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啥都沒有我一樣稱霸十六國 > 第18章 (五十二)韜光養晦
  (五十二)韜光養晦

  半個月后,龍城那邊傳來了新的壞消息。

  慕容垂的夫人段氏受不住嚴刑拷打,死在了大牢里。但她一直咬緊牙關,堅決否認做過巫蠱之事。

  這樣一來慕容儁也就沒有了殺死慕容垂的借口。慕容垂死里逃生。

  為了彌補打死了人家老婆的過錯,可足渾皇后做主,把自己的妹妹賜婚給了慕容垂。

  這倒好,除掉了皇后自己的眼中釘,又在慕容垂的身邊安插了一個眼線。

  慕容垂雖然沒死,但也不再被慕容儁過分的針對。

  而且因為他娶了皇后的妹妹,慕容儁下旨封他為吳王,以示皇恩浩蕩。

  這真是打個巴掌給個甜棗吃!

  月過中天,窗外不時傳過來幾聲蟲鳴。

  帷帳之內,寬大的床榻之上,慕容垂兩只眼睛閃著明亮的光。

  誰能想到,堂堂燕國的吳王慕容垂,只有在這夜半無人之時的床上,才敢思考自己的處境和前途。

  自己心愛的夫人含冤枉死,自己不能為她報仇,卻還要和仇人的妹妹睡在同一張床上。

  段氏姐妹嫁給他已經十多年了,姐姐給他生了嫡長子慕容令和慕容寶,妹妹給他生了慕容朗和慕容鑒。

  本來這次姐姐死了,他打算把妹妹扶正的。

  但皇帝慕容儁把皇后的妹妹賜給了他,他又哪敢拒絕。

  可足渾氏一進家門,段家妹妹就乖巧的交出了家里的一切重要事務。

  帶著幾個孩子,在可足渾氏面前恭恭敬敬,大氣都不敢出。

  對此慕容垂表面上視而不見,內心深處卻對這個新夫人恨之入骨。

  這所有的恨意,他卻一點都不敢表露出來。只有在晚上可足渾氏侍寢的時候,他才會把那積蓄滿腔的恨意盡情的發泄一番。

  縱馬狂歡,每一次的時間都要在一個時辰以上。對此,可足渾氏卻當成了是對她的認可和獎賞。每每曲意逢迎,沒有一點怨言。

  慕容垂雖然被慕容儁賜了吳王的封號,但吳地在南方,此時在晉室的勢力范圍之內。

  不像太原王慕容恪的封地在幽州。

  所以他這個吳王只不過是一個徒有虛名的空頭名號,既沒有封地也沒有封民,不過每年能夠多得些銅錢罷了。

  身邊和可足渾氏突然囈語了一聲,嚇得慕容垂趕緊閉上了雙眼。

  雖然每天晚上一個多時辰的征伐能夠累得可足渾氏睡得像死豬一樣,但慕容垂還是擔心自己的掩飾被她發現。

  臥榻之側睡著一只別人家的老虎,不得不小心謹慎啊!

  閉著眼睛,慕容垂盤算著自己的實力。

  龍城的段勤,中庸之才,手里只有幾千兵馬,身邊還有皇帝慕容儁的眼線,難堪大用!

  遼東刺史慕容麟,雖然是自己的長子,但因為他的母親只不過是個女奴,一直不得自己的喜愛。

  想想自己當年才十四,那個漢家女虜要不是因為懷了自己的骨肉,早就被士兵當成兩腳羊吃下肚了。

  如今她和兒子住在遼東郡的首縣襄平,不說錦衣玉食,起碼衣食無憂。也算是對得起她為自己生了個兒子的貢獻了。

  但慕容麟手中只有一千名防身的士兵,戰斗力也只能說是一般。想讓他有所作為,那更是難如登天!

  遼東和龍城,是他們慕容家的龍興之地。要不是魏王冉閔死后那里旱了三年,皇帝慕容儁是不會放棄那里的。

  今年雖然風調雨順,但在前三年當中,人口銳減。別說耕種,老百姓連種糧都沒有,種什么?又拿什么去種?

