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歌策馬率先向前走去,生怕別人看出破綻,

  “哼,你的腦袋才被踢壞了,你全家的腦袋都被踢壞了。”

  完顏察察撓了撓頭,望著蒼鶴狐疑道,

  “鶴兄,小歡歡到底怎么了?怎么感覺像換了個人似的……”

  蒼鶴一臉發懵地搖了搖頭。

  女人心海底針,他平時很少接觸女人,哪里知道女人的心思?

  一行人浩浩蕩蕩趕回天府山莊,東方玄夜還未蘇醒。

  東旭,遠之,如楓悉心照顧著他。

  為他擦洗身子更衣換藥喂藥換尿布按摩,忙的不亦樂乎。

  丁香見長歡終于回來,急忙迎上前,一臉擔憂地問道,

  “小姐,您終于回來啦?邊城士兵得了什么病,都治好了嗎?”

  “王爺的飲食和湯藥需要調整嗎?還是說奴婢繼續按照以前方子用?”

  鶯歌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自然還是按照以前的方子用,如此簡單的問題還需要來問我嗎?你是干什么吃的?”

  丁香頓時愣在原地,眼圈一下子變得通紅。

  小姐還從來沒有如此兇過她。

  她狐疑地看著自家小姐,又看了看亦初。

  為何小姐脾氣突然變得這么大?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亦初暗暗對她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鶯歌瞅了瞅房間,冷冷地問道,

  “王爺還沒醒來嗎?他到底什么時候才能蘇醒?帶我進去看看他。”

  “是。”小荷對她福了福身,上前扶著她,問道,

  “小姐,奴婢陪您進去吧。”

  完顏察察連忙道,

  “哎,小歡歡,你趕緊給沈兄拿點藥,讓他治療一下鞭傷啊。”

  鶯歌心頭一陣煩躁,這廝怎么這么多破事?面上頓時有些不耐煩。

  丁香連忙對完顏察察道,

  “完顏小王爺,奴婢去幫沈公子取一罐跌打損傷藥膏,您稍等。”

  完顏察察拿到藥膏扔給沈蘭舟,胳膊搭在蒼鶴的肩膀上,邊往外走邊道,

  “鶴兄,天都快黑了,本王干脆在這里用完晚膳再走。”

  “拉了兩天稀,人都拉虛脫了。我想吃烤肥羊,你幫忙準備兩頭唄。”

  “記得要烤得嫩一點,別烤得太老啊。”

  蒼鶴嫌棄地抖了抖完顏察察的胳膊,卻沒抖下來,嘴角抽了抽,

  “你還真不客氣,到哪兒都能吃能喝能睡,還提這么多要求。”

  完顏察察嘚瑟地一笑,

  “謝謝鶴兄夸獎。你是小歡歡的朋友,我也是小歡歡的朋友,所以咱倆也是朋友,朋友之間有什么好客氣的呢?鶴兄不必見外。”

  蒼鶴瞅了瞅完顏察察,有些哭笑不得。

  這家伙臉皮真厚,他那是在客氣嗎?明明是鄙視好不好?

  這人聽不懂人話嗎?就很無語……

  鶯歌隨小荷來到夜王住的房間。

  一眼便看見俊美如畫的男人靜靜地躺在床上。

  身姿修長五官俊美劍眉入鬢,一頭墨發披散在枕旁,如同睡著了般十分安詳。

  鶯歌望著那張絕世神顏,不知為何有些心慌。

  對方明明昏迷不醒,她卻偏偏感受到了一股來自靈魂深處的壓迫感。

  向聞戰神夜王冷血無情殺人不眨眼。

  若讓他發現自己是假扮楚長歡的奸細,不知將會如何折磨她?

  鶯歌忍不住嚇得打了個寒顫,嚇得倒退一步,遲疑著不敢上前。

  小荷奇怪地看著她,體貼地問道,

  “小姐,您怎么了?是不是累著啦?”

