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啥都沒有我一樣稱霸十六國 > 第19章 (五十五)禍在蕭墻
  (五十五)禍在蕭墻

  但他的問題,早在可足渾皇太后的態度上就已經給出了答案。

  如果她能保證慕容垂不計前嫌,又何必來問你慕輿根,不早就聽慕容恪的,直接啟用慕容垂了。

  就是因為擔心慕容垂以后可能會報復,所以才猶豫不決。

  但剛才聽了慕輿根的話外之音,情況卻遠比她曾經想到的感覺要嚴重得多。

  一個太原王,慕輿根還是能夠與之抗衡的。甚至太原王和上庸王聯手,慕輿根和陽騖合作也能與之對抗。

  但如果再加上了一個吳王慕容垂,那就很難再保持勢力的平衡了。

  如果吳王慕容垂得到重用,時機成熟之時為了復仇殺了她們母子。

  而后太原王慕容恪再殺了吳王慕容垂為她們母子報仇。

  那時候太原王慕容恪不就名正言順的夠資格坐上御座了嗎?

  難道他一再的要求自己啟用吳王,都是在為這些事做鋪墊?

  好一招借刀殺人!好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好一個忠君愛國的太原王!

  可足渾皇太后越想越怕,越想越氣。額頭手心都情不自禁的冒出了冷汗。

  “太師是說,太原王有不臣之心?”她的聲音有些發干,還有些發顫。

  “老臣沒有說,老臣也不清楚!”慕輿根推的很干凈。

  “老臣只是想不明白,太原王為什么一定要讓太后和陛下啟用吳王!”

  “太原王是朕的皇叔,他說要啟用吳王,一定是為了朕好,也是為了大燕國好!”小皇帝慕容暐突然插話進來。

  他這突兀的插話,讓皇太后和慕輿根都是一愣。

  小皇帝自然是不清楚吳王慕容垂是為什么被閑置不用的,也不清楚吳王原配夫人段氏是怎么死的。

  可這些,經手人可足渾皇太后的心里是清清楚楚的。

  要說將來吳王慕容垂有了機會會大度的不報復,她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但小皇帝慕容暐是她的親兒子,這些事情自然不能和他說,自己只要替他把事情處理好就行了,不用全都和親兒子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可足渾皇太后可以把小皇慕容暐的話不當回事。

  但慕輿根可不這么想。

  只見慕輿根從懷里掏出一樣東西,雙手舉起,對著可足渾皇太后和小皇帝慕容暐說道:“陛下聰明睿智,深明大義,所言定然無誤!老臣昏聵,難堪大任,此物奉還陛下、太后!望陛下、太后念臣年老,容老臣歸鄉安享晚年!”

  慕輿根手里拿著的竟然是能夠號令燕國所有軍隊的虎符。

  他要撂挑子!

  調動軍隊,可不是大家印象中的只認虎符不認人。

  軍隊不光認虎符,還非常認人。不僅認人,還得有關于調動軍隊的圣旨、詔書或者手令。

  沒有這些因素同時出現,軍隊根本不可能讓你調動。

  以為憑借一個虎符就能空口白牙想讓軍隊怎么樣就怎么樣,那你是白日做夢。

  軍隊被你調動了,事后追究起責任來,沒有圣旨、詔書和手令這些賴不掉的證據。

  那原來的領軍將領就要負失察之罪,是可能全家吃瓜落的。

  所以我國幾千年的歷史上,只憑借一枚虎符就拿下軍隊指揮權的只有一例,那就是信陵君。

  信陵君竊符救趙的故事大家都耳熟能詳。

  有虎符為證,信陵君個人的聲望和能力也足夠。但是因為沒有魏王的書面憑證,晉鄙仍然不相信這是魏王的命令。

  所以最后逼得信陵君沒辦法,讓朱亥殺了晉鄙,才最終奪得了軍隊的指揮權。

  雖然虎符的作用有一定的制約,但虎符的重要性也是不言而喻的。

  現在慕輿根要把虎符交還給小皇帝慕容暐。足以證明剛才小皇帝慕容暐的話讓他很生氣!