  上次經過龍城時看到的滿目蕭條凋敝之色,仍然被他牢牢的記在心頭。沒有三五年時間,很難恢復生氣。

  如果是自己去經營,也許恢復的能快一些。

  但是那個人說皇帝活不過三年,自己還是不要離開都城的好。到時候鞭長莫及,就會誤了大事。

  前兩天分別寫了書信給段勤和慕容麟,希望他們能看懂其中的深意。

  自己的那些老部下,也希望他們沒有忘記自己對他們的恩情。

  現在自己除了韜光養晦、裝傻充愣,也就只能等待了。

  其他的什么動作都不能做,免得沒有等到結果,自己先丟了性命。

  一想到自己這樣的英雄人物,卻只能窩在家里被一個女人看得死死的,慕容垂心中就一陣懊惱。

  “希望那個年青人能給我一些驚喜!”

  前兩天,慕容垂給段勤和慕容麟的信中,只是和他們說了段氏夫人染病而亡,讓他們以國事為重,不用回家奔喪。一點沒有其它的內容。

  慕容垂的所有書信,在發出之前,慕容儁都會派人仔細查看有沒有暗語和密跡,防止他和外面勾結串連。

  所以他不可能在書信當中做任何手腳,怨言和不敬之語更是不可能出現。

  這種沒有一點問題的書信,收信人是不是能夠看懂慕容垂暗含其中的深意,就看收信人的資質了。

  此時的慕容垂,除了靠天意,自己是沒有一點辦法了!

  慕容垂之所以每天都要征伐一個多時辰,是因為那樣能夠讓可足渾氏睡的實誠些,以免影響他半夜醒來思考自己的事情。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不需要上朝參與政事。

  他這個吳王只是個虛銜,皇帝慕容儁沒有給他任何實際的職務。

  當然也不可能讓他參與國家大事的討論,他就是一個閑散王爺,完全可以睡到日上三竿。

  但慕容儁就沒這么好的待遇了。

  即使他的身體還能夠支撐他一戰超過一個時辰,可他卻要早起晚睡,一大堆事情等著他處理呢。

  現在這個時候,他也是兩眼放光的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

  連年征戰,龍城那邊又是接連旱了三年。現在的國力已經無法支撐他和南邊的晉室再打下去了。

  燕國初入中原的時候,受困于糧草不濟和兵力不足,很多漢人被他們當做了軍糧。

  那時候只覺得殺的越多越有利于他們的統治。

  但是現在來看,所造成的惡果已經顯現出來了。

  燕國所掌控的土地面積看似很大,但有很多地方都是百里無人區,更不可能有人種莊稼。

  (五十三)戰前閱兵

  人口不是被殺就是被強征到軍中服勞役。

  土地再多,不產糧食,也就對國家沒有任何貢獻。

  之所以要不停的和晉室作戰,不就是想到富庶的南方搶更多的人口和糧食嗎?

  今年風調雨順,那些勞役們耕種的莊稼長勢出奇的好,等下個月收割了之后,就和晉室來一場大決戰。

  這場決戰雖然是慕容儁籌劃已久的,但其實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不打仗,士兵們也要吃飯,糧食不就白白消耗掉了嗎!

  代國的拓跋什翼犍沒有如約的派人來迎娶皇室女,他慕容儁也只能裝聾作啞。

  代國國內的獨孤劉閼頭之亂也不知道他平定了沒有。

  如果自己主動去找拓跋什翼犍理論,他開口求自己幫助他平定獨孤劉閼頭的話,那自己就麻煩大了。

  獨孤劉閼頭和苻秦一直眉來眼去,而自己又和苻秦結成了同盟共同對抗晉室。

  苻秦和代國哪一方對自己更重要,那是明擺著的事情。

  自己的五弟吳王慕容垂,那個自己從小就看不順眼的家伙。

  如果他上次能夠從北面的高車人那里劫掠來一些人口和牲畜,那現在的情況也不至于這么糟。

  一向勇武的他竟然能夠墮馬受傷?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本來是想借此機會殺了他的。但他那個夫人真夠硬氣,受了那么重的拷打,竟然一言不發,一聲不吭。

