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秒還在叫囂的男人,看到她握著破碎后鋒利的半邊酒瓶,氣勢洶洶,殺意濃烈的朝自己走過來,瞬間弱下去了。

    “你想干什么!你……啊!”

    一聲凄厲的慘叫。

    男人半張臉被破碎的酒瓶劃破,瞬間血肉模糊,觸目驚心,眼球痛到無比猙獰。

    笙歌冷眸殘忍,將酒瓶破碎的尖部抵上男人的脖頸,聲音無溫,“誰派你來的?”

    硫酸這種東西如果不是早有預謀,根本不可能隨身攜帶。

    男人忍著疼,一言不發,死不松口。

    笙歌面無表情,看向他的右胳膊,“剛剛你就是用這只手潑的?”

    鹿十五十七會意,將男人按趴到地上,皮鞋狠狠踩著他完好無損的半張臉,并強制掰出他的右手,按在地上。

    笙歌緩緩蹲下,冷眸驟然發狠,將酒瓶狠狠刺入男人的手背。

    撕心裂肺的慘叫突破天際。

    酒吧的工作人員嚇得瑟瑟發抖,抱成一團。

    笙歌表情麻木,語氣森冷,“你不說沒關系,我不會殺你的,我有一百種方法可以折磨你,直到你說為止。”

    話音落下,她刺入男人手背的酒瓶狠狠用力,并在他的手背上擰了一圈。

    “啊——!”

    男人痛得渾身痙攣,幾次差點當場昏死過去。

    “下一個是左手,再不說,就是右腳和左腳,你掂量清楚!”

    男人又被強制掰出左手。

    笙歌眼底發狠,卻在即將要戳穿他皮膚時,手腕被人從后面一把攥住。

    她回頭,眸子裹雜怒意的瞪過去。

    發現阻止她的人,是寧承旭。

    寧承旭鳳眸微瞇,表情嚴肅慎重,“笙妹妹,這件事你不能動用私刑,既然我在現場,應該交由我帶回方城JC局審問。”

    “他想拿硫酸傷我的臉,我反擊而已,不可以?”

    她語氣涼薄,試圖收回手。

    寧承旭攥住她的手腕不放,表情依然嚴峻,“他傷了人,該受到制裁,但你再傷了他,你也一樣,你別忘了,這里是酒吧,就算你清場,也還有一堆工作人員看著,全都是人證。”

    笙歌微怔,嘴角勾起冷笑。

    “可我已經動手了,你要如何?”

    寧承旭愣了很久,才說,“我可以當做沒看見,再幫你清理現場,但你不能再打他了,封御年他現在只是你的傭人,你的寵物而已,你沒必要為了他給自己惹一身麻煩。”

    他的話讓笙歌大受震驚。

    “如果封御年沒幫我擋,現在傷的是我的臉,你還能說出這種話?”

    寧承旭一噎。

    笙歌強行甩開他的手,冷眸不可置信的盯著他,“寧承旭,現在的你,真讓我陌生。”

    他瞳孔微抖,湛藍色瞳仁隱隱有點受傷,默默后退一步,不再制止她的行為。

    沒了阻擋,笙歌嘴角含著冷笑,再次蹲在男人身前,“來,我們繼續。”

    “不…不要……”

    笙歌無視他的求饒,再次對準他的左手背,高高舉起酒瓶。

    “住手!”

    正要砸下去,門口又傳來一聲制止。

    是三處隊長徐穆,帶著一隊JC火速趕來。

    “旭爺,您也在。”

    徐穆沖進來,先是看到寧承旭,向他問好,見他沒什么表情,才上前搶走笙歌手中的酒瓶。

    看到地上男人的慘狀,他輕嘶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