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電話,都能感受到秦慕薇的興奮。
“確實算是件好事,薇姐你摸摸這些品牌方的底細,別跟之前那品牌方一個德行就行。”
顧綰綰寧可不掙這錢,也不想自己的經紀人跟自己再受那窩囊氣了。
秦慕薇也知道她的顧慮,滿口應下,“放心吧,我等會就找人去查查。”
兩人閑聊了幾句后,顧綰綰便掛斷電話打算回公寓了。
而這邊被趕出公司的前臺,此時正躲在公司旁邊的角落里充滿怨恨地看著顧綰綰離去的背影。
指甲深深掐進肉里,卻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一般。
“喂,是于小姐嗎,我有些事想告訴您……”
前臺一直跟于晚柔有所聯系,收了她不少好處,專門盯著那些來公司找陸季野的女人,好向她匯報。
沒想到這次遇見顧綰綰卻翻了車。
前臺咽不下這口氣,電話里更是添油加醋,讓于晚柔的嫉恨節節攀升。
哪里還坐得住?
馬不停蹄地就打車來了陸氏,甚至等不及通傳,直奔陸季野辦公室就要強闖。
“于小姐,陸總正在開會,您不能進去……”
陳深一個頭兩個大,出面攔下于晚柔,同她解釋。
怒意上頭的于晚柔哪里聽得進這些?
憑什么顧綰綰那賤人就能隨意進他辦公室,自己就不行?
“讓開!”于晚柔不耐煩地將陳深一把推開,打開了辦公室的門。
這下辦公室里開會的幾人都齊刷刷地朝她看了過來。
于晚柔沒想到是真的在開會,尷尬地站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陸季野也聽見了外面的爭執聲,沒想到于晚柔會直接闖進來,神色有些不虞。
“會就先開到這,你們先出去吧。”礙著于晚柔的面子,他也不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責問。
于晚柔心中一喜,她就知道自己對陸季野來說是不同的。
頓時有了底氣,昂著頭像只驕傲的孔雀走進了辦公室。
來到陸季野面前,哪還有剛剛盛氣凌人的模樣。
“季野哥哥……”她眉眼下垂,做出一副柔弱樣,故作為難地輕咬著下唇,解釋道:“我不知道你在開會,是不是打擾到你了,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來找我有什么事?”陸季野直截了當問,話語中還透著一絲不耐。
“沒什么,就是想來看看季野哥哥。”
進門前的沖動這會兒已經冷靜得差不多了,她自然不會蠢到去質問陸季野,這樣只會惹得他更加不快。
“嗯,以后上班時間,還是不要這樣跑過來找我。”
陸季野敷衍地應了一聲,并沒有表現出什么欣喜的感覺。
同樣是上班時間來找他,憑什么顧綰綰就能?
于晚柔聽后難免有了比較,卻也不敢表現出不滿的神情,只是乖巧地點頭應道:“我知道了季野哥哥,這次是我欠缺考慮,下次不會這樣了。”
見她如此知趣,陸季野神色也緩和了不少,“既然沒事,我就讓陳深送你回去吧。”
體貼的舉動并沒有讓于晚柔感覺到多高興,反而覺得這是對她下了逐客令。
還是讓個助理去送她,如果是顧綰綰,他也會這樣做嗎?
“好的,那就麻煩季野哥哥了。”于晚柔沒有反對,順著陸季野的意思離開了公司。
但心里卻百般不是滋味,對顧綰綰的嫉恨更添一份。
回到家后,于晚柔陰沉著臉坐在沙發上想著應對之策。
正巧這時,遠在國外的于父于母打來了電話,她心生一計。
“乖女兒啊,回國內過的還好嗎,有沒有不適應的地方?要是有什么難處,就去找你季野哥哥,聽說陸氏現在在國內也是首屈一指的企業了。”
于母照例關心了她幾句,說到陸季野,于晚柔卻沒有像平時那樣高興,反而低聲啜泣了起來。
急的電話那頭的夫妻兩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哎喲怎么還哭了啊乖女兒,是不是受欺負了?告訴爸爸媽媽,我們為你做主。”
“季野哥哥,他,嗚嗚嗚……”
于晚柔說著說著,哭的更厲害了。
“陸季野欺負你了?你等著,我馬上給老陸打電話,問問他怎么教的兒子!”于父頗為不滿,他向來寵愛這個女兒,養的是驕縱了些,可也不能任人欺侮。
“爸爸,不是的,不關季野哥哥的事。是那個顧綰綰,從中作梗,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讓季野哥哥跟她在一起。還見不得季野哥哥待我好,幾次三番針對我……”
于晚柔連忙制止于父,又旁敲側擊暗指顧綰綰是個狐貍精,富有心機,怎么明里暗里地欺負她。
礙著陸季野的面,她也不好對顧綰綰做什么云云,聽得兩人直冒無名火,更是心疼自己的女兒。
“乖女兒,你不用管了,爸爸會替你處理好的。”
于父冷著臉,眼中閃過一抹兇光,對著于晚柔又是好一通安慰。
掛斷電話后,于晚柔露出了得逞的笑容,哪還有剛剛半分可憐樣?
這邊剛好到公寓樓下的顧綰綰迎面撞上了徐凌云。
不禁皺了皺眉,本想直接繞過她,不做無謂的糾纏。
誰曾想徐凌云卻不依不饒,擋住了她的去路,面露嘲諷,“喲,這是攀上了陸少爺的高枝,親娘都不認了?”
顧綰綰有些意外,這次竟然不是為了她那繼子來找她麻煩,還知道了她跟陸季野的關系。
不過,那又怎樣?
她也沒必要對徐凌云交代她的感情生活吧,從小到大從來不屑于關注她的親娘。
見顧綰綰不說話,徐凌云更是不快。
“真是好本事啊,陸季野那樣的人都被你勾搭上來。你要不要點臉啊?前腳跟自己的景修糾纏不清,后腳又勾上了別的男人。”
徐凌云字字誅心,將顧綰綰貶低到塵埃里。
“所以呢?關你什么事?”顧綰綰輕扯了下嘴角,只覺得好笑。
“你是我生的,怎么不關我事?你但凡有點自知之明,立馬跟陸季野分開,不要再糾纏人家,憑你的身份,是進不了陸家的大門的。”徐凌云話里透著不屑,語氣強硬。
“憑什么?”顧綰綰冷眼看著,心早已麻木,倔強地揚起頭回懟道:“你又有什么資格來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