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慎的腿被蘇長樂滿滿登登的坐著,蘇長樂雖然不重,但也的確有些分量。
江慎的手依舊端著酒杯,蘇長樂的手卻環繞著他,一眼望過去,江慎更像是美女坐懷而不亂。
他的一只手端著酒杯,另外一只手搭在自己椅子旁。
蘇長樂覺得江慎沒動地方,她不耐的動了動身子,環抱著他脖子的手晃啊晃:“江慎,本郡主說,本郡主醉了!”
“哦?”江慎挑了挑眉,他將臉側過去,把手中的酒喝掉,而后問道:“郡主是真的醉了?”
“本郡主是真的醉了。”蘇長樂肯定的點頭。
江慎輕笑一聲,一只手伸到了她的腿彎處,另外一只手環住了蘇長樂的肩,微微一使力,便將蘇長樂整個人都抱了起來。
蘇長樂隨即輕呼了一聲,趕緊將江慎的脖子又環抱的緊了些。
她的裙擺與江慎的袖口交纏在了一起,纏纏疊疊的已經分不出你我。
蘇長樂的臉靠在了江慎的胸口,整個人都縮在了江慎的懷里,小小的一個人就被藏了進去。
蘇長樂平日里只覺得江慎羸弱,從沒有想過他竟然能輕而易舉的將自己抱起來,更沒想過自己在他的懷里竟然只有這么小小的一只。
她乖乖的縮在江慎的懷里,被他抱著下了樓閣,又回到了房間。
阿珠一直跟在兩個人的身后,她的臉也紅了些,嘴角的笑壓也壓不住:沒想到郡主竟然這么厲害,看來兩人的進度今夜定會有所突破。
待兩個人進了屋子,阿珠懂事的將門給兩個人關了上。
房間里面只剩下了兩個人,蘇長樂忽然有些緊張。
不……不會吧。
說真的,她今天只想占些江慎的便宜而已,若是能貼貼親親就更好了。
別的……
別的什么……
她可是從來都沒有想過啊!
蘇長樂半閉著眼睛,腦袋因為喝了酒而轉得更快了些,還沒等她的腦子轉過幾圈,便感覺到自己的身子被江慎彎腰輕輕放下。
她的頭一沾到枕頭,便順勢轉身到了床里側,用背對著江慎。
她咬著自己的指尖,神色有些緊張。
床側的被褥塌下去了一塊,江慎坐在了蘇長樂的旁邊,一邊將床帳放下,一邊漫不經心的道:“郡主還在醉著嘛?”
“還在的。”蘇長樂悶悶道。
醉著呢還能這般清醒?
江慎伸手將疊在旁邊的被子一下子拽過來,將蘇長樂整個人都蒙在了里面。
蘇長樂的眼前忽然一片黑暗,她支支吾吾的用兩只小手將被子扒開,露出了半張小臉。
她側頭去看江慎:“你?”
江慎挑眉看她:“嗯?”
“沒什么,”蘇長樂確定江慎不會有什么別的想法和動作,心里面松了口氣,她一翻身徹底的閉了眼睛:“本郡主醉了,打算睡了!”
她說罷,就真的不再說話。
自然也看不到一直坐在床邊盯著自己的江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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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當日就收到了魏如意讓人傳來的消息,他掐算著時間從宮里出發,待到落日之前便到了魏府的門前。
魏如意那日將謝宴設在魏府,本來就是為了避嫌,而對于蘇沐涔來說,更是……
蘇沐涔的馬車停在了魏府的門口,待馬車停下,他問道:“魏太常可要下值了?”
“回二皇子,魏太常往日差不多就是這個時候下值,今日不知道為什么晚了一些。”
“不急。”蘇沐涔道,“我們再等等。”
蘇沐涔說著,便在馬車中靜靜的等著,果然沒過多一會兒,魏太常的馬車便出現在了魏府的門前。
蘇沐涔看著馬車到了,伸手將車窗關上,這才下了馬車。
魏太常與蘇沐涔在魏府門前走了個對頭,二皇子先行行禮:“見過魏太常。”
魏太常看著面前的人,神色有些驚訝。
這二皇子怎么在自家門口?
