依靠霍斯玨為我做什么。他要報他的仇他想殺牧新野沒錯,而我想救我想救的人我也沒錯。但是我跟他站在對立面,我沒有理由要求他放過他的仇人。”
“沒用的。”霍無雙跪坐在地,“大哥哥決定的事,如果連你都說不動,牧先生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但如果他去了戰都就安全了。”白軟軟試圖安慰。
然而,霍無雙只是更悲觀,“戰都排外,沒有外都的人能活著進戰都。可能才靠近就被槍斃了。”
“若是他偽裝成戰都的人,進入呢?”
霍無雙愣住了,“還……還可以這樣嗎?”
“牧先生比我聰明,我都能想到的點子,他不可能想不到。戰都確實排外,可戰都人不可能殺同族,他們很重情重義。”
白軟軟寬慰著霍無雙,“牧先生曾跟我聊過九都日常生活,他很了解這方面,即便我看過很多書,也不及他了解得那么深刻。”
霍無雙愣住了。
白軟軟說這些話時,霍無雙就覺得她跟牧新野的距離突然就好遠。
他們是才子,才女。
而她……還是個小丫頭,在牧新野心里也只把她當妹妹。
“你平時都讀什么書?”霍無雙一臉認真道,她打算好好學習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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