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離婚后大佬追妻又跪了 > 第559章 預示未來的夢
  傅司宴睜眼看了看她,他的眼角很紅,身體的炎癥加高熱,把瞳眸都燒紅了。

  但是他看得那樣專注,專注到明溪差點以為他清醒了。

  隨后,他珍重親吻了下她的發絲,聲音清冽磁沉道:“真好,我都不想醒來了......”

  明溪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了。

  眼淚像珍珠一樣滾滾落下。

  男人伸出手指抹了下她的眼角,低聲道:“別哭,好不好,你一哭,我的心就疼死了......”

  明溪想要克制,卻怎么都克制不住。

  她含著淚,模糊不清地哽咽道:“司宴,你......你再堅持一下......”

  “我們、我們馬上就去醫院,等你好起來,我們一家人,好好的......”

  話音還未落下時,突然——

  “叮”一聲。

  電梯門打開了。

  明溪臉上全是欣喜,總算是看到希望了......

  在離電梯只有不到三百米的大門處,特勤部的人全副武裝正從正門進來。

  門外面,有警笛聲,還有救護車的嗚嗚聲。

  這些單調重復的循環聲,此刻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聲音。

  象征著她們安全了。

  她扶著滾燙的男人,哽咽道:“司宴,你看,是特勤部的人,你再撐幾步,我們馬上就可以去醫院了,等你好了以后,我們一家三口......不是......”

  明溪擦了下眼淚,改口道:“我們一家五口,就可以幸福的在一起......”

  “小心!”門外突然傳來一聲低沉的警告。

  明溪抬起頭,就看到一個黑衣黑褲的男人,舉著槍對準了她。

  警告響起的同時,男人已經手很快地扣動了扳機。

  而他槍口瞄準的方向,正對著明溪的腦門。

  外面光線很亮,讓明溪看得清清楚楚。

  那雙湛藍的瞳孔里,深藏的殺意,是沖著她來的!

  明溪震驚地看著男人,不知道為什么他要殺她。

  子彈只剩下毫厘的距離!

  一瞬間,莫名、驚懼、恐慌的情緒,潮涌向她淹來。

  冥冥之中,男人像是有了感應,突然睜開了眼。

  就一秒——

  他不知道哪里生出的力氣,身子一歪,用身體推開了她。

  “砰!”

  明溪眼睜睜地看著子彈,射進了男人的胸膛。

  鮮紅的血液像一朵盛開的大麗花,在他胸前噴濺出來,詭異的絢爛。

  整個世界像是被按下靜止鍵!

  短暫的失聰后,明溪失聲叫了出來。

  “司......宴!”

  男人在他眼前一點一點倒下,整個動作像是電影的慢鏡頭,在她的瞳仁里,緩緩墜落。

  大腦里,突然閃過溫穎凄厲的叫喊——

  “你對司宴來說,就是天降煞星!”

  “你們在一起就是個錯誤!”

  “你遲早會害死他......”

  “你會害死他......”

  喉頭涌上一陣腥甜,抑制不住的熱流從她的胸口往上。

  “噗!”

  明溪吐出一大口鮮血。

  傅司宴躺下的地方,已經形成了一灘鮮紅的血液,像是一汪血池。

  明溪心臟像是在被什么尖銳的東西,一下接一下地扎著,扎得好痛好痛。

  她跪在地上爬過去,把男人抱在懷里,崩潰大哭道:“司宴......”

  傅司宴睜了睜眼,像是想要抬起手,但怎么都抬不起來,稍微一動,胸口的血就像泄閘似的,往外淌。

  明溪慌忙拿手捂住,可鮮血卻從她指縫間涌出,源源不斷,根本止不住。

  男人的眼皮支撐不住,也說不出話來,慢慢的就跟粘在一起似的,睜不開。

  明溪手足無措地哭喊,“不要......司宴,不要......你醒醒......醒醒啊......”

  可任憑她怎么哭喊,男人那雙眼始終緊閉著,沒有半點回響。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男人就連剛剛熱得發燙的身體,也在慢慢變冷。

  明溪從來沒這么害怕過,感覺自己像是失去了一整個世界。

  第二次了......