  剛才小皇帝慕容暐話中的意思是太原王慕容恪是他的親叔叔,肯定所作所為都是為了他好。

  那么反對慕容恪的人就一定不是為了他好。

  這樣的態度和想法,慕輿根要是能忍得住,那才是證明了他剛才所說的話和立場都是作偽。

  這絕對忍不了!

  小皇帝慕容暐不清楚自己剛才插話的嚴重性,皇太后可是知道的。

  慕輿根從頭到尾都沒有說太原王慕容恪有不臣之心。他只是從慕容恪的行為上看出了不合理之處。

  至于怎么想和怎么做都是她這位皇太后的事。

  人家作為輔政大臣,做了提醒和建議就已經是盡了本分了。再進一步的行為就是僭越了!

  但小皇帝慕容暐的話,明顯是覺得慕輿根有挑撥離間之嫌。

  那人家干脆撂挑子不干了,也說得過去。既然不相信人家,那人家又何必多管閑事。反正都是你們慕容家自己的事。

  做為先皇慕容儁遺命的四位輔政大臣之首,如果真的因為小皇帝慕容暐的一句孩子氣十足的話,就真的讓他回家養老。那才真是貽笑大方了。

  “太師勿惱!”可足渾皇太后現在覺得只有這個老臣慕輿根才是真正的為她和她的兒子著想。

  其他那些自己家的叔叔、爺爺們,都沒安好心。那些人可都同樣有繼承皇帝位的資格。

  他們慕容家也是草原民族,從來沒有幼主主事的時候,都是哪個成年宗室的拳頭大哪個就說了算。

  如果只是太原王慕容恪和上庸王慕容評對皇帝位有想法,慕輿根和陽騖以及其他忠君護主的大臣還是能夠對抗的。

  現在慕容恪要把吳王慕容垂拉進來助陣,以增強實力。

  而反觀這邊,因為小皇帝的一句話,導致了君臣失合,慕輿根這個老太師要撂挑子。

  他要是不干了,以太保陽騖為首的那一幫子文臣,又怎么和慕容家那些個如狼似虎的王爺們抗衡?用嘴炮噴唾沫嗎?

  慕容恪、慕容評再加上個慕容垂。那個時候,她們母子別說坐在這御座之上,能不能活著都不好說。

  “太師勿惱!皇帝年幼,很多事情不能夠想的周全,還需要太師為他多多費心。等他成年之后,自然明白太師的良苦用心!”

  可足渾皇太后語氣誠懇,她是絕對不會讓慕輿根負氣辭官的。

  (五十六)政見不合

  慕輿根原本也只是想給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皇帝一個下馬威,讓他以后少自以為是。

  辭官只是作勢恫嚇,真讓他不干了,他還舍不得呢!

  此時舉著的虎符半天沒人接,他也就借著皇太后給的臺階又揣回了懷里。

  可足渾皇太后并不知道慕輿根的真實想法,她卻是真的擔心失去這個輔政老臣的庇護。

  在她看來,姓慕容的都是她兒子的競爭對手。

  于是又好一番安撫,直到覺得慕輿根終于消了怒氣,才放他回府。

  當晚,慕輿根在皇宮中和皇太后及小皇帝的對話內容就傳到了太原王慕容恪的耳朵里。

  想要向他獻殷勤買好的人有的是。

  聽了慕輿根和皇太后以及小皇帝的對話內容,慕容恪不禁無奈的搖頭苦笑。

  他只是不想浪費慕容垂這個人才,沒想到竟然引起了慕輿根和皇太后的猜忌之心。

  這是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的。

  可是從慕輿根和皇太后的角度來看,他們會那樣想,也是正常的行為。

  皇位之爭,從來都是禍起蕭墻。

  只能說是自己的行為太孟浪了。

  慕容垂的事,從此以后自己只能絕口不提,要不然就會被人說成是意圖不軌。

  可是他沒想到,關于吳王慕容垂是否啟用的分歧,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幾天后的皇宮之中,四位輔政大臣關于燕國未來如何發展的國策制定,有了更嚴重的分歧。

