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酒幫陸卓遠解荊棘的手一頓,抬頭看他,目光有些危險:“就因為他是養子,你就這么作賤他?”
察覺到唐清酒目光中的危險,陸隨安求生欲很強的解釋:“那當然不是!
我這樣對他,是因為他做錯事了!”
他理直氣壯地說:“要不是酥酥聰明,他差點把酥酥送到我爸床上去呢!”
“什么?!”唐清酒瞬間炸了,瞪大眼睛看蘇星芒,聲音拔高了好幾個度,“他說的是真的?!
你怎么沒和我說過?”
“不全是真的,”蘇星芒很中肯的解釋說,“他是有這個意思。
但他只是勸說我,沒想動粗。
我要是不同意,我就能全身而退,不會被他......”
后面的話,她沒繼續說下去。
不好聽。
“所以,他確實有這個意思了?”唐清酒目光不善的看著陸卓遠,也不繼續替陸卓遠解荊棘了。
蘇星芒只能自己將綁在陸卓遠身上的荊棘解開,又扶著陸卓遠站起來:“那件事,他做的的確有讓我心里不舒服的地方。
但當天,他的腿就被打斷了。
算是付出代價了。
我看他剛剛走路,還是拖著受傷的那條腿走的。
他那條腿應該還沒好利索,剛剛又被陸隨安踩了一腳。
清酒。
你幫他看看,別讓他落下病根,變成跛子。”
“什么陸隨安?”陸隨安不滿的抗議,“我是你三哥!
三哥!!”
蘇星芒懶得搭理他,扶著陸卓遠在沙發邊坐下。
不管是她扶著陸卓遠起來,還是扶著陸卓遠坐下,陸卓遠都要看一眼陸隨安,見陸隨安不反對才照做。
唐清酒原本對陸卓遠沒好印象,但眼前的陸卓遠乖的跟只兔子似的,看不出像是會做那么齷齪事情的人。
她忍不住問:“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我看他不像那么下作的人。”
陸卓遠羞恥的坐在沙發上,渾身緊繃,大氣都不敢出。
“他大概不覺得那是下作的事,”蘇星芒嘆了口氣,“他認為,他只是起個介紹人的作用。
剩下的就是男歡女愛,你情我愿。
甚至,他還認為,那些女人能和他父親在一起,是上輩子修來的榮幸。”
唐清酒:“......算了。”
不知全貌,不予置評。
回頭再讓酥酥詳細和她說說。
她走到陸卓遠的身邊,蹲下身:“既然酥酥讓我給你看腿,我就給你看腿。”
陸卓遠耳尖紅的幾乎要沁出血來,渾身僵著,一動不敢動,小聲說:“謝謝。”
陸隨安“嘖”了一聲,對蘇星芒和唐清酒說:“你們可千萬別被他這副小可憐的樣子給騙了,他在外面,說砍人就砍人,可狠了!”
蘇星芒瞥他:“有你狠嗎?”
說打斷人的腿,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把人的腿給砸斷了。
陸隨安摸鼻子,抬眼望天。
唐清酒仔細摸了摸陸卓遠的腿骨:“沒事。
骨頭已經長好了,回去好好養著,不會跛。”
“怎么可能長不好呢?”陸隨安酸溜溜的說,“這可是我爸的心頭肉!
好幾個私人醫生和營養師,鞍前馬后的二十四小時伺候著,長不好才怪!”
“他是你爸心頭肉,怎么你打斷他的腿,沒見你爸把你的腿也打斷呢?”蘇星芒好奇,“你說,他是你爸的心頭肉,那你是你爸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