  想到這里慕容儁心中更加焦躁起來。

  要不是前段時間苻秦的國主符生因為大肆濫殺大臣,被他的族弟符堅殺死,奪了帝位。

  他又怎么會想要給慕容垂安個巫蠱之罪來殺他?早就用北征不利的罪名砍了他的腦袋了。

  符堅登上帝位之后,重用漢人王猛,苻秦的國策由向外擴張改成了休養生息。

  自己燕國和苻秦的聯盟攻晉之策,恐怕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自己現在有精兵二十萬,各部族和歸順的軍隊有差不多三十萬。加上各地強征來的勞役,總數能有近百萬。

  今年收獲的糧食能夠維持半年之用。半年以后可以拿勞役們當軍糧。

  只要一鼓作氣打敗了晉室,損失的就都能補回來。

  即使沒能占領晉室的江山,起碼長江以北的土地都是自己的。

  到時候偃旗息鼓,讓士兵們解甲屯田,也一樣可以休養生息。

  估計那時候和苻秦的結盟也停止了,想再次積蓄力量攻打晉室就不知道要是何年何月的事了。

  所以眼前的這一次,差不多是自己唯一的機會了。機會不容錯過!

  草原上七月末的太陽,曬的牛羊一個個無精打采的,都躺在草地上或者躲在陰涼處,吸取著地面上那點陰涼之氣。

  十四部落聯盟的男女老少卻是人人喜笑顏開滿頭大汗的忙碌著。

  四個月的耕作灌溉,到了收獲的季節,看著那沉甸甸的谷穗,所有人的笑容都是從心底里綻開的。

  在那一大片老早就壓的結實平整的訓練場上,金燦燦的粟米被攤開了在陽光下曝曬。

  十四部落聯盟的人們,從來沒看見過這么多粟米堆放在一起。

  高興的忘乎所以的他們,總是讓指導他們勞作的馬闕陳泰他們,重復幾遍命令才想起自己應該做些什么。

  這次大豐收,也讓馬闕他們樂的有點找不著北。這些收獲都是自己的,不用交租金。牛羊也都是自己的,不需要再進貢給別人。

  所有的這些收獲加起來。可以讓他們所有人每天都能吃的飽飽的。

  他們當家的的計劃再一次真真正正的實現了。

  燕國的豐收也讓皇帝慕容儁興奮了好幾天。

  他決定舉行一場大戰前的誓師大會。到時候讓所有人都看看,燕國在他的領導下,取得了多么大的成就。

  讓慕容垂也來參加。讓他好好看看,自己這個皇帝的豐功偉績。

  七月二十七,處暑,宜訂盟、祭祀、祈福。

  燕國皇帝慕容儁騎著他那匹通體黝黑、四蹄踏雪的烏騅馬,掃視著校軍場上他那一望無際的軍隊。

  “有此強軍,天下唾手可得!”慕容儁低聲自語道。

  烏騅馬的馬蹄踏踏的踏在校軍場堅硬的地面上。軍陣近處的將校當中有幾個慕容儁看著面熟,但距離太遠無法認清到底是誰。

  他真正熟悉的將領們,都在他身后的馬背上,那些都是燕國的柱石,也是他的股肱之臣。

  那些燕國的士兵們,遠遠的看著身穿黃金盔甲,騎在烏騅馬上的皇帝。

  如果不是在這種場合,他們當中的大多數都不會知道那個人是皇帝慕容儁。距離那么遠,能看清楚長相才是出了鬼了。

  一群叫不出名字的飛鳥嗚嗚的從校軍場的上空飛過。不知道什么原因,其中的幾只互相抓啄了起來。

  嘰嘰喳喳的聲音,在人馬俱寂的教軍場上分外的吵鬧刺耳。

  原本望向自己軍隊的慕容儁也好奇的轉移目光看向它們。

  那幾只鳥上下翻飛的互相抓啄扭打著,越飛越低。

  整個教軍場上的人都好似看戲一般看著它們,等待著它們打斗的最終結果,有的心中還暗暗選擇了一方支持。更有甚者心中為兩邊開了盤口。

  突然,其中一只不知道被啄傷了哪里,飛離了焦灼的戰團。好像要落到地面上,可是翅膀一扇,猛地向斜刺里飛去。

  好巧不巧,正好撞在慕容儁烏騅馬的眼睛上。