  太宰、太原王慕容恪對于燕國的未來發展,他的方略是休養生息,與江南晉室、苻秦、拓跋代國都罷兵言和,專心搞生產。

  可是這個方略卻遭到了太師慕輿根的強烈反對。他說這是“示敵以弱”。

  “先皇意外駕崩,各個鄰國此時都對我大燕虎視眈眈。如果這個時候示敵以弱,那么燕國就會被他們分而食之。”

  慕輿根氣得胡子都要飛起來了,高聲的對皇太后、小皇帝和其他幾位輔政大臣說道。

  “所以在此非常時期,我們不僅不能示弱,反而更應該對周邊諸鄰保持強勢。而且休養生息所得,遠沒有打仗搶來的更快。”

  對于太師慕輿根和太宰慕容恪這兩種完全不同的治國方略,可足渾皇后覺得哪種都有道理。

  但之前慕容恪在啟用慕容垂事件上的那根刺,在此時起到了作用。

  可足渾皇后總覺得慕容恪的目的不是那么單純,所以也就自然而然的偏向于老太師慕輿根。

  雖然慕容評更想支持侄子慕容恪,但他本人的想法卻是和慕輿根更接近。

  慕輿根是早年跟隨大燕開國皇帝慕容皝的老臣子。上庸王慕容評還比他小幾歲呢。他們共同的經歷使得他們的思維更接近。

  所以在這時候,太傅上庸王慕容評選擇了支持太師慕輿根。

  太保陽騖是文臣,他當然不喜歡打仗,畢竟那勞民傷財、空耗國力。更主要的是打仗體現不出他這個文臣的作用。

  所以他站隊了太宰慕容恪。

  這下子,原本就不是很清的池水就更加的混濁了。

  沒有處理政務經驗的可足渾皇后,此時又患上了嚴重的選擇困難癥。

  她是想安安穩穩過日子,但她不相信慕容恪為代表的慕容家的所有人。

  選擇支持太師慕輿根?她又不想再繼續打仗。一旦打敗了,大燕國可能就沒了。

  她哪里知道,所謂治國方略,尋根究底,不過還是各個輔政大臣的權力之爭。

  如果按照慕容恪的治國方略,所有軍隊的士兵就要解甲歸田。

  放下兵器,拿起鋤頭種地的他們,即使還在原來的駐地周圍,調動起來也不再是只聽軍令,還要有行政命令。

  那就等于變相的削弱了慕輿根的實力。

  掌管燕國兵權的他,怎么會容許掌管行政的慕容恪把手伸到他的勢力范圍之內?自然就要唱反調!

  政治是妥協的藝術,但政治家可不是能夠一蹴而就的。

  毫無政治經驗的可足渾皇后此時一臉的懵逼。

  四個輔政大臣的站隊讓她更是懵上加懵,她事前相像中的慕容恪慕容評一派,慕輿根陽騖一派的情況并沒有出現。

  實際情況讓她那原本就不太靈光的腦子更加的亂了。

  從此,大燕的朝堂之上再無寧日,無論是哪種治國方略,總是會有人提出完全相反的意見,誰也無法說服對方。

  而一直被閑置的吳王慕容垂,則是每天陪新夫人耳鬢廝磨的讀書練字。

  要不然就是帶著新夫人射箭騎馬,練好下盤功夫,養精蓄銳,為每晚和新夫人的盤腸大戰打熬身體。

  現在的他,每戰如果少于一個時辰,新夫人都會說他對自己少了憐愛,這讓慕容垂情何以堪!

  至于朝堂之上的那些爭吵,關他甚事!

