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有些詫異。
江辭月和程思遠什么時候這么熟了？
但詫異過后，他還是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你們快點，老爺子還等著呢。”
“放心，用不了多久。”
程思遠朝著管家和煦地笑了笑，便轉身把江辭月帶到一邊的角落里去，壓低了聲音開口：“你昨天跟我要的那種藥......不是對老爺子用的吧？”
女人怔了怔，連忙搖頭：【爺爺身體不好，我怎么會隨便給他下藥？】
得到她的答案，程思遠長舒了一口氣：“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江辭月不解：【是你給我的那些藥，對爺爺身體有很大的副作用嗎？】
明明昨天程思遠說，這藥只會讓人昏睡，不會傷害到身體。
現在為什么又這么緊張？
“這倒不是。”
程思遠猶豫了一瞬，最后嘆息了一聲：“我跟你實話實說了吧。”
“昨天你走后，我師妹溫心知道你在我那里弄了藥......她以為你是想對墨老爺子下藥，所以就告訴了墨北琛先生。”
“她......還把解藥給了他。”
說完，程思遠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不知道你要那種藥做什么用，但如果你不是對墨老爺子用的話......溫心做的事情應該也沒影響到你。”
男人的話，讓江辭月怔住了。
一瞬間，她覺得渾身的血液都開始逆流。
眼前莫名地出現了昨天晚上墨北琛陪著她在三樓的露臺上一起喝酒的模樣來。
既然他知道她在程思遠那里弄了藥，那從昨晚她端著兩杯紅酒去找他的時候......他應該就已經知道了，她想給他下藥。
墨北琛他......什么都知道。
他在知道她在給他下藥的時候，還通過那封叫做M的發件人發來的郵件，給她提供新的證據。
甚至，他今天還特地趕在了她后面，也去參加了婚禮，還在關鍵時刻站出來......
想到這些，江辭月只覺得心臟發熱。
“對了，辭月，你昨天跟我要藥，和今天的事情有關系嗎？”
這時，程思遠的聲音把江辭月的思緒拉了回來。
她頓了頓，搖頭：【沒關系。】
“那太遺憾了。”
程思遠勾唇笑笑：“沒能幫得上你。”
他拍了拍女人的肩膀：“你很勇敢。”
“不管別人怎么說，我都佩服你有站出來說出一切的勇氣。”
說完，男人轉身敲開了墨老爺子的房門，進門給老人家檢查身體。
程思遠進去沒多久，墨北琛就開門走了出來。
一開門，他就看到了站在老人家病房遠處的江辭月。
男人皺了皺眉，抬腿朝著她走了過來：“別在這站著了，爺爺不想看到你。”
說完，他從衣兜里摸出了一根煙，剛想點燃，卻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地看了江辭月一眼，把煙收了起來：“出去逛逛吧，有話和你說。”
江辭月頓了頓，點頭。
剛好她也有話要跟他說。
兩個人一前一后地開了墨宅的后門，去了后院的小花園里。
此時正值深秋，小花園里遍地都是飄落的黃葉，樹枝也光禿禿的，并沒有什么值得觀賞的景觀。
墨北琛雙手插兜走在前面，江辭月則是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兩個人沉默著在小花園里面逛了兩圈后，終于在一處亭子里坐了下來。
墨北琛坐在亭子圍欄邊上，身子倚著亭子的石柱，抬眸淡淡地看了江辭月一眼：“離婚的事，你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