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輕巧。”沈景衍收回南宮羽手中的文件，“這人的腦中應該也被植入了炸彈，除非他主動開口，否則催眠對他來說就等于自毀。”
“這就麻煩了。”南宮羽摸了摸下巴，“沒想到，也沒有你沈七搞不定的嫌犯。”
沈景衍一個眼刀飛過來，南宮羽立刻做出“拉拉鏈”的禁聲手勢。
“行了，反正現在你也審不了，不如跟我去吃個早餐。”南宮羽伸了個懶腰，然后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天都快亮了，龍組附近有什么好吃的茶餐廳？”
“你自己去。”沈景衍無動于衷。
“走吧，你現在坐在辦公室里也沒事干。”南宮羽不由分說上前把沈景衍拖出了辦公室，“現在才五點，咱們吃完早餐你還能去給你的未婚妻送個早餐。”
沈景衍扼住南宮羽后頸的動作微頓，然后轉身往辦公室里面走。
“我拿個外套。”
南宮羽恨鐵不成鋼地撇了撇嘴，輕嗤一聲。
“還是白月光重要。”
初冬京城的清早寒風瑟瑟，南宮羽穿著蓬松的白色羽絨服，從遠處看像是一個圓滾滾的雪球。
沈景衍依舊是西裝加薄呢大衣，在零下的溫度中仿佛完全感覺不到寒冷一樣。
龍組隔壁街區有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港式茶餐廳。
由于附近很多商務大廈，加班的白領喜歡來這里吃早餐，即便是這個時間，餐廳內依舊人滿為患。
“我看看還有沒有位置。”南宮羽伸長了脖子東張西望，看到角落還有一張四人空位，快步走過去，“快點，那邊還有位置。”
沈景衍有些嫌棄，但門口處有四五個男女正聚在一起討論菜單，似乎是沒有合適的位置打算外帶，他更討厭這種吵鬧的場合，便加快腳步向角落的位置走了過去。
“讓一讓！讓一讓！”
前面一個戴著口罩的青年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港式奶茶，他冒冒失失，步伐不穩，奶茶撒了不少。
沈景衍蹙眉向旁邊閃身，卻又被從身后過來的男人撞了肩膀。
“抱歉。”男人和沈景衍擦肩而過，匆匆向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沈景衍盯著那人的背影，總覺得哪里不對。
下一秒，他神色一凜，也向同一個方向追了過去。
男人步伐飛快，幾步消失在了走廊轉角。
沈景衍緊隨其后，趕到衛生間門口的時候被提著水桶的保潔大媽擋住了去路。
“等等吧，我要打掃。”大媽看都沒看沈景衍一眼，就在男衛生間門口擺放了“禁止進入”的牌子。
“我朋友進去了。”沈景衍耐著性子說道。
“你朋友男的女的啊，男衛生間沒人！”大媽嗓門挺大，“你可別耽誤我干活。”
沈景衍咬了咬牙，退到了走廊另一邊，看著保潔大媽提著水桶慢吞吞地走了進去。
走廊的盡頭是死路，除了男女衛生間之外，沒有藏人的地方。
如果男衛生間里沒有人，那么......
沈景衍目光游移了一瞬，腳步卻紋絲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