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怪,除了講學的時候,大多數時間不與人交流。”
“而且謝師面容嚴肅,本就不是與人親近溫和的模樣。”
衛枕鈺微默,這才蹲下身子看向懷知。
“無妨,若是有才學,這估摸著也是多年養下來的怪癖。”
“好了,娘曉得此事了。”
“先去吃飯吧。”
懷知很乖巧的點了下頭就折身回去了。
第二日一早,雍景果然離開了,留下了足量的銀子,還有一封簡短的信。
[京城見]
項九琨瞧著,忽然嘆了口氣。
“人在不覺得有甚不一樣,走了竟是覺著有些空落落的。”
衛枕鈺路過笑:“人老了,果然懷舊。”
“你這丫頭片子,也不說惦記小顧,每天還挺自在。”
只見旁邊的女人聽見之后,輕輕笑了:“我們彼此都在為孩子們的未來努力,就夠了。”
……
縱天。
如火的紅衣飛身而上,極為強悍的內力傾軋而下,就見凌空而立的男人微動身子,竟然是躲開了這一掌。
他白衣如雪,眸光平靜如水。
抬眸間,聲音中帶著幾許不耐:“已經過了考核,為何還不讓我離開?”
江溫緒瞇眼,隨后輕嗤:“不過是會了點輕功,憑你現在的功夫,如何抵擋之后的暗箭?”
白眠居兩人藏在樹上。
“大公子的武學天賦,已經很好了……”
達杉嘆氣:“本就是文官,主子非得逼著學武。”
白眠居轉過頭,“主子怕是還放不下那件事罷。”
達杉聽見,眸色深了些許,沒再說話。
良久,山谷中的兩人安靜了下來。
顧棐南拿起自己的包裹,眸色清淡:“走了。”
江溫緒斂眸。
“今年祭奠你娘,我會去。”
顧棐南沒說話,只轉身往山谷外走去。
他想阿鈺和孩子們了。
很想。
白眠居瞧見,自發的跟了上去。
兩道風影拂過,山谷逐漸恢復一片寂靜。
兩日后。
回津北的官道上。
達杉在外面趕著馬車,三人很快到了津州邊緣的鎮子上。
“大公子,在此處歇腳吧。”
顧棐南走下來,看了眼四周:“還有多遠?”
白眠居:“穿過曲陽縣抄近路,估摸只有一日路程了。”
“嗯。”
三人來到客棧,剛一坐下小二就熱情的迎過來。
“客官,住店?”
顧棐南微微頷首,“小二哥且送些菜來吧,招牌即可。”
“好嘞!”
小二急匆匆就回去準備了。
剛走沒多久,顧棐南拿起面前的茶杯,眼中氤出思念之意。
也不知阿鈺那邊可還好?
正想著,旁邊就傳來男子粗狂的嗓音。
“津州那事兒后來怎么樣了?”
“嗨呀,問我可是問對人了,我剛從津州城回來沒多久!”
“那衛掌事去了衙門,后來又被送出來了,再后來津州城一直傳是宴會上的另一位大人故意構陷,現在不了了之嘍——”
話還沒說完,就見一面若昆侖美玉的男人站在他身側,一雙眸子極為冰冷。
“你剛才說什么?”
漢子嚇一跳,瞥見白眠居兩人有些怪異的模樣,當即喏喏應聲:“就是那樣,我說的沒有假話!”
“那衛掌事呢?”
“聽說回去了。”
顧棐南一顆心卻猛地被揪緊,“啟程!”
小二剛把菜拿出來,看見他往外走,急的‘哎哎’直喊,“客官客官……”
啪!
一塊銀錠按在了桌子上,小二當即噤聲看著三人漸行漸遠。
達杉皺眉:“大公子,夫人應當無礙。”
誰知那個清雋溫潤的男人驟然回首,鳳眸斂著深深地冷怒。
“閉嘴。”
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阿鈺居然被人盯上了。
進了衙門……
眼下是平安出來了,若是被扣在那里呢?
白眠居聳了聳肩。
“你先帶著大公子走,我買點干糧。”
馬車再次朝著泰陽鎮疾馳而去。
與此同時,另一輛馬車也朝著這個方向行進。
關于此事衛枕鈺半點不知。
她跟著趙爾洪此時正研究著村子里沒利用起來的地。
村長站在跟前一直張望著。
“咱們在這兒上能種點啥?”
衛枕鈺蹙眉,“這塊地沒人用?”
“說起來也是玄乎,但凡在這兒種的東西,老是早早就死了,別說種不耐活的,耐活的都待不住!”
聽見這話,趙家兩兄弟蹲在旁邊,仔細打量。
“衛姐,要不要往下挖挖?”
衛枕鈺輕抽了口氣:“挖,得看看土能不能用。”
趙爾洪應下當即卷著袖子下地了。
衛枕鈺這才轉頭回來,側眸看著村長:“之前和您說的蓋棚的事,如何?”
“咱們村只有四家不想做,丫頭我給你說說這個情況。”
“一個是之前楊三嫂他們家,和你多少有些不對付,另外三家是交不起最開始的材料錢。”
衛枕鈺微默。
“也罷,大多數能做已經不錯了。”
“我今晚就把蓋棚用的東西統計個數讓人做一下,勞煩村長給我把各家各戶的地畝給我個樣板,我也好規劃用料多少。”
“哎呀,多大事,不麻煩。”
“村里不少人家跟著你掙錢了呢,大家都說跟著你準錯不了!”
“對了,老項呢?”
衛枕鈺笑:“估摸家里呢。”
村長交代完,就忙著找項九琨去了。
這老頭子賴賬,上次輸的二十個銅板還沒給呢!
衛枕鈺這才轉頭回來,和兩人一起下了地,沒多久喬云也過來了。
“小鈺,我幫你!”
衛枕鈺當即挑眉制止:“安靜待著。”
“有了身孕這幾日好好仔細著,重活別干。”
這消息也是她昨晚才知曉,當時真是驚到了,感覺兩人成婚還是昨夜間,一恍孩子都有了。
“行,聽你的,我幫你把這些小玩意分開。”
趙爾洪干的滿頭大汗,抬起頭笑:“媳婦,我來就成,你可是吃了早起帶給你的糕點?”
“嗯,味道極好。”
“媳婦喜歡就成!”
趙業深深嘆口氣,酸溜溜的:“瞧瞧,就我孤家寡人一個。”
“怎么著?你又把人氣跑了?”
衛枕鈺一邊問,一邊細細的捻著土,輕輕皺眉,這里面有點怪異的味道。
趙業一聽,垮了臉。
“也沒,露芽說慢慢來。”
“那便慢慢相處,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正說著,一道身影悄無聲息的落在旁邊:“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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