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軟軟的手顫抖著,狠狠抽開。
“我怕血,剩下的你想怎么捅就怎么捅,別再跟上來,我不想讓兒子見到不干凈的東西。”白軟軟冷漠離開。
霍斯玨捂著胸口走到轎車旁,取了后備箱的醫藥箱,這才上車,開始處理傷口。
燈光微微暗。
他平躺著,防止失血過多,導致死亡。
男人死死咬唇,壓制著傷口,再慢慢取出匕首。
額頭都在冒汗。
或許真是他皮糙肉厚骨頭硬,以至于這一刀捅得并不太深,還不至于要了他的命。
他還在處理傷口,只是一個人并不好操作。
血越流越多。
而白軟軟回了公寓,還有些回不過神。
殺杜嫣然她可以毫無顧忌,可霍斯玨不行。
因為他……
冒著生命危險,救過她很多次。
她都記在心里。
如果沒有他,她早死了。
所以后來,他一告白,他三言兩語便能讓她慢慢接受。
更何況,白雪,女兒,陳虎的死跟他沒有直接關系。罪魁禍首都是杜嫣然。
這些,她心中都有數。
只是一年的時間還不夠讓她忘記,也還沒完全消化。
再次見到,
一想到他是杜嫣然的哥哥,
她還是會有恨。
也很難再接受,再走到一起。
哪怕她心里可能還在意他,還有喜歡,也不想跟他在一起,因為心里會自責,會害怕聯想到過去。
第二天。
北風和南陽來得晚,見到霍斯玨半死不活地躺在車后座,兩人便開車將其送到了醫院。
霍斯玨躺在病房,靜養。
而北風和南陽在病房外候著,倒是北風越想越氣。
當即離開醫院,開車去找白軟軟了。
這會兒白軟軟正在給白祈安煮蛋花粥,卻聽到外面的敲門聲。
她推著小推車,去開了門。
原本還以為是霍斯玨,沒想到會是北風。
“少帥身上的傷,你捅的?”
“有意見?”
“他們的死都跟少帥無關,你是不是對少帥太狠了?少帥就算對不起再多人,也沒有對不起你!少帥冒著生命危險救了你多少次?你有沒有心?!”
“所以呢?”白軟軟一臉淡定,“是我求著他來找我的嗎?”
“少帥要是真的對你不管不顧,你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他要是覺得救了我不值,或是虧了,你讓他來找我,我把這條命還給他。”
“你明知道少帥不可能對你動手!”
“這就是他的問題了,與我無關。他若是不想受傷,以后大可不必來找我,不然他找我一次,我可能就是不受控地傷他一次。”
北風有些難以跟白軟軟溝通,只得離開。
該說的他也說了。
至于白軟軟內心的想法,他根本無法干預。
白軟軟關上了公寓的門。
她推著嬰兒車,再回到廚房時,卻發現粥煮干了,也糊了。
沒辦法,只能重新煮。
只是北風前腳剛走沒多久,陸遠舟就敲了公寓的門。
這次白軟軟關了火,抱起搖車里的孩子,快步走到門口開了門。
只是一開門,才發現是陸遠舟。
“你怎么來了?”她問,還有些拘謹。
“我剛看到霍斯玨身邊的人了,你沒事吧?”
白軟軟搖了搖頭,“沒事。”
“那就好。”陸遠舟將手中的袋子提高了些,“我給祈安帶了禮物。”
“你先進來,放門邊吧。也坐會兒。”
“好。”
陸遠舟將禮物放到一邊,去沙發上坐著了。
白軟軟為白祈安煮了粥,盛好,推著小推車去了沙發邊喂白祈安喝粥。
邊喂孩子喝粥,邊道,“他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我們……之后可以不用再偽裝。”
陸遠舟拿玩具的手一頓,“你……打算跟他復合了嗎?”
白軟軟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這個想法。”
“之后呢?”陸遠舟追問。
“我現在不是很想提到他。”
陸遠舟便沒再問了。
白軟軟繼續給白祈安喂著蛋花粥,白祈安吃得極快,沒幾口便嚼得完全,一整碗都吃完了。
“嘛,飛飛……”白祈安搖著兩只胳膊,作起飛狀。
白軟軟很快領會過來。
想起霍斯玨帶兒子的時候,是“飛了”很長時間。
白軟軟用毛巾,輕輕擦去白祈安嘴巴上流下來的蛋粥,“飛飛不安全,叔叔剛給你買了玩具,給你玩好不好?”
白軟軟將白祈安從推車里抱了出來,讓他坐在沙發上,又拿了陸遠舟帶來的玩具積木,給白祈安玩,只是白祈安抓著堆木頭,興致缺缺。
抓起便丟了出去,并不知道怎么玩。
白軟軟只得教著白祈安,“祈安,你看這個可以拼起來。”
她將積木拼在一起給白祈安看,白祈安的小肉手拿起地上的木頭,拼在了一起,可還是皺著眉頭,并不太感興趣,“飛……要飛飛……”
那積木被白祈安丟了出去。
陸遠舟又拿了別的玩具遞給了白祈安。
白祈安抓著那小黃鴨,突然那小黃鴨發出一陣叫聲。
給白祈安叫懵了,反應過來時,嘴巴一癟,大哭不止,“麻……”
他將那小黃鴨丟了出去,就站起身開始跑。
白軟軟上前,將他抱入懷中,小不點便抱著白軟軟的脖子,整個人縮進白軟軟懷里,還在叫嚷著,“飛……要飛飛……”
“他……要什么?”陸遠舟問起。
白軟軟順勢轉移話題,并不直言,“可能是要小飛機吧,沒什么。”
“我去買。”
“不用了,那玩具尖銳,他總愛亂抓東西,別又給抓傷了。”
陸遠舟有些挫敗。
“你……”他問得很小心,“還沒有放下他嗎?”
白軟軟抱著孩子,輕拍著白祈安的肩膀。
聽了陸遠舟的話,其實她也能聽明白他的意思,自他那次坦白后,她就懂了他的心思,只是……
“也不能說沒放下,因為我現在看到他,很平淡也不會再心動。”
她看向陸遠舟,委婉暗示,“但凡我這段時間遇到一個,能讓我心動的人,我想應該也會很幸福了。”
白軟軟的意思已經很明顯,她對他沒有心動。
她一直都把他當哥哥,有感激有客氣但唯獨沒有心動和仰望。
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
她不希望把無辜的人牽扯到她跟霍斯玨的事情上來。
因為死了太多人,幾乎只要是在她身邊的男人都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
她不想再經歷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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