  她以為那種痛,她絕不會再體會了。

  可沒想到,間隔的如此之短,來得這么突然......

  這一次的,比上一次更疼,是那種像是有人徒手將你身體里的器官,往外生拉硬拽的感覺......

  惋心掏肺的疼!

  明溪兩眼無神,像沙漠里干涸的泉眼一樣,雙目發直地看著前方。

  為什么......

  明明馬上就要幸福了,忽然間卻又變成了生離死別的場面?

  為什么......老天爺要對她如此殘忍!

  直到急救人員抬著擔架趕來。

  上前勸開她,“小姐,請讓我們救治傷員......”

  明溪聽到這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住急救員的手臂,“求你,求你一定要救他,我們不能失去他,我的孩子也不能......”

  一聲沉過一聲的抽泣,讓在場的人聽得心都碎了。

  急救員語氣堅定道:“小姐,我們一定盡力!”

  明溪不敢打擾他們救人,挪到一邊,不停說道:“謝謝,謝謝,謝謝你們......”

  “不用謝,救人是我們的使命和職責!”

  急救員說完,就把男人抬上擔架,匆匆向外走去。

  明溪也急匆匆跟上去,卻在門口正好撞見那個要殺她的男人。

  此刻,正被特勤部押解著上車。

  她瘋了一樣沖上去,抓住男人的衣領,質問道:“為什么,為什么!”

  “誰派你來的,你為什么要殺我,你為什么......”

  不管明溪如何逼問,男人始終一言不發。

  特勤隊阻攔道:“小姐,請不要妨礙我們執行公務。”

  明溪狠狠甩開他的衣領,冰冷的雙眸,淬了毒液一樣看著眼前的男人。

  “我會找到你的,如果他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要殺了你!”

  男人突然詭異地笑了笑,然后說了句外語,“美麗的小姐,你,沒機會了,沒殺了你,我很可惜,但相信,不止我一個......”

  特勤隊呵斥道:“住嘴!”

  話音剛落,那個男人突然嘴角噴出鮮血,腦袋一歪,身子立刻就軟了。

  特勤部的人嚇了一跳,把人放平后,拍了好幾個嘴巴子,“醒醒,醒醒,快,把救護車找來......”

  明溪看著男人嘴角流下的黑色血液,很明顯是中毒了。

  但剛剛這個人還好好的,突然毒性如此之快,只有一個可能。

  他自己服毒了。

  醫生來檢查,掰了掰瞳孔,又掰開嘴巴,檢查了嘴里的牙齒之后,說:“是自己服毒,內側牙齒里藏有毒液。”

  明溪腦子里‘嗡’的一聲。

  她猜的果然不錯!

  到底是什么人,她此刻腦子亂成一片,根本沒心思去想。

  再看到被抬上救護車的男人,只感覺心都被撕碎成一瓣一瓣了。

  她急忙越過這個犯人,跟了上去,卻因為氣血攻心,眼前突然一黑。

  毫無征兆的,她身子一軟,整個人直接倒在地上。

  “夫人......”周牧看到后,驚心地叫了一句。

  隨后,他立馬抱起女人,將她送上另一輛救護車。

  ......

  明溪做了很長的一個夢。

  她生孩子的時候,傅司宴在身邊寸步不離地陪著她。

  醫生要把她推進手術室的時候,她緊緊拉住男人的手,緊張道:“你不要離開,就在這等我出來,哪里都不要去......”

  傅司宴回握了握她的手,允諾道:“放心,不走,我哪也不走,就在這等你和寶寶出來。”

  不知道為什么,明溪心里很是不安。

  她還是緊緊握著,不愿放手,壓抑著難受,重復道:“你別騙我,哪里也別去,一定要等我......”

  傅司宴嘴角浮起溫暖的笑意,“說了不走,怎么比孩子還孩子?”

  他輕輕刮了下她的鼻尖,語氣寵溺道:“是不是寶寶出來,你還要和寶寶撒嬌,嗯?”

