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辭月抿唇，拿起了手機打字：【昨天給我發郵件的那個M，真的是你，對嗎？】
墨北琛皺起眉頭：“嗯。”
之前爺爺已經說漏嘴了，他也沒有必要繼續假裝了。
江辭月緊緊地握住手機：【昨天喝酒的時候，你是不是也知道了，我要對你下藥？】
墨北琛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嗯。”
昨天晚飯后，溫心激動萬分地給他打電話，說了江辭月在程思遠那里弄藥的事情后，還讓人把解藥快遞給他了。
當時江辭月進門的時候，他已經吃完了解藥在等著她了。
墨北琛知道她在做什么，他也愿意配合她。
他想弄清楚，這女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他想過很多種可能，卻沒想過......
她給他下藥的原因，居然是不想讓他在現場聽到那些輿論，也不希望那些輿論對他太狠。
男人的答案，讓江辭月心里有些暖。
她咬唇，看向墨北琛的眼神里也帶了幾分復雜的情愫：【那你明知道我想對你下藥，還愿意把那封郵件發給我？】
昨晚的事情她記得清楚，是她先找他喝酒，他后給她發的郵件。
按照墨北琛以往的性格，如果他知道她想對他下藥，他不但不可能幫助她，還會大發雷霆，極力地折騰她。
可昨晚他卻沒有。
她想知道，他昨晚對她的縱容，今天對她的維護，還有最近他對她態度轉變的很多事，是他真的對她不一樣了，還是只是單純自己想多了......
“定時郵件而已，沒來得及撤回。”
感受到女人灼熱的眼神，墨北琛有些不自在，隨口編了個理由：“我不想聊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
說著，他轉眸看了她一眼：“聊離婚。”
男人的話，像是一盆冷水，兜頭澆了來，把江辭月心里剛剛升騰起來的那點熱，徹底澆得涼透了。
她自嘲地在心里笑了起來。
自己還是這么不自量力。
別說墨北琛還有心上人，就算沒有心上人，他也不會對她這個身上有奸殺案沒破的啞巴動心。
她居然會不知天高地厚地覺得墨北琛對她的好，是因為對她有了感情。
多么可笑。
一個一見面就折斷她手臂，又強行想將她肚子里的孩子拿掉的男人......
她居然會期待，他會有點喜歡自己。
“江辭月？”
見她捏著手機也不打字，墨北琛皺起眉頭，低聲喊了她的名字。
女人這才從失落的情緒里抽離出來回過了神。
她頓了頓，不再沉迷于不該有的感情和幻想中，理性地在手機里打字：【我已經拜托認識的律師幫忙擬定了離婚協議了，我會凈身出戶。】
【但之前你我第一次上床的時候，那五十萬的過夜費，我可能沒辦法還給你了。】
她是一個沒有工作，懷著孕的殘疾人，離婚之后她還打算厲害榕城找個沒人的地方自己帶著孩子生活。
這一切都需要錢，她沒辦法清高到一分錢都不帶走。
女人手機里傳出來的聲音，讓墨北琛的眉頭狠狠地皺了起來：“你的意思，這個婚，肯定要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