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初咽了咽唾沫,硬著頭皮說道,

  “王爺,王妃自從從城府軍營回來,便對您態度冷淡,不聞不問,不知道怎么了。”

  “去軍營前,王妃親自為您換藥喂藥,為您擦洗身子把屎把尿,陪您睡陪您說話為您擦洗更衣,凡事都親力親為,恨不得將您含在嘴里寵愛。”

  “每天對您絮絮叨叨,似有說不完的話,眼底滿滿的都是對您的深情,我們一個個看在眼中,都很為王爺您感到高興。”

  “哪知三日前從圣蘭教堂回來,王妃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但不再陪您睡,更是對您不聞不問,態度冷淡得不得了,我們看著眼中,都氣得不得了。”

  “我們懷疑,懷疑王妃心中可能,可能有了別人……”

  東方玄夜臉色驚疑不定,心中卻隱隱有些不安,沉聲問道,

  “你們為何去圣蘭教堂?這其中又發生了何事?”

  亦初于是將他們在城府遭到傀儡人襲擊,沈蘭舟被抓走,對方要求長歡去圣蘭教堂見面之事講了一遍,講完又道,

  “當時王妃就在我們眼皮底下與魔教教皇說話,期間并未發生任何異常。”

  “另外還有一事,王妃來邊城救您時,帶的乃是黑鷹衛。”

  “就連黑鷹衛首領蒼鶴也親自來了,對王妃的話言聽計從,這也是屬下感到疑惑之處。我們現在住的天府山莊,便是黑鷹衛的產業。”

  “他們將我們奉為上賓,態度恭敬得不得了,就像對待主人一般。”

  “王爺,黑鷹衛乃傳承上千年的神秘組織,王妃為何會和黑鷹衛搭上關系,屬下百思不得其解。難道黑鷹衛首領覬覦王妃?”

  東方玄夜俊美的臉上露出一抹深思,想了想緩緩道,

  “亦初,你去告訴大家,本王已蘇醒。另外,將王妃請過來,本王想見見她。”

  亦初連忙出去,將東方玄夜蘇醒之事告訴了眾人。

  大家聽聞這個天大的好消息,差點喜極而泣。

  王爺終于蘇醒,也終于能和王妃大婚了……

  丁香咋咋呼呼地跑到鶯歌的房間,高興道,

  “小姐,小姐,王爺醒了,王爺終于醒了,您趕緊過去看看王爺吧。”

  鶯歌嚇得嬌軀一抖,臉色大變。

  一想起馬上要見東方玄夜,她的心莫名變得緊張起來。

  然而事已至此,她只好硬著頭皮,慢慢走進東方玄夜的房間。

  在東方玄夜深沉的目光中,鶯歌昂首挺胸,邁著優雅的步伐裊裊婷婷走到床前。

  對床上的人福了福身,笑盈盈地望著他,卻又泫然而泣紅了眼圈,

  “王爺,您終于醒了?臣妾,臣妾太高興了,嚶嚶嚶……”

  東方玄夜瞅著她扭扭捏捏的模樣,臉色陰沉,桃花眸中露出一抹精芒,

  “愛妃,過來坐在本王身邊,我們的婚期快到了,你的嫁衣繡好了嗎?”

  鶯歌戰戰兢兢將半拉屁股坐在床邊,一顆心差點跳出嗓子眼,故作鎮定地笑道,

  “臣妾當然繡好了呀,只等您一醒來,臣妾便和您拜堂成親……啊……”

  鶯歌突然感到脖頸一陣窒息。

  東方玄夜鐵鉗般的手,狠狠地捏上她細嫩的脖頸。

  鶯歌哆哆嗦嗦地抬起頭,正對上一張陰寒冷厲的俊臉,眼底的殺氣能將她凌遲,

  “你不是歡歡,你是誰?你們將本王的歡歡怎樣了?快說。”

  亦初等四個侍衛聽到房間的動靜,急忙推開門闖了進來。

  頓時被眼前的情形嚇傻了。

  王爺竟然掐著王妃的脖子?