  明溪覺得自己應該放心的,可不知道為什么那種不安像是變成了心魔,縈繞腦海中,怎么都揮不去。

  護士催促道:“女士,要進產房了哦。”

  明溪不得已松開男人的手,一雙杏眸卻還是在緊緊凝著對方,分秒不放。

  傅司宴溫柔地朝她揮揮手,明溪想要揮手時,面前冷冰冰的大鐵門突然整個關上。

  她被駕到手術臺上......

  過了很久,孩子出生了。

  呱呱落地后,孩子的一聲哭喊叫醒了明溪。

  她睜開眼就看到兩個毛茸茸的小腦袋,很可愛,模子依稀能看出那個男人俊朗的影子,注定是兩個小帥哥。

  明溪滿心歡喜,手術室的門推開,呦呦歡快地跑了進來。

  “媽咪,我要看看弟弟!”

  上官文策抱著呦呦,哄著說:“小聲點,不要吵醒弟弟......”

  呦呦看著搖籃里的小團子,高興地小手直拍,“好可愛奧,弟弟好可愛!”

  上官景羨笑著說,“呦呦,弟弟讓舅舅帶回去玩兩天,好不好?”

  “不好!”呦呦叉著小手,假裝兇狠道:“舅舅想要弟弟,不能自己生嗎?”

  上官景羨聽了哈哈大笑,“舅舅生不了......”

  呦呦抱著手臂,不理解道:“媽媽都可以生,你為什么不可以生?難道你不是人類嗎?”

  “......”

  童言童語,霎時惹出一片歡聲笑語。

  明溪滿眼愛意,看著眼前其樂融融的一幕,但她總覺得哪里不對。

  她問呦呦,“呦呦,爸比呢?”

  呦呦疑惑地看向她,“媽咪,什么是爸比?”

  明溪:“......”

  她怔了怔,連忙說:“就是你的爸比呀,剛剛他不是在外面嗎?你去把爸比叫進來。”

  說實話,沒有第一時間見到他,明溪還有些失望。

  她希望他能第一個見到孩子,他們共同的孩子。

  可呦呦還是一臉疑惑,“媽咪,哪里有爸比,我們從來都沒有爸比啊?”

  明溪怔住!

  從來都沒有......

  怎么可能......

  她張口問上官文策,“爸,你看到司宴了嗎?剛剛他還在外面,您去幫我把他叫進來,好不好?”

  上官文策低聲道,“溪溪,我們不是說好,不在孩子面前提他了嗎?”

  “為什么不能提?”

  明溪不理解,好好的怎么不能提了。

  他可是孩子們的親生父親,她的丈夫,為什么不提。

  難道她生孩子,他不用參與的嗎?

  而且剛剛他還在溫柔地安撫她,怎么這會卻不見人影了?

  “哥......”

  她求助似的看向上官景羨,懇請道:“你能幫我去叫他嗎?”

  上官景羨:“......”

  他頓了頓,說:“明溪,我去哪找他?”

  明溪說:“他答應我不會走遠的,應該就在走廊附近。”

  上官景羨又是一陣無語。

  “溪溪!”

  上官文策突然開口:“傅司宴他不是早就......”

  “爸!”上官文策制止住。

  隨后,緩了緩說:“你先帶孩子和呦呦出去。”

  上官文策看了看明溪,眼底有些傷感,點了點頭。

  等病房里,只剩下明溪和上官景羨兩個人時。

  她忍不住追問,“哥,你怎么還不去呀,我想見他。”

  “明溪......”

  上官景羨一臉的于心不忍道:“司宴他......”

  他哽住,有些開不了口,最后一鼓作氣道:“司宴他早就不在了,你怎么忘記了?”

  “什么?!”明溪坐了起來。

  “哥,你在開什么玩笑!”

  剛剛就在一個多小時前,她還見到他了。

  怎么可能不在了......

  明溪抱著一絲僥幸心理,“他不在......是去哪了?”

  “明溪。”

  上官景羨緩緩道:“不在,是指他已經去世了,就在五個月前,他受了槍傷沒搶救過來......”

  霎時,房間內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明溪像是被五雷轟頂般,整個人都木了。

  “死......了......”

  她唇瓣不停顫抖,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字,“你是說傅司宴他......死了?”

  “對。”上官景羨停頓了許久,才喉嚨嘶啞道:“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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