  大燕朝堂上的爭斗和慕容垂的齊人之福都和姜恬無關,他現在可是忙著呢。

  馬闕接到錢良錢無忌帶來的姜恬交給他的任務,以及完成任務的方法。

  錢良錢無忌口述了整個任務,雖然馬闕有些不解,但姜恬過往的成績讓他選擇了無條件服從。

  姜恬讓馬闕用牛糞造紙。

  造紙術,早在春秋戰國時期就有了雛形。最初還是像織布一樣的用粗纖維材料經緯縱橫的紡織,但因為成本太高,并沒有被采用。

  后來又有了病碎蠶繭的漂絮法造紙,但成本仍然很高。

  直到西漢蔡倫改進了造紙術,利用大量的廉價原材料經過碎化,然后用漂絮法成型,才有了更加廉價的紙,人稱蔡侯紙。

  但即使是蔡侯紙,也因為消耗人工過多,周期過長,使得造紙的成本始終降不到大眾的水平。

  竹簡和帛書在此時仍然被大量使用,而讀書的成本居高不下,就是最好的證明。

  用牛糞造紙,腌臜是腌臜了一點。但如果能夠減少人工和縮短周期,馬闕也是不會在乎這點腌臜的。

  再說牛糞只是看起來腌臜,實際上遠遠沒有人糞那么無法接受。

  草原上的人,用手拿完干牛糞生火,然后直接再用這雙手拿起烤肉吃,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沒有人會在這個中間先去洗洗手。

  不過那是之前,在馬闕他們到來之后,對十四聯盟中各部落的人進行了徹底的衛生教育。

  (五十七)紙甲

  他們以前的很多壞習慣,都在被強行更改。

  錢良錢無忌口述的造紙術并不復雜,只不過是把牛糞用水浸泡,用編制的細簾篦出經過牛消化的青草纖維,再曬干、壓制。

  當然這個過程中會加入一些消毒殺菌的材料。而最后的糞水則是肥田的好肥料。

  有了牛的消化過程,纖維細化的進程就大大的加快了,所以人工和周期也就自然而然的大大的縮短了。

  造出來的牛糞紙,顏色是青草的青綠色,上面還殘留著淡淡的青草味道。

  如果沒有人說,很難讓人能夠想到這是用牛糞制造出來的。

  這個令馬闕意想不到的造紙術,讓整個十四聯盟的人再次把姜恬視為神人。

  而錢良錢無忌見造紙成功,接下來他傳達的姜恬的第二道命令,則更是讓馬闕為首的眾人目瞪口呆。

  姜恬的第二道命令是:用這些紙制造紙盔甲。

  半人多高的新制牛糞紙整齊的摞在曬紙的草地上。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孫赫孫千秋。

  只見孫赫孫千秋揮起手中的折花鋼刀,一個縱身騰躍,右臂隨著躍起的身體劃了一個大大的弧線。

  經過跳躍加成的全力一刀,重重的砍在那半人多高的牛糞紙上。

  原本大家想象中的紙片紛飛的場面并沒有出現。

  孫赫孫千秋這重重的一刀,真正砍斷的紙還不到二百張,即使是受力最重的地方,被砍傷的紙也堪堪兩百張多一些兒。

  這個結果是所有人事前完全沒有想到的。

  誰能成想,這看起來又輕又薄的紙,竟然能夠抵擋得住削鐵斷樹的折花鋼刀?

  試過了刀砍,接下來又試了槍刺和箭射,種種結果再次打破了人們的常規思維。

  原來用紙做盔甲,效果比鐵甲還要好。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馬闕帶著所有挑選出來的手藝好的人,先制造出來了一套全身紙甲。

