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我上班差不多一個星期了,我一個營銷總監,上班一個星期了沒有跟手底下人見過面,除了第一天我和葉志輝碰了一個頭之外,其他的時間我都沒有出去。
這肯定顛覆了很多人的預判,這個劇本不是這么安排的嘛!
正常劇本是我來了尚高之后,那肯定要大干一場,很快就要掀起一股波瀾的!可是現在不是這么回事兒啊,你說這種情況我很著急,我就不信另外某一些人能夠穩穩當當的坐著好整以暇的喝咖啡。
所以,有時候人與人之間的博弈其實也是一種心戰,現在我的確一時找不到什么好的辦法,但是我可以什么都不做啊。
就好比炒股一樣,我腦子里一頭霧水,什么都看不清楚,但是我可以空倉啊,我買不到好股票固然著急,還有一些買了股票找不到人接盤的人,難道他們不急?
尚高國際背靠縱橫集團,辦公環境好,伙食也好,辦公室也很安靜,來了之后看看書,睡睡覺什么的,日子多悠閑。
而且我干這個工作年薪是五十萬的,不包含績效,按照吊絲的邏輯來算,我來一天就收一千多塊錢回家,沒有人給我施加壓力,我去主動沒事找事,我神經病嗎?
當然,有句話我一直很推崇,那就是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所以我現在能做的準備就是認真的研究公司規則。
尚高的公司規則和縱橫集團是一脈相承,后來網上很流行的一句話叫自古真心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嘛!
我現在就研究套路,仔細研究縱橫是怎么讓公司運轉起來的,他們的管理是什么規則和套路。
縱橫是那樣的套路,那縱橫投資,具體到馮丹,鐘松他們這些人,他們的理念肯定都和縱橫集團的這些管理理念是一脈相承的。
這么講很抽象,其實說穿了簡單,這和我們體制內的人學組織規則一樣的,你在體制內混,想當個科長,你就肯定要研究一般來說在體制內要爬到科長那個位置,需要跳幾個地方啊,有些什么升遷的程序。
現在我也是一樣,我這個營銷總監陳從海把我當狗屎,當空氣,但是在縱橫這個體系中,公司的管理規則中,我是有哪些權力和義務的,這個東西我可以掌握在手里的。
“陳總,今天您又看書嗎?”曹磊道,他的神色是越來越古怪。
我道:
“不急,先休息,中午的紅燒肉不錯,糖色炒得特別好,我多吃了兩塊,現在感覺胃部運動量有點大!
胃部一動,腦袋就暈,就想休息!”
我感覺得出來,曹磊應該是有點急了,小伙兒受不了周圍同事那些古怪的眼神啊,一看就是沒有進過摔打歷練的。
像我們當初干業務,第一項要摔打錘煉的就是臉皮,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公司里面的人再沖我指指點點,他們能拿我怎么樣?能咬我一口嗎?
“我要睡覺,不管是誰找我都不要打擾我,等我睡覺睡醒再說!”
我躺到折疊床上,閉眼就睡了,睡得正香呢,曹磊急匆匆的把我叫醒了。
我睡眼朦朧的道:
“干什么啊?”
“陳總,剛才董事長打電話來了,說是要您去他辦公室匯報工作!”
“臥槽!”
“你小子急什么啊?不是說讓你不要打擾我睡覺嗎?”
我嘴上這樣說,人自然起來麻溜的到衛生間洗了一把臉,然后屁顛屁顛的跑鐘松辦公室去了。
鐘松看到我,表情也是一臉的便秘,我道:
“董事長,您找我?”
鐘松道:
“陳彬,你來了這些天了,工作和生活還適應吧?感覺怎么樣?”
我說挺好,尤其是生活挺好,我這么蠢想的,我先把生活過滋潤了,工作再慢慢突破,董事長,你說我這個想法是不是有點混蛋?
鐘松清了清嗓子,明顯感覺他情緒有點憋不住。
我道:
“董事長,現在公司的情況你也知道……”然后我把營銷的架構跟他一講,我上面,下面都是強勢的人,我夾在中間就是肉夾饃。
而且總司令大人和我還是死敵,我這仗怎么打?
我一問,問得鐘松翻白眼,他跟我講:
“我們選中你,就是看中你性格中的拼勁兒,年輕人要敢打敢拼,困難肯定有嘛!沒有困難我們會優中選優的選你嗎?”
鐘松跟我耍官腔了,明顯感覺到他的惱火。
我不鳥他,嘻嘻一笑,道:
“那董事長,這樣好不好?我們先搞個定點爆破是否可以?你在公司政策上給我開點口子,不要把產品管那么死!
