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曦走出了沈柔的房間后便下樓。
冷清寒板直嚴肅地坐在沙發上，面色清冷。
沈曦坐到他對面，笑道：“清寒，真是不好意思，小柔有點慢，辛苦你多等一會兒了。”
冷清寒沒有理會她。
他大可以直接帶人走，之所以耐心等待，不過是因為他念著舊情。
他和沈曦沒有多少舊情，但沈柔除了“瘋”一點，以前都沒有惹過他。
他不能將事情做得太絕。
帶她去鏡花就夠了，至于能不能從里面出來，看她自己的命。
“清寒，你想怎么懲罰小柔？”沈曦試探性地開口。
“送她去鏡花。”冷清寒毫不吝嗇告訴沈曦自己的打算。
沈曦聽到他的回答，面帶擔憂道：“小柔腦子不好，她若是去了那個地方……”
“你腦子好，不然你去？”他偏頭冷冷地盯著她，慢聲道。
“哎呀，清寒，你在說什么呢？”沈曦掩嘴笑笑，“我們換一個話題聊吧。”
“洛董還好吧？”她故作關心，“昨晚小柔的力道很重，那刀雖然對人傷害性不大……”
“傷害性不大？給你試一試？”她話音未落，冷清寒打斷她的話，冷聲“建議”。
“……”沈曦頓了，她臉色有一瞬變化，很快就又笑道，“你瞧我，總是說錯話……”
“那就閉嘴！”冷清寒不耐煩地回她，打斷她想說的一切客套。
聽出他的不耐煩，沈曦也很識相地不再開口，安靜地坐在沙發上。
她是不滿的，具體一點，她很想對面前的這個男人動手。
但因為各種原因，她忍了。
以前她忍了，現在她還在忍，她想，若是沒有一個契機幫助她改變，她可能需要一直忍。
不過這樣太憋屈了，她要怎么發泄在他這兒承受的怒火呢？
她又不是他的發氣筒，為什么要接受他的這些不耐煩？
想到樓上還沒下來的人，她看著對面的人，嘴角微揚。
算了，忍耐是一種修煉呢！
過去半個小時，沈柔才慢吞吞地下樓。
看到冷清寒，她眼神有一瞬間是放光的。
可見到他冷冽的眼色和淡漠的表情，她臉色發苦。
樓梯走到一半，她就對冷清寒道：“清寒，我昨晚不是故意的，你能不能不要這么嚴肅？”
她一邊下樓梯一邊求饒道歉，“我可以給那個賤人……”道歉！
反正就是一個道歉，又不會掉一塊肉！
“閉嘴！”冷清寒陰森無情的眸子盯著她，打斷她沒能說完的話。
他真的不知道她為什么會這樣，做錯了事卻絲毫沒有悔過之意。
或者說她其實一直這樣，只是以前他沒有發現。
他本還念著舊情，現在想來，不需要，什么都不需要！
“帶走。”
他不再廢話，讓那些保鏢動了手。
沈柔慌了，忙要往樓上跑，“你們干什么？不要過來，這是沈家，我是沈家小姐，你們……唔唔！”
她的掙扎對于那些保鏢來說，沒有絲毫作用。
他們將沈柔嘴巴捂住，見她掙扎得厲害，又敲暈她，很快就將她五花大綁。
冷清寒見事情結束，沒有急著走。
而是對沈曦道：“昨晚那件屋子里的人叫什么名字？”
他沒有見到那個人，但洛熙說那個人是沈凌。
他挺想見他的。
“沈凌，沈家早年流落在外的可憐孩子，我最近才找到他呢！”沈曦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問沈凌，但還是簡單地回答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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