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錯了,牧師不可能是木頭。”
“你怎么證明?”
“不用證明,木頭失蹤是五年前,不過這五年里,他一直被關在老城監獄,而且有獄友可以作證,而牧師能成為恒太綠洲的話事人,這顯然不是一個坐牢的人,能完成的事情。”
“還有牧師曾經被燒傷毀容,那個叫史哲的家伙,幾年前就在醫院看到他在做植皮手術,而木頭這個人,根據目擊者的描述,至少是沒有被毀容的。”
張偉想起農夫和莊叉,兩個人都見過木頭,但是從來沒聽他們提起過,木頭這個人臉上有疤痕什么的。
“如果不是木頭,那真的木頭可能已經死在喪尸末世了……”飄柔突然變得有些感傷了。
“有這個可能。其他的堂主,你了解多少?那個九堂的阿豪呢?”
“阿豪是個年輕人,很年輕,才十九歲,阿豪這個人剛剛上位不久,壓根就沒有什么地盤一類的,每天都在游戲廳鬼混,上次我見到他在游戲廳玩單機游戲98拳皇。”
“他手下一批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年輕混混,打起架來毫不含糊,直接拿水果刀把人往死里捅,如果法律存在的話,我想《未成年人保護法》不適用他們。”
“這很正常,末世了,人們都變得更加的瘋狂。”
“阿豪這個人和我有過交惡,我聽人說他在背地里罵我是男人婆。”
“我用水果刀劃開過他的褲襠,那算是給他的警告,道上傳言阿豪被我斷了命根子,那是以訛傳訛,我下手是有分寸的,這個人大猛子比較看重,暫時還不能動。”
“原來推測是真的,大猛子看好他才讓他上位的。”張偉自言自語。
“嗯,他是新上位的,九堂的老堂主,綽號“掃地僧”,一個專門負責幫大猛子的一些爛事掃尾擦屁股的老頭,不喜歡打打殺殺,已經退位,據說金盆洗手回老家去了。”
“之后“阿豪”在大猛子的扶持下上了位。原十堂堂主“短褲”,死于五年前的江湖仇殺,也有傳言是大猛子找人下的黑手。”
“十一堂主“水鬼”五年前聚眾斗毆蓄意殺人,被警察抓了,兩年歷經多次庭審,已經于三年前被判死刑,公開槍決。”
“十一堂是水鬼?被公開槍決?”聽到這里的時候,張偉又發現了大問題。
如果水鬼被公開槍決,那么那個有金錢豹紋身的直升機駕駛員又是誰。
如果那人是真的水鬼,那被槍決的又是誰?難道還有人被誤殺了?
“你還有沒有想要問的?”飄柔有些不耐煩了。
“十二堂呢?不是說九門提督之前,是十二金剛嗎?”
“十二堂就是大猛子,那時候的十二金剛,關系相當的復雜,有同門,有同鄉,有長幼尊卑,有蠅營狗茍,有很多的齟齬……”
“這個叫水鬼的家伙,你了解多少?”
不單單是直升飛機。
張偉還想起了初次見到畫家這個家伙的時候,正在用喪尸的腦漿作畫,當時張偉指著墻上的一個a4紙的畫作,問史哲,“這一個也是你死去的朋友?”
而張偉當時之所以看著這個畫出神,是因為他懷疑這個家伙根本沒有死去。
因為在教職公寓大戰后,當時開著直升機來接走人猿和王嘉豪的那個滿身紋身的家伙,似乎就是這個家伙,真實姓名不祥,綽號“水鬼”。
后來美洲牛和袋鼠出現在老城高中操場的時候,也是這個家伙。
再后來是漢森制藥的爛尾樓。
反正這個家伙,無處不在。
有blacksun的人在,就有他的存在。
“你說水鬼?我也沒有見過,他在老城區和大猛子他們打天下的時候,那時我還在國外念書呢!”
“不過我在私底下仔細的調查過“水鬼”這個家伙,因為我懷疑他和“柳”的失蹤還有我父親的死亡有關。”
“他五年前因為“聚眾斗毆,蓄意殺人”,一審的判決是無期徒刑,兩年后二審的判決卻是“立刻執行的死刑”,官方媒體的報道是涉嫌非法走私,證據確鑿。”
“但是在黑幫混了多年的我知道,根據我們國家的法律,只有兩個東西的走私,是要被執行死刑而沒有轉圜余地的,一個是槍支彈藥,一個是入境毒品。”
“聯想到五年前的那天,警隊在林家港出動了幾百號人馬,據說是一場布局已久的緝毒行動,我清楚的記得那天的日期,3月2號……”
“就在那一天,我失去了生命中兩個至關重要的人……”
“我的余生中,與他們相關的,只剩下回憶,找不到其它的任何聯系……也不是沒有聯系,至少還有那個手機,不然我真會以為是我的妄想。”
“手機?”張偉想起了那天飄柔喝醉了酒亮出來的小靈通手機。
確實是五年前的款式,現在智能機時代,那種手機都快要停產了。
“那個手機……有沒有人和你聯系過?”
飄柔想了片刻,點了點頭。
繼續說道:“當時,在料理完父親的喪事之后,我終于想起了了那個手機,“柳”在與我通話結束后的短暫的不到三十秒鐘時間里,發送了那一條短信:“二月三十,林家碼頭”,收信者是一個叫“漁夫”人。”
“我找在營業廳工作的朋友的關系,查詢到那個號碼,注冊地點是老城區,在一個晚上,猶豫很久的我終于忍不住打過去……”
“喂……你還活著嗎?你在哪里?”這是對方回應我的第一句話。
“你是誰?和“柳”有什么關系?”我當時追問他。
“你是在哪里找到的這個手機……”對方沉默了好幾秒,用低沉和嘶啞的聲音詢問道。
“在一個偏僻的地方,在垃圾桶里面……一個大爺撿到了…我是柳的同學…”
“我等會聯系你,要下水了……算了,還是你來找我吧,地址是林家港碼頭東岸……你直接和負責封禁的警察說,是王木昆要你來的就行。”
“那是父親過世后的第四天,我循著那個電話,找到了那人所說的地點,正是我父親被燒死的林家港碼頭。”
“四處響起警笛的轟鳴,碼頭橫七豎八的密布著警戒帶,不少地點可見大火被撲滅后殘留的黑色余燼,聽說那場大火燒了兩天三夜。”
“當時警方幾百號人馬在碼頭掘地三尺般的搜索,道上有各種傳言,有人說是在找毒品,也有人說是在找黃金,還有人說是在找藏匿的毒販。”
“你是說,那個綽號叫“漁夫”的人,真實身份是王木昆?這么一說,就說的通了,你的那個柳應該也是一個警察,或者說是警察安插在黑幫的臥底,這大概是無間道的劇情了……”張偉忍不住打斷了飄柔。
“是的,我也猜到了是無間道,電影里面的那些臥底,無論警匪,最后都不得善終,我想大概柳也和他們一樣。”
“后來呢?你見到了王木昆?他怎么說?他是現場目擊者,應該知道那一晚發生了什么吧?”
“我當時被一個帶路的警察帶到了東岸碼頭的那個渡口,很多個警察和船工以及醫護人員在那里忙忙碌碌,起重機上上下下的運轉。”
“我告訴旁邊的警察,他眼神示意我稍等一下。”
“不一會兒,平靜的水面泛起波瀾,鐵鏈在齒輪的轉動下往上拉扯,好像要提起什么重物一般。”
“難道……柳已經……”我當時心里有種不祥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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