  難道發現奸夫是誰了?

  鶯歌嚇得肝膽俱裂,拼命掙扎著道,

  “王爺,臣妾就是楚長歡啊,您不會連臣妾都認不出來了吧?”

  說話間她袖下的手中出現了一把匕首。

  鶯歌揮著匕首便向東方玄夜的胸膛狠狠刺去。

  亦初嚇得魂飛魄散,拼命奔上前大聲疾呼,

  “王爺,當心。”

  電光火石間,東方玄夜揚起手臂猛地一甩。

  鶯歌整個人如同破布一樣飛了起來。

  在半空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狠狠撞在數米遠的墻壁上。

  她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匕首上閃著幽藍的寒光,顯然淬了劇毒。

  “啊!”鶯歌猛地撞在墻上,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接著從墻上無力地滾落在地,痛苦地縮成一團,嘴里不停地往外噴著鮮血。

  她臉上的人皮面具脫落了一半,露出半張與楚長歡完全不同的面容。

  亦初四人面面相覷,猛然醒悟過來,頓時驚駭欲絕,

  “王爺,她,她不是王妃,王妃被魔教教皇掉包了。”

  亦初等侍衛急忙奔上前,將鶯歌拖起來反擰著胳膊,防止她再次暴起傷人。

  蒼鶴和花遲聞訊趕進房間,看到眼前的一幕都驚呆了。

  他們盡心守護的圣女陛下,盡然在他們眼皮底下掉包換了人?

  若不是夜王蘇醒認出,他們怕是會一直被蒙在鼓里。

  蒼鶴鶴花遲面面相覷,面色都有些羞愧。

  東方玄夜一把掀開被子,在床邊站了起來。

  接著邁開修長的腿,快步走到鶯歌面前,

  他雖然只是一身雪白的睡袍,還披散著長長的發絲。

  卻風華絕代氣勢非凡,五官如雕刻般俊美絕倫。

  整個人沉著冷靜,散發出威懾天下的王者霸氣。

  蒼鶴自詡人中龍鳳,然而和對方一比,卻生生被對方的絕世風華所折服。

  東方玄夜居高臨下睨視著鶯歌,沉聲吩咐道,

  “將她的臉皮揭下來喂狗。”

  鶯歌嚇得花容失色,嬌軀抖得如同秋風中的落葉,顫抖著聲音哭著求饒,

  “夜王饒命,夜王饒命啊。楚長歡被教皇陛下帶走,去了圣蘭城。”

  “教皇陛下說要娶楚長歡為皇妃,恐怕這幾日就要大婚。”

  東方玄夜眼底閃過一道濃濃的殺氣,厲聲吩咐,

  “拖出去斬了。”

  “是。”亦初一揮手,鶯歌便被拖了下去,一路上哭著求饒,

  “夜王饒命,夜王饒命……”

  直到哭聲戛然而止,顯然已被殺了。

  蒼鶴對東方玄夜拱了拱手,客氣道,

  “夜王,在下黑鷹衛首領蒼鶴。”

  “在下愿率領黑鷹衛,前往圣蘭城營救夜王妃。”

  “黑鷹衛未看好夜王妃,是我們大意了。”

  東方玄夜森冷的桃花眸,淡淡掃過蒼鶴那張容貌不俗的帥氣臉龐。

  想起亦初說過的話,心中莫名涌出一股濃濃的醋味,冷冰冰地哼道,

  “本王的王妃,本王自會前去營救,還輪不到一個外人來瞎操心。”

  蒼鶴被東方玄夜眼底冷漠而敵視的目光刺痛,氣得心口一滯。

  他怎么就成了外人了?

  這話聽著可真夠別扭的……

  東方玄夜看向亦初,沉聲吩咐,

  “召集夜衛軍,即刻隨本王前往圣蘭城,營救本王的王妃。”

  “本王的家事,不允許外人插手。”

  “是。”亦初大聲應著,暗戳戳地瞅了瞅蒼鶴吃癟的樣子,別提多得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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