但凡是我搞得試點,你完全放開讓我搞,行不行?”
鐘松愣了一下盯住我,現在他和陳從海博弈最重要的一手就是他控制產品線,你陳從海牛逼能掌控業務團隊。
但是鐘松在產品上耍花槍,也是很頭疼的,運營這一塊更不用講了,現在幾乎是不讓陳從海沾邊了。
陳從海寧愿其他小城市地方平臺搞不起來,他也不妥協,就是怕鐘松繼續在產品上給他穿小鞋。
所以我要求一提,鐘松就蠻緊張!
我說:
“董事長,不僅是如此,我現在覺得我們的運營也是扯淡!我打個比方,我們中山公司的運營,那就必須要在中山!
你在深圳這里待著算什么事兒,是不是這個道理?所以說,我們要突破,那就先要定點爆破!
你給我戴緊箍咒,不給政策,我怎么突破?”
我感覺鐘松略微有點意動。
我立刻道:
“董事長,你想要馬兒跑,你就要舍得料啊!是吧?”
鐘松問我:
“你想怎么搞?”
我道:“還能怎么搞?我當初也是公司的高管,華南這邊我手底下也是有人的!現在這些人他們還在各地方公司的崗位上!
你給我政策,我給他們利益,我們動不了陳從海的江山,我們先給他搞一點定點爆破,拿下他幾個分公司這可以的嘛!
一個地方我們定點爆破成功了,我們讓分公司總監和經理之間的收入差距迅速拉大!這年頭出來打工都是賺錢的。
你以為真有那么多人對陳從海忠心耿耿嗎?董事長,我這么一講,您就應該明白了吧?”
鐘松道:
“陳彬,你小子是不是早就等著我了?等著這一天開口要東西了?”
我說董事長,您說什么呢?我怎么等著這一天了?我以為的是董事長早就給我安排好了,我是等您的號令而已!
鐘松道:
“這樣吧,你找馮總說一下,我這邊批了,你要的條件我都答應了!”
我道:
“董事長,黃口白牙可不行啊!你要給我授權,給授權書!”
“陳彬,你我連這種基本信任都沒有嗎?”
我哈哈一笑,道:
“董事長,這不是你我之間的問題,你我之間情誼似兄弟!關鍵是我要拿這個授權書去忽悠下面的兄弟啊!
你在陳從海的鐵幕之下要搞定點爆破,相當于是在他眼睛里插釘子,你覺得這很簡單?我沒有一點拿得出手的東西,搞不好啊!”
鐘松顯然是個老狐貍,他不想留口實和把柄,但是我研究了這么多天的縱橫集團的套路,我能被他一句話同意忽悠嗎?
你點頭了,那就必須給我搞個授權出來,沒有這玩兒,你當我們聊天是打哈哈扯淡嗎?
鐘松最終妥協了,他沒有辦法不妥協,我拿到了授權文件,上面有鐘松的簽字。
然后我去找馮業勇,也不說什么匯報,只讓他給我幾個分公司的后臺,地方平臺的后臺是運營掌控的。
尚高國際的架子搭起來了,像尚高深圳這些運作的就很好了,但是同樣是珠三角,比如中山,江門這些地方,目前運作得就差強人意。
原因當然是陳從海和鐘松兩人之間互相掣肘嘛,兩人斗法兇得很,小地方的平臺運營完全就顧不上,或者說在他們之間沒有分出一個高下來的情況下,基本就不太可能去全國一盤棋的如臂使指。
從馮業勇辦公室回來,我躺在椅子上琢磨,我想陳從海和鐘松這個爭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
陳從海不能不爭啊,如果陳從海放手了,人都抓不住了,運營這一塊和產品這一塊被鐘松拿捏得死死的,那他在公司還有存在的價值嗎?
這顯然和他的初衷是相違背的嘛!社會這么現實,創始人把貓上樹的本事都交出去了,資本還要你干什么?
資本最無情,永遠最逐利,資本看重的唯一的東西就是價值,陳從海能夠抓住全國一百多家公司的人,這就是他最大的價值,他不可能放棄,哪怕是魚死網破。
魚死網破是鐘松不能承受的,他是董事長,在縱橫的體系中他必須要對整個尚高國際的年度報表負責的。
所以說鐘松真把陳從海逼瘋了,陳從海可以分分鐘的讓鐘松這個董事長干不下去,你說這事兒緊急不緊急?
所以說,哪怕是董事長鐘松,他也是資本棋盤上的一顆子而已,如果局面破不了,他這個棄子也要被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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