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玨都被這一幕嚇到了。
他上前將白軟軟攥到一邊，“你瘋了！”
霍斯玨看向地上的尸體，看著自己的親妹妹全然沒了氣息，心如刀絞。
他答應過母親，要照顧好妹妹。
結果……
是他間接害死了親妹妹。
霍斯玨對白軟軟徹底失望了，他看向白軟軟時，眼中盡是憤恨，“你跟我說，不要濫殺無辜，你跟我說，你會愛屋及烏，全他媽都是騙老子的嗎？！”
“騙了又如何？”白軟軟一臉冷漠，“你騙我的次數還少嗎？一來一回扯平了。”
白軟軟站起身，打算回去了。
只是霍斯玨攔住了她的去路，那把槍抵在了白軟軟的額頭上。
白軟軟笑了。
其實她很怕死，可這一刻卻什么都不怕了。
“想殺了我？”白軟軟兩眼無神，“那就快點開槍，我也好去見白雪。”
“你為了白雪殺了我親妹妹！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你為了區區一個奴隸，讓我對你徹底失望了！”
“奴隸？”白軟軟笑得諷刺，“原來白雪在你眼里是奴隸，也難怪奴隸的命沒你親妹妹的值錢了。”
“可怎么辦呢？”白軟軟看向了地上的尸體，“杜嫣然在我眼里也是奴隸。她的命也不值錢。”
“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霍斯玨拿槍的手都在抖，他殺人從不手抖，可此刻卻抖得異常厲害。
“你若殺不了我，你一定會后悔。”白軟軟咬牙切齒，“因為我會讓你余生都活在痛苦和煎熬之中，我說到做到。”
為了那死去的，不被父親承認的女兒，她會讓霍斯玨悔恨一輩子的。
兩人僵持著，
完全站在了對立面，也沒法再回去了。
他們之間隔了太多人命。
霍斯玨本該開槍，解決了她，殺了白軟軟為親妹妹償命，
可最后，他還是沒忍心，還是放下了那把槍，“我不會再喜歡你了白軟軟，等老子找到你的替代品，一定會殺了你。”
“我拭目以待。”
白軟軟繞過他，只是還沒走幾步便昏厥過去，索幸霍斯玨眼疾手快地抱住了她。
明明要殺了她，可她暈倒，他居然還是不忍心。
霍斯玨將白軟軟抱去了主臥，又請了大夫，之后便去處理公寓里，兩具尸體。
……
白軟軟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
她下了床，問了張媽白雪的尸體，張媽便帶她去了墓園。
“少夫人，少帥已經將陳副官和白雪一同合葬了，穿著喜服合葬的，也是了卻了他們生前要結為夫妻的念想。”
“陳虎也死了？”
“是啊。少帥不讓陳副官為白雪報仇，還說陳副官欠了他一條命，陳副官便以死還了少帥這條命了。也想著白雪一個人在路上孤單，這才毫不猶豫就自盡了。”
白軟軟只覺唏噓。
這三條人命也抵不過他親妹妹的吧。
他不也還是在維護杜嫣然嗎？他可真是個好哥哥。
只可惜，不是個好先生，更不是個好父親。
白軟軟跪在墓前，小手輕撫著墓碑上的小像，眼淚傾涌而出，“白雪，我親手為你報仇了，這樣告訴你，你心里有沒有舒服一點？”
“從前你跟我說內宅斗爭很可怕，是會死人的。可我總是不以為意，還覺得你想太多，可現在我才知道，是我見識短淺，是我無知愚昧，也是我害了你。”
白軟軟抽泣著，幾度哽咽，“從前我還說，不管發生什么都會保護你，可真的到了那一天，我才發現我什么都做不了，甚至還讓你犧牲了自己的性命保全我，我真該死。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和陳副官。若不是我太沒用，你現在應該跟陳副官成親了，你們會和和美美，幸福地生活下去。都是我的錯，是我導致了你的不幸。”
白軟軟無比自責，胸口起伏著，隱隱作痛。
她跪在白雪墓前，哭得撕心裂肺。
張媽在一旁看著亦是不好受，“少夫人，此事已成定局，過去的都過去了，你還是要向前看吶。如今杜小姐也已經死了，仇也報了。少帥他既沒有怪罪你，想來還是把你放在第一位的，你又生下了孩子，就算是為了孩子，也要跟少帥好好把這日子過下去，可別再互相折磨了。”
“女兒，”白軟軟哽咽著，“不是沒了嗎？”
“可小姐的死，也不能全怪在少帥身上。這不都是杜二少夫人氣著您了，才會導致您難產嗎？”
“杜嫣然是他親妹妹。”白軟軟直接說了，“我殺了他親妹妹，你覺得他不會在意嗎？”
“這……”張媽沉默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我一看到他，我就會想到他親妹妹殺死白雪的事，我也不會好受。”
“少夫人……”
張媽還想勸，只是白軟軟沒給她這個機會，反而是想通了，瞬間清醒了，做下決定，“與其互相折磨，不如各自安好。您不用再勸我了。”
她跟他，是回不到從前了。
回到公寓。
原本她想的是各自安好，直到她看見霍斯玨帶回了另一個女人，跟她的眉眼有幾分相似。
單純中帶著些許嫵媚，白軟軟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勾人的女子，一顰一笑都美得像幅畫。
霍斯玨將那女子帶到了她面前，“剛死了兩位夫人，我又找了一位，明日我就娶了她，恭喜你，又多了一位好姐妹。”
“也恭喜少帥，多了一位新寵。”白軟軟面無表情，對于這樣的事見慣不慣，已經沒有難過，“就是知道得太晚，沒能提前準備大禮，那就只能等到明日，給二位一份大的驚喜了。”
說完，白軟軟上樓回了主臥，開始偷偷收拾自己的東西。
總要準備一些本錢。
她又帶了一些值錢的小物件，打算當掉。
又看向搖籃里的小baby，她抱起那搖籃中的小孩兒，打算先去醫院把親子鑒定做了，至少也要留個親子鑒定報告下來。
她說要讓他后悔終生，自然不是說說而已。
為了這個想法，她先前還跟某個老師傅學了“易容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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