  “待會奴婢伺候您沐浴,再幫您做點可口的飯菜,吃完好好休息一下。”

  鶯歌連忙搖了搖頭,

  “不用不用不用,我自己沐浴就好,飯菜隨便做點就行。”

  小荷咬了咬唇,遲疑著問道,

  “那……今晚您是和王爺一起睡照顧他,還是讓亦大人他們照顧王爺,您好好休息一下?我看您氣色不太好,是不是這幾日為士兵們治病累壞了?”

  戴著人皮面具氣色能好嗎?

  鶯歌暗暗腹誹著,連忙道,

  “還、還是讓亦大人他們來照顧王爺吧。”

  “我、我身體不太舒服,想,想自己睡,嗯,自己睡。”

  小荷一臉擔憂,

  “小姐,那我幫您將王爺隔壁的房間收拾出來給您睡好嗎?這樣方便您和王爺說話。”

  鶯歌瞅了瞅床上的男人,嚇得落荒而逃,

  “帶我去我的房間吧,他還昏迷不醒呢,我跟他說什么話?”

  小荷疑惑地望著鶯歌的背影,喃喃自語道,

  “不是你說要跟王爺多說話,他才能早點醒來嗎?今日的小姐怎么如此奇怪?”

  這日晚上,鶯歌不要任何人侍候。

  讓小荷和丁香抬水進來沐浴完,又讓她們將晚膳端進來食用。

  之后便以身體不適為由,一直待在房間。

  既未過去看看東方玄夜,也未過去照料陪伴他。

  晚膳時,完顏察察跑來敲門,扯著嗓子喊道,

  “小歡歡,鶴兄準備了烤全羊,兩頭喔,你要不要出來吃點?”

  “你不是最愛吃烤全羊嗎?一直躲在房間干什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房間里傳來懶洋洋的聲音,

  “不用了,我不舒服,不想吃。”

  柳倩兮柳盼兮,小荷丁香四個丫鬟都被趕出來站在門口。

  無奈地望著完顏察察搖頭,表示她們也不清楚。

  完顏察察敲了幾下門,見里面沒有動靜,只好嘀嘀咕咕地走了,

  “小歡歡不會真病了吧?這幾日她累壞了,那就讓她好好休息一下。”

  亦初對長歡的反常也是一頭霧水。

  他以為女人心海底針,也不好妄自菲薄。

  連著幾日幾夜,和東旭,如楓,遠之等四人輪流守著東方玄夜。

  為他擦洗身子更換尿布喂藥喂食按摩,照顧得十分盡心。

  在亦初看來,自從王妃回來后,便對王爺態度冷淡。

  晚上不陪床,白天也只是偶爾過來看一眼就出去。

  四個侍衛看在眼中急在心里,用完膳時忍不住私下議論此事。

  他們總覺得王妃對王爺沒有以前盡心了。

  王妃不會是見王爺一直不醒來,變了心吧?

  亦初深深嘆了口氣,

  “王爺一直不醒,王妃對王爺也越來越冷淡。若是王爺再不醒來,王妃會不會拋棄王爺?”

  “我這幾日觀察王妃,總覺得她心里已經有了別人,所以對王爺不再那么關心。”

  “唉,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說我們能怎么辦?”

  東旭神叨叨地道,

  “是啊,王妃以前對王爺多好,哪怕王爺昏迷不醒,也天天也和他有說不完的話。

  哪像現在對王爺不屑一顧,連看都懶得多看一眼。唉,王爺再不醒來,恐怕真要雞飛蛋打了。”

  如風拼命點頭,

  “對對對,我也覺得王妃心里有了別人,否則,怎會對王爺如此冷淡?”

  遠之想了想問道,

  “那個別人是誰?不會是蒼鶴吧?完了完了,難道王爺要被戴綠帽了?愁死個人了,王爺到底何時才是醒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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