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又如何？
她傷害洛熙的事不是這么簡單就能混過去的。
待在水月并不是什么難以承受的懲罰，不就是小黑屋，誰沒有待過？
見他這么冷性，沈曦聳肩，也隨意道：“好吧，小柔出來還沒來得及洗漱，那你們等一下。”
說著，她讓身邊的管家帶他們下樓去休息。
冷清寒也沒有堅持在此停留，轉身離開。
沈曦眼見著他消失在轉角，這才收回目光，將捏緊的手放松。
她深呼一口氣，整理好儀表，再次露出自然的微笑，走到沈柔的門口敲門。
“小柔，快開門，清寒來接你了！”
“咣當！”
“劈了啪啦！”
她話音剛落，回應她的是一陣砸門聲，接下來是東西碎落在地的聲音。
她笑意不減，繼續道：“你瞧你，怎么總是這么沖動？快出來，清寒等急了可不好！”
“梆！”這次是重物砸在門框上的聲音。
沈曦對一旁的保鏢示意，那保鏢點頭，隨后抬腳一提。
“咣當！”大門瞬間倒在地上，也將沈柔的房間展示在幾人面前。
窗簾全部拉緊，燈具全部熄滅，整個空間漆黑陰暗。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地下室。
沈柔整個人蜷縮在床頭角落，頭發蓬松混亂，穿著睡衣松松垮垮的，形象全無。
沈曦見她這般可憐兮兮的樣子，沒有絲毫憐惜。
她踩著門走過去，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命令道：“去洗漱！”
“滾！”沈柔咬著牙，牙齒都打顫。
她似是厭煩沈曦的咄咄逼人，語氣和態度一改昨晚的低聲下氣。
她垂眸，看著沈柔的頭頂，輕柔地道了一句，“去洗漱！”
“我讓你個……”沈柔抬頭，剛要厲聲重復剛才的話。
可話沒說完，就被沈曦“啪”地拍了一巴掌，她到嘴的話也消了音。
沈曦再次開口，“去洗漱！”
她臉上的笑意全無，打完之后，她不耐煩地揉了揉自己的手掌，“清寒剛剛可真是欺負人！”
她盯著沈柔錯愕的眼神，悠然道：“你應該不會也想欺負我吧？”
沈柔的眼尾紅了，她強忍著淚道：“你們為什么都要欺負我？”
“嗯？”沈曦不解地偏眸看著她，捏了捏自己的手，“不是你們欺負我？”
“明明是你欺負我！”沈柔眼淚忍不住掉下來，大聲吼她，“你昨晚讓我去水月，現在逼我去見清寒，你剛剛還打我！”
“這不是你自找的？”沈曦眉目一緊，“讓你去水月是為你好，你昨天做了那種事，不應該受罰？還有清寒，你不是一直想見他？現在他親自來接你，你應該高興。”
“至于打你嘛……”她頓了一下，眸光翕動，“手癢的時候，打你就打你了，還需要挑日子？”
“你……”沈柔剛要反駁什么，沈熙打斷她的話，“你最好少惹我，現在的你還沒資格和我對抗，懂？”
“你……”沈柔氣得發抖，怨恨的眼神一直盯著她。
沈曦覺得她的反應很奇妙，抬手看著它，對她道：“或者你另外一張臉也想來一巴掌？”
正好發泄一下自己在冷清寒那兒受到的火氣。
“……”沈柔不說話了。
她眼淚一直流，她一直伸手抹眼淚，好半天才道：“出去。”
沈曦笑了，頷首滿意道：“早說嘛，害得我手疼！”
說完她就離開了沈柔的房間。
沈柔盯著她的背影，惡毒的眼神像是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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