  烏騅馬突然被襲,眼睛吃痛。它揚起前蹄高高躍起,本能的進行反擊。卻忘記了騎在他背上的慕容儁。

  慕容儁也是被那幾只鳥分了神,沒想到一向勇武神駿的烏騅馬會突然躍起,一下子就被甩下了馬背。

  燕國皇帝慕容儁在幾十萬兵將的注視下墮馬,頓時就讓所有人慌了手腳。一眾文臣武將急忙上前去查看皇帝的情況。

  吳王慕容垂雖然也是一臉驚慌,但卻沒有挪動位置。

  他的左右和身后都是慕容儁的親衛,這些人一定早就接到了慕容儁的命令。

  如果他有什么不尋常的動作,恐怕下一刻他的腦袋就會和他的脖子分家。

  所以盡管他也很想知道慕容儁的傷情,卻仍然不敢亂動分毫。

  不過他看到烏騅馬第二次跳起落下的時候,一只前蹄正好落在慕容儁的腹部。

  盡管慕容儁身上穿著盔甲,但這一下可是著實不輕。

  (五十四)蠢蠢欲動

  當姜恬從馬闕派來的姜才姜致遠口中聽到,慕容儁墮馬受傷,三天后駕崩于皇宮之中的消息時,愣了好半天。

  他的記憶中慕容儁應該沒有這么早死。所以他才和慕容垂說了三年之期。

  這才兩個多月就實現了這個目標?這下子他的計劃全亂了。

  他最初的想法是扶起被慕容儁故意打壓的慕容垂,讓他和慕容恪打擂臺,造成燕國的內耗。這樣他帶領的草原諸部才有時間發展壯大。

  但慕容儁這一死,慕容垂還有沒有機會增強實力?

  慕容儁臨死前下詔,八歲的太子慕容暐繼承帝位。

  領軍將軍慕輿根為太師掌管全國軍權;太原王慕容恪為太宰總攬朝政;上庸王慕容評為太傅輔佐慕容恪;大司空尚書令陽騖為太保,總領百官。四人共同輔政。

  除了太原王慕容恪,其他幾個人姜恬都沒聽說過,不知道他們是哪根蔥,有多大的本事。

  這讓姜恬一時不知道應該怎么制定針對他們的計劃。

  天至傍晚,金烏歸巢,西方天際的一抹云彩被霞光映照的通紅一片,就像一塊正欲滴血的鮮肉。

  站在皇宮的玉階之上,慕容恪盯著那塊滴血鮮肉似的云彩看了有半柱香的時間了。

  送他出皇宮的內侍別說催促他,就是提醒也不敢。生怕打斷了他的思緒,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慕容恪待人并不刻薄,他不像上庸王慕容評,稍有不順意就對下人喊打喊殺。

  他對身邊人都比較寬厚,很少刑罰,甚至惡言惡語都不常有。但越是這樣,反而讓身邊人越是敬他懼他。

  當初他還是皇弟的時候就是這樣,現在他已經是皇叔、太宰、總理朝政的重臣。

  那種不怒自威的氣勢,更是讓人離近了就不自覺的戰戰兢兢、汗出如漿。

  可慕容恪也有慕容恪的苦楚。

  皇太后還是不肯聽他的建議,啟用吳王慕容垂。

  他很清楚他這個五弟的才能,“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

  如果有他和自己的輔佐,大燕國在小皇帝慕容暐這一代實現一統天下的目標,決不是什么難事。

  但奈何,皇太后心結難解,就是不同意讓慕容垂參與朝政。

  太師府的一間靜室里,大燕國的太師慕輿根正在和自己的管家賈秀下著棋。

  賈秀名義上是慕輿根的管家,實際上他是慕輿根的頭號幕僚。

  自從十年前在龍城時慕輿根得到了賈秀,他在燕國的實力就越來越強大,地位也越來越穩固。

  以至于到了今天,他已經壓了先皇慕容儁的叔叔慕容評和弟弟慕容恪一頭,成了燕國除了小皇帝慕容暐以外的第一實權人物。燕國的兵馬全都歸他調遣。

  “阿六敦應當如何處置?”棋局剛開始,慕輿根在棋盤中心擺了一顆子,看似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阿六敦就是慕容垂的鮮卑名字。

