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灼燒般的劇痛傳來,封御年疼得眉心擰緊,臉色慘白,手臂仍是將笙歌圈得緊緊的,牢牢護在懷里。

    “小姐,是硫酸!”

    鹿十一驚恐的大喊了句。

    這句話像是一顆炸彈,將原本還在舞池跳舞的人群炸開了鍋,紛紛尖叫著四散逃走。

    場面一度混亂。

    剛剛潑硫酸的男人也趁亂跑了。

    笙歌暴怒:“鹿十五十七去追!敢使陰招!必須抓回來!”

    吼完,她趕緊觀察封御年的情況,迅速扒掉他的西裝和襯衫。

    封御年本來昨晚才感冒,抵抗力低,下午剛吃了兩顆感冒藥又做了家務,體力早就耗光了。

    他痛得站不穩,虛脫的將下巴擱到笙歌的肩上,輕輕抱著她的小腰,額上冷汗淋漓,任由笙歌不停扒拉下他的衣服扔掉。

    幸好,大部分液體都浸在衣服上,整塊后背只有中間一塊巴掌大的地方因為液體量最多,滲透進皮膚,被灼傷得血肉模糊。

    但是……太痛了!

    他慶幸受傷的是自己,如果不小心傷到笙歌,他才會真的心痛死!

    劇痛間,他抬起眼皮,睫毛輕顫,鼻尖輕輕嗅著笙歌好聞的發香,才勉強保持著丁點清醒。

    余光卻突然注意到原本也呆在笙歌身后的鹿十九不見了?!

    他連忙給似年遞了個眼色。

    似年會意,悄悄離開去找鹿十九。

    舞池中間的寧靜萱被四散的人群沖得差點摔倒,趕忙跑回來找笙歌,剛走近就看到封御年果露的后背上鮮血淋漓的傷,嚇得小臉都白了。

    “笙姐姐,這是什么情況啊?他怎么傷成這樣啊?”

    笙歌沒空解釋,“這里太亂,我顧不上你,先去找你四哥。”

    說完,她讓鹿十一去開車,鹿十二來背人。

    鹿十二過來時,封御年拒絕他背,一雙黑眸虛弱卻倔強,緊咬著牙關說,“笙歌,我…不想……光著膀子出去。”

    笙歌理解,轉頭就將鹿十二扒了個干凈。

    拿襯衫幫他擦掉后背殘留的濃硫酸和血跡,又用西裝將他小心裹住。

    鹿十二環抱著手臂,總感覺身上涼颼颼的,有些難為情。

    直到笙歌喊他,他才連忙去背封御年出色界酒吧。

    鹿十五十七那邊追得很快,男人運氣不好,還沒來得及沖出酒吧,就被鹿十五十七給逮回來了。

    笙歌剛準備上車,想到酒吧里被逮回來的男人,又看了眼后排已經痛暈過去的封御年,拉著車門的手猶豫了幾秒。

    最終,她沒有選擇直接上車,而是命令鹿十一鹿十二,“趕緊去就近的醫院處理他的傷。”

    鹿十一問,“小姐你呢?”

    “我稍后就來。”

    她合上車門,眸子瞬間冷下去,殺意滾滾。

    回了色界酒吧,她先是去了酒吧前臺,甩了一張黑金卡到桌臺上。

    “清場,借這地兒用用,所有費用我出,如有損壞我賠!”

    前臺被她凌厲的目光嚇懵了,低頭瞥見那張黑金卡,這種卡她只在電視上看到過,沒想到這次看到真的,連忙給老板打電話匯報這件事。

    電話那頭很快同意。

    男人正被鹿十五十七壓跪在舞池大廳,正在一邊掙扎一邊叫囂。

    笙歌走過去,抄起旁邊空掉的紅酒瓶,猛地磕到桌沿上,瓶子碎裂,發出尖銳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