蘇沐涔將魏太常的神情收在眼底,他笑著道:“是魏小姐來請我赴宴的,魏太常不知道?”
魏太常從蘇沐涔的話中提煉出來了信息。
他想了想,笑著道:“對,對,是有這么件事,不過小女現在正在府中養傷,應當是不便見客,所以托老夫請二皇子到樊春樓一聚,都怪老夫事情多,以為是小女說著玩的,沒想到二皇子真的會給小女這個面子,如此的話,二皇子請隨老夫到樊春樓,里面已經訂好了酒席。”
魏太常說著,給旁邊的管家使了個眼神。
管家心領神會的快速離開,魏太常這才道:“二皇子,請。”
蘇沐涔看了看魏府的牌匾,淡淡的笑了笑:“魏太常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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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如意從前一天晚上就開始準備給二皇子的宴席,她特意將時間定在了她爹回來之前,這樣的話便是先斬后奏,魏太常也不會對她怎么樣。
甚至為了今天她能夠正常一些,她還用了上次的那個狠藥。
魏如意在院子中等了許久,飯菜也已經準備妥當,但魏如意卻還沒有等到蘇沐涔來。
她煩躁的問侍女:“二皇子怎么還沒有來,你們趕緊再去門口瞧瞧,是不是二皇子有什么事耽擱住了!”
“是。”侍女匆匆往外跑,忽然與剛剛去門口等著的侍女撞了個滿懷。
魏如意兇道:“你們這群廢物,都在干什么!”
匆匆跑過來的侍女一下子跪在了魏如意的面前:“小姐,二皇子他……”
“二皇子怎么了?!”魏如意慌忙問道。
“二皇子剛剛在門口碰到了老爺,老爺將人帶走了!”
“什么!”魏如意震驚道,她的手狠狠地捶在了桌子上,“怎么就這么巧,兩個人怎么就碰上了!”
魏如意忽然憤憤的自言自語:“爹,你這是鐵了心的不想讓女兒嫁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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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晚之后,蘇長樂便想了很久,最后將阿珠拿過來的地契翻了個遍,才最終選定了一個宅子,要將盧靜言給藏進去。
蘇長樂算了算時間,她讓阿珠去給盧靜言捎了信,讓她稍做準備后,便在一清早便準備好了馬車。
蘇長樂特意讓阿珠準備了同樣的衣裙,讓盧靜言和自己一同上車。
馬車是周一杭準備的,蘇長樂和盧靜言一上去,便看到了已經坐在馬車里面的周一杭。
周一杭先給蘇長樂行了個禮:“見過郡主,郡主將人交給下官就可以了。”
蘇長樂本來是這么想的,但是她眨了眨眼睛,還是有點不放心。
她想了想道:“本郡主也并未去過那個別院,所以還是想親眼看著她到別院,到時候本郡主不下車便好。”
周一杭知道蘇長樂的擔心,他點點頭道:“是,郡主可自行安排。”
周一杭的話剛說完,馬車便行駛了起來。
盧靜言今日穿著與蘇長樂一樣的衣裙,但是頭上卻一直帶著面紗,待馬車行駛起來,馬車上面也只有他們三個人,盧靜言這才抬手將遮面的面紗摘下來,對著周一杭道:“多謝周大人。”
上一次去詔獄的時候盧靜言已經見過周一杭了,也知道郡主有事偶爾會找他幫忙,但是自己的這聲謝也是萬不能省下來的。
周一杭擺擺手,表示不客氣。
盧靜言又轉頭給蘇長樂行禮:“多謝郡主這段日子在府中的照顧。”
盧靜言知道因為自己的事情給蘇長樂添了不少麻煩,若是可以的話她也希望自己能夠幫助蘇長樂一些什么,但是……
她現在的確想不起來,母親又不告訴她那些事情。
蘇長樂看出來了盧靜言的糾結,她趕忙道:“盧小姐不必著急,此番出府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若是之后有什么事情你找不到本郡主的話,去找周大人也是一樣的,本郡主已經拜托周大人幫忙照看你了。”
周一杭聽著蘇長樂這么說,將話接了下來:“盧小姐日后有什么事情找本官即可。”
盧靜言點頭:“臣女知道,多謝郡主的安排了。”
盧靜言現在只想著要是自己能想起來一些什么便好了,待日后母親的冤屈洗刷后,也不必像現在這樣寄人籬下。
雖然郡主沒有說什么,但終究是不太妥當。
盧靜言說完了話,又將面紗戴上,蘇長樂看不清她的嘴角,只能看見她一雙眼睛空空洞洞的沒有什么光彩。
三個人一路無言的往郊外的別院走,此時,天已經大亮。
江慎在書房里面翻看著手中的書,他抬抬頭看了看外面的時辰,若是不出意外的話,蘇長樂會在早飯后來找自己。
這是每日的習慣。
她也就是來找自己說說話什么的,或者有時候不吵也不鬧,只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那里擺弄點什么東西,一刻鐘左右她便覺得無聊,便又回去找阿珠她們。
但這是不出意外的話。
江慎將手里面的書倒扣在書桌上,他往外看去,并沒有看到蘇長樂的身影,他頓了頓,手指在桌面上當當的敲著。
宋實聽著聲音忽然出現在書房之中,他道:“公子可有何吩咐?”