  “太原王與吳王乃一時瑜亮,得之恐難收服,失之則縱虎歸山、后患無窮。”賈秀在棋盤的右邊放了一顆閑子,輕聲應道。

  “阿六敦如今已近如死虎,有何可懼?”慕輿根落子的手遲疑了一下。

  “此虎若死,則另一虎必將獨霸山林,于太師可無半點好處!”賈秀信手拈起一子,輕輕放在棋盤正中。

  見慕輿根舉著手中棋子,猶豫著不知道應該落在何處。

  賈秀又接著說道:“當年陳軫對秦惠王有言,‘二虎相爭,坐壁上觀,則二虎皆可得’,太師何不效仿秦惠王?”

  慕輿根想了想,皺著眉頭說道:“可是如今一只虎身強體壯,另一只虎則病重瀕死,如何使之相斗?即使相斗,又如何兩敗俱傷?”

  “無妨,扶弱除強即可!”賈秀輕描淡寫的說道。“瑜亮相爭,則天下最終歸于曹公!”說完兩眼看著慕輿根。

  慕輿根的臉上忽的現出了一抹紅色,頷首輕笑說道:“卿真乃我之奉孝!”

  可足渾皇太后看著恭恭敬敬的站在御座前的慕輿根,又扭頭看了看自己那才八歲的兒子,各種思緒不住的在內心翻滾。

  皇帝慕容儁的突然駕崩,最難以接受的就是她這個皇后。曾經的驕縱任性,是因為有慕容儁撐腰。

  現在主心骨沒了,她才知道當初自己的任性妄為給自己和兒子挖了多么大的坑。

  此時尚在孝期,不能舉行大的朝會,所有事情就只能在皇宮之中私下奏對。

  自己這邊母寡子弱,四個遺命的輔政大臣當中,又有哪一個真正能當得起托孤之臣的稱號?

  “太師,太宰數次對吾言,吳王人才難得,讓吾重用吳王。太師以為如何?”可足渾皇太后雖然語氣平和,但說話的時候,眉頭卻是始終皺著。

  當然慕輿根是看不到皇太后的表情的。

  不管有沒有屏風相隔,他都是不會正眼看皇太后的。

  這點基本的禮數,他還是能夠注意的。

  “此事萬萬不可!”可足渾皇太后的問話剛落,慕輿根就急忙說道。

  他的回答顯然有些出乎皇太后的意料,可足渾皇太后急忙問道:“為何?”

  “吳王,人杰也!”慕輿根不慌不忙,中氣十足的說道。

  “先皇在位時,尚且不敢說壓得住他,所以才任其閑散。如今之時,太后認為能夠制得住他?”

  慕輿根的意思很清楚,就你們孤兒寡母的,夠瞧的嗎?

  “不是還有太師、太宰和太傅、太保以及眾卿家呢嗎?”

  可足渾皇太后雖然覺得慕輿根所說和她自己想的一樣,但還是故意問出來,想看看慕輿根到底是怎樣的態度。

  “如果單單只是一個吳王,老夫倒也不懼,但是……”慕輿根說到這里故意停頓了一下,不再說下去。

  可足渾皇太后等了一會兒,見慕輿根不再往下說,只好出言相問。

  “太師可是有何顧慮?”

  “敢問太后,太原王為何一定要太后啟用吳王?難道說沒有吳王,我大燕國就有亡國之憂?”

  慕輿根的話聲音不大,但可足渾皇太后聽在耳中卻是震驚的張大了嘴巴。

  慕輿根沒等她再發問,接著說道:“先皇遺命,只有老臣與太原王、上庸王及尚書令四人輔政,沒有提過吳王的名字。不知太原王為何要一再要求皇太后啟用吳王?”

  “你是說……”可足渾皇太后又驚又怒,卻沒敢再說下去?

  “敢問太后,如果啟用吳王,太后可敢保證吳王能夠不計前嫌?”慕輿根可不會給皇太后遲疑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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