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玨俯身，輕吻了下她的耳朵。
最后才抽身，釋放這一年的思念與柔情。
白軟軟累得昏睡過去，已然沒有力氣。
……
一直到白軟軟醒來。
霍斯玨還在作畫。
其實她離開的這一年，他有在靠著回憶，畫她的模樣。
雖然畫技一般，但每次畫她，都能稍微減緩她的思念。
白軟軟起身，看到他畫的，并不很高興。
她正欲下床，雙腿一軟，眼見就要跌倒，還好霍斯玨再次看向她時，發覺了，便抱住了她。
將她抱了個滿懷。
白軟軟推著他，輕聲道，“你別碰我！”
“你剛在床上不還很享受？”
白軟軟羞憤不已，但不得不壓著聲音，“我要不是考慮到祈安睡了，外面還有人，我肯定咬死你，砸死你。”
“我知道你舍不得。”
“你閉嘴。”
白軟軟推著他，想離開了，只是霍斯玨不放心，將她一把抱起，以公主抱的形式，抱著。
“霍斯玨！”她加重語氣，“我不想跟你在這房間吵，它隔音效果不好，祈安會聽到，會影響到祈安的童年。可這不代表我已經原諒你了，要繼續跟你發展。你適可而止，別把我逼急了。”
霍斯玨這才放下她，只是扶著，“你腿軟，我不扶著，你要摔倒。”
“管好你自己，有多遠滾多遠。”
白軟軟直接下去了，霍斯玨就在后邊跟著。
一下樓。
乳母抱著白祈安，而李嬸意味深長地看向霍斯玨跟白軟軟。
“夫人要是醒了，我就再給飯菜熱熱？”李嬸詢問著白軟軟的意見。
“不用了，這么晚了你們先回去吧。剩下的我自己可以。”
“也是。”乳母調侃著，“有霍先生在，應該也不需要我們了，霍先生的尿布貼的還是很不錯的。”
乳母將孩子給了霍斯玨抱著，這才跟李嬸一同離開了。
而白軟軟雖然想解釋，雖然想把霍斯玨趕出去，可一考慮到祈安，她不得不壓制住此刻的壞心情。
而且霍斯玨這人瘋得很，她也怕把他逼急了，傷到她兒子。
霍斯玨并不知道白軟軟心中所想，他抱著白祈安舉高高，坐飛機，白祈安玩得極其高興。
這一時半會兒，她都不好趕人了。
霍斯玨見白軟軟愣在原地，不由提醒，“你飯還沒吃，去廚房弄弄，別餓著。兒子給我照顧。”
白軟軟咬了咬唇，“我抱著兒子也可以熱飯菜，你還要待多久？”
“我就留你們母子兩在這兒，多危險。”
“危險也不干你的事。”比起早上跟他吵架時憤怒，憎惡的語氣。
此刻的她，是盡力心靈氣和地跟他說話，就是不希望嚇到兒子。
“等你吃完飯，我就走。”霍斯玨征求著白軟軟的意見，“我會把他哄睡了，你也可以好好休息，好不好軟軟？”
“我一吃完飯，你就立馬走。也別來了，我先生看到會不高興。”
“你都跟我睡了，說這話故意氣我？”
“是我主動的嗎？你每次對我做這種事你從來都不會問我的意見，你只顧你自己，你只顧你快樂。”白軟軟紅了眼眶，“等你走了，我會跟遠舟說清楚，說我不干凈了，我也不會禍害他，但是我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我一直都有說你不尊重人，你一次都沒有改過。你說什么都聽我的，但你感覺上來了，你聽過嗎？根本沒聽，只會強迫。”
大概是白軟軟的語氣漸漸重了，白祈安的嘴巴一癟，不由得哭出聲，“嗚哇x﹏x”
白祈安一哭，白軟軟就不得不壓制自己的脾氣，“祈安怎么了？是餓了還是又拉了？不哭不哭。”
霍斯玨又再次將白祈安舉高高，逗著白祈安高興，邊逗著邊說，“你先去吃飯，我把兒子哄睡了，你再訓我，我再認真聽。”
白軟軟“……”
白軟軟滿是無奈，只得先去廚房熱飯菜。
而霍斯玨邊哄著兒子，邊想著白軟軟剛說的話。
也怪他，一年沒碰，感覺就突然來了，還來得非常猛烈。
一時忘了自己的承諾。
他哄著白祈安，而白軟軟吃飯吃得慢。
白軟軟還沒吃飯，霍斯玨便已經將白祈安哄睡了。
他抱著白祈安上了主臥，將兒子放進了小搖籃里。
這才下樓，坐在了白軟軟對面看著她吃飯，試圖去哄白軟軟，“你說我們霍家精神病風氣，你說不希望兒子染上，我就感覺……感覺在你心里兒子比我還重要，你就把我跟你們劃了一道線分開了。我一著急才會那樣，然后也有一年了，一年沒碰，我就著急了。”
“我心里沒有你的位置，你沒必要去攀比。”
霍斯玨“……”
“你這一年里沒碰過的女人多了，是不是一著急都要碰一碰，你怎么不把全世界的女人都碰個遍？”
霍斯玨“……”
“要不是考慮到兒子在隔壁，我本該用花瓶砸你的。”
“這么狠心，你怎么不用水果刀捅？那刀就在柜子上，你拿得到。”
“你皮糙肉厚，一刀下去捅得死嗎？”在樓下，兒子又睡了，白軟軟顯然毫無顧忌了，“要是一刀能捅死你，我不會猶豫。”
“我不信。”
白軟軟已經吃得半飽，她站起身，“你不信，我們就去外面試試。你看看我下不下得了這個手。”
“我送你的槍，還在嗎？”他問，“你用那個試，我不躲。”
“槍太吵了，不能嚇醒兒子。”
“好，那就用刀，我去外面等你，你捅我，我一點聲音都不會發出來，你放心。”
白軟軟二話不說，拿了茶幾上的利器。
霍斯玨出了公寓，白軟軟跟了上去，走得稍遠了，兩人面對面而站。
風有點大。
“你出來也不多穿點。”
霍斯玨的心思根本不在白軟軟要捅他的事上，他只關心她會不會冷著，“我去車上，給你拿個毯子。”
霍斯玨先跑去車上，拿了一條毯子，蓋在她身上了。
就好像之前，他覺得她冷，總會給她披上外袍，或是披風。
白軟軟面無表情，只是淡淡道，“霍斯玨，你現在后悔還來得及。只要你答應以后不要再來煩我跟我兒子，我就不捅你了，我們各自安好。”
“那是不是你捅了我，我以后就還能一直來煩你們母子？”他苦笑，笑得有點憨。
這次白軟軟沒有絲毫猶豫，一狠心，將那匕首直接刺向他的胸口。
帶著對他妹妹的恨，全部轉移到他身上。
帶著那三條人命。
陳虎，白雪和女兒的死，不可能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他們是兄妹，那他就是仇人的哥哥。
該死。
霍斯玨其實預料到會有這一幕了，可真的發生了，心還是挺疼的。
他握住了白軟軟的手，漸漸往里，繼續用力，“你太溫柔了，還不夠狠。”
他好似沒事人一般，其實是在逞強。
他還在繼續往里刺，越刺越深，他想看看，軟軟會不會有一絲心軟。
她臉上會不會出現一絲絲的心疼。
哪怕就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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