  為了更好的保護身體,紙甲的厚度是五百頁紙。

  裁剪成小塊的紙張,四角穿孔,用紙搓成的繩子穿起來,然后像甲葉一樣,分成上下左右不同的方向互相疊加,編制成全身甲。

  所有扎甲的繩子最后都是在甲內系扣,甲外的繩子都有上層的甲葉遮擋,不會露在外面。

  這樣就不怕盔甲因為被敵人砍斷系甲的繩子而使得盔歪甲斜、帶懶袍松,降低保護身體的作用。

  即使把除手、腳、臉以外的所有地方都覆蓋了,紙甲的重量也只是板甲的一半。

  紙甲不僅成本低、制造快,而且保護性能好、重量輕。

  最主要的是,如果把它穿在羊皮襖和羊皮褲里面,它還有一定的保暖作用,比一到冬天就不敢用手觸碰的鐵甲好處多多了。

  于是很快,所有十四聯盟部落的戰士,都得到了一身紙甲。

  當然,紙甲也有一定的缺點,怕火、怕水、易損耗。這些缺點會一點點的改進完善,但總體來說,瑕不掩瑜。

  丸都城,(今吉林省集安市)原本是高句麗的都城。

  自從十幾年前被大燕國的太原王慕容恪燒毀了之后,高句麗王高斯由就帶領文武百官南遷,把都城定在了遠離大燕國的平壤。

  大燕入主中原之后,對于長城以外的原本高句麗的領土,也無心管理,只是在長城以內的幾處要地駐軍。

  所以那些高句麗的文武百官們,就會派一些自己的“親信之人”再次帶人駐扎在這塊他們的舊土之上。

  這樣的話,這塊土地上的所有產出就都收入了他們自己的囊中。

  對于手下的這種行為,高句麗王高斯由睜一眼閉一眼。

  當然偶爾他也會故意的敲詐勒索一下他們,那樣既能警告那些貪鄙之輩,他們的所作所為他全都知道,同時又能充實充實自己的腰包。

  但總體來說,對手治下之民重新回到舊地的行為,高斯由是默許的。

  要不是擔心惹怒了燕國,他其實也是很想回到那塊原本屬于他的土地的。

  丸都城毀了,也就沒有必要再重建,萬一讓燕國知道了,以為他們高句麗又想搞事情,那豈不是自己找打?

  建城困難,建個村寨還是比較容易的。

  只要你有本事,這無主之地你能占多少就占多少。

  李豆子就是這樣跟著他的主人金成貴來到這塊土地的。

  他是一個奴隸,他只知道自己姓李,音是這個音,是不是漢姓他就不知道了,因為他的父母早就死了。

  他的主人金成貴是高句麗的官,具體是什么官他就不知道了,反正主人自己說自己是官,來這里也是奉了高句麗王的命令。

  他們現在所居住的金城寨就是他主人的,寨子里面所有的東西都是他主人的。

  而他這次出來,是給主人拾柴火的。

  一連幾天的大雪,遮蓋住了地面上的一切物體,這讓他找起柴來就更加的困難。

  金燦燦的陽光,雖然給他這穿著單衣披著草席的身體帶來了些許溫暖。

  但在雪地上反射進他的眼睛,卻晃得他的眼睛一陣陣的酸疼。

  鞋子里面即使塞了草,卻仍然抵擋不住這冬天的寒風和透過鞋底傳過來的雪的刺骨冰涼。

  “要到哪里去找柴啊?”李豆子心里想著,“要是能碰到一棵枯樹就好了,一棵樹能頂好多柴呢!”

  已經在樹林里轉了半天的他,突然聞到了一股香氣,是粟米粥的香氣。

  “絕對錯不了,就是粟米粥!”空空的肚子一陣陣的抽動。

  對于食物的渴望,讓李豆子忽略了這大山之中怎么會有粟米粥的香氣這個不合理的問題。

  他聞著這個香氣,快步的跑了起來,完全忘記了和一起來的同伴打招呼。

  不知疲倦的快步跑上一處山坡,李豆子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

  山坡下的山坳里面,有十幾個穿著怪異的人正在生火煮著東西,那股粟米粥的香氣就是從他們的火堆上傳過來的。

  李豆子的出現并沒有驚擾到那些人。

  那些人看到穿著單衣單鞋破草簾子的李豆子,反而招呼他過去,其中一個人還盛了一碗粟米粥遞到他的手里。

  看著手里冒著熱氣的粟米粥,李豆子哪里還會管這些人是什么人,來這里做什么?先吃了再說。

  他也不管燙不燙,就著碗邊大口吸溜吸溜的吃起來。

  粟米粥里竟然還有肉和鹽,這可是李豆子這么大以來吃過的最豐盛的一頓飯了。

  一碗吃完,那個人又給他添了一碗。

  李豆子接連吃了三碗,吃完頭上出了熱汗,身上也不再冷了。這時候他才想起,還不知道這些人是什么人!

  那個給他粥喝的人問了他的名字,又問了他是什么人,住在哪里。

  他都一一的回答了。

  那個人說過幾天會去金城寨找他。到時候再請他吃粟米粥。

  要不是那頓飯實在是李豆子有生以來吃過的最豐盛的一頓飯,他都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自從他回到金城寨,就一直盼著那些人來,到時候他就能夠再飽飽的吃上一頓那美味的粟米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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