“郡主可還在誰?”江慎問道。
今晨他起來的時候發現蘇長樂就有些要醒過來,難不成是她在自己離開了之后,又睡了個回籠覺?
江慎這么想著,但沒想到宋實搖了搖頭:“公子,郡主現在并不在府內。”
哦?
江慎有點驚訝。
這么早的時間,蘇長樂平常就算是醒過來都要發好大的脾氣,但現在她竟然沒有在府中。
“那她去哪兒了?”江慎的指尖又敲了兩下桌子。
“屬下不知,只是郡主一早便帶著后院的盧靜言一起離開了,而且還沒有用府上的馬車,應該是去做些什么了。”
“有趣。”江慎聽著宋實的話,忽然笑了笑:“一早便離開了,還帶了個人,甚至都沒有用府上的馬車,這是多怕引人注目啊。”
“公子可要知道郡主的去向?”宋實行禮詢問。
“不必。”江慎抬手阻止,他起身整了整袖子,“既然郡主不在屋里,那便去書房找找吧。”
宋實有些不懂,那郡主從來都沒有在書房出現過,如今就算是找人也不應該去書房找人啊。
江慎說著便抬腳往外面走,宋實跟在江慎的后面往蘇長樂的書房走。
江慎閑庭信步的走在郡主府中,府內的侍女小廝見到江慎無不見禮,但看著江慎走去的方向都有些不解。
這郡主也沒在書房啊,郡馬為什么往書房走?
正是清晨的時候,給蘇長樂灑掃的侍女剛剛將書房收拾妥當,她剛剛將門關上,一轉身便看到了走過來的江慎。
她一愣,趕緊見禮道:“見過郡馬。”
“嗯。”江慎點點頭,問道:“郡主剛剛不在房間內,可是在書房?”
侍女回話道:“郡主并沒有在書房中,郡馬可要去其他的地方找找看?”
郡主府大,蘇長樂就算不隱瞞自己的行蹤,這些人也不見得知道蘇長樂的位置。
江慎聽著擺擺手道:“不必勞煩郡主了,之前我在郡主的書房看到過一本書,如今想拿過來看看,不知?”
那侍女想了想,起身給江慎開了門:“郡馬請便。”
江慎點點頭,笑著往書房里面走了進去。
書房里面與上次他進來的時候沒什么不一樣,甚至比上次更干凈了些,蘇長樂平常并不在書房,但卻日日讓人來打掃。
江慎站在蘇長樂的書架前面,指尖隨著他的動作而劃過那些書籍,最后停留在了一本書的位置。
江慎將那本書拿出來,里面輕飄飄的,根本沒有書本的重量。
他抬手搖了搖那本書,里面什么聲音都沒有,他挑了挑眉,抬手將書翻開,里面的鑰匙便露了出來。
江慎抬手,將拿鑰匙拿了起來。
轉頭看向了放在旁邊的那個箱子。
那個上次蘇長樂好像翻開來看的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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