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網的生意做得風生水起,袁朵和孫紅英兩位女將火力全開,兩人一個主內,一個主外,把公司搞的熱火朝天,我這個老板現在是躺著一月能掙三四萬呢!
我最近入職了尚高國際,恰好閑著無事,便提出要搞一次酒店網的團建,地點就選擇東部華僑城,酒店,吃住,拓展全部公司掏錢。
袁朵和孫紅英的熱情也非常高,孫紅英道:
“陳彬,這種活動早就要搞了,如果你再不提出來,我都要找你申請了!這樣,我們公司的員工基本都是女孩子,你一個男老板太單薄,回頭我把老唐叫上,行不行?”
我笑道:“孫紅英,叫上老唐你不擔心?這么多美女?”
孫紅英道:“我放心得很,老唐跟你不是一個風格!”
其實搞團建是一方面,我也是想趁這個機會找老唐幾個人聊一聊,所以不光喊了老唐,張靜,方柔這些以前我們奮斗過的兄弟姐妹都叫了。
在沙灘上,我們吃著燒烤,喝著啤酒,跟他們討論尚高國際的問題。
袁朵在一旁驚呼道:
“陳……經理,您……您回尚高國際去了?”
我道:
“是啊,陳從海那口氣我咽不下,還想回去跟他斗一斗!”
袁朵站在一旁不做聲了,我笑道:
“袁朵,你就不要多想了,你現在干我們這個酒店網的總經理,日子逍遙得很,而縱橫國際上班的我們這些兄弟,嘿嘿……”
老唐苦笑,方柔和張靜幾人也都搖頭。
尚高國際現在一家獨大了,不僅在市場上牛逼了,對待員工的態度上也和以前不可同日而語,很多員工流失了,但是在深圳這種地方,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把工作丟掉從頭再來的。
我道:“你們也不要苦笑搖頭了!我既然回來了,那肯定還是要干一場的!今天把你們叫過來,一是我們兄弟姐妹好好聚一聚。
另外也就是跟你們講一下我的思路……”
老唐道:
“陳彬,現在這個局面我們有心幫你也幫不了,你是總公司的總監,我們都還在基層混,而且分公司總監都沒混出一個,你想找個山頭歇腳都不成!”
方柔笑道:
“老唐,看來你這幾年是憋屈得很啊,一肚子的怨氣!今天陳彬找我們過來了,他肯定要安排我們了,你還不明白?”
方柔這一說,大家都笑起來,老唐道:
“我是擔心陳彬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我道:
“不管我是不是泥菩薩,現在反正我最信任的就是你們這幾個兄弟姐妹了,你們表個態,愿不愿意跟我干!”
方柔第一個舉手,接著張靜也舉手了,老唐不用講,就剩個老宋和劉森好像還有點猶豫。
方柔道:
“老宋你就是慫人!”
老宋道:“劉森也沒有表態啊!”
劉森道:“我要斟酌啊,我怕陳彬老大干幾天又跑了,把我們撂下不管了!”
劉森這一說我真的覺得特別的慚愧,因為實話講,這里面吃虧最大的就是劉森。
因為劉森是真正有東西的人,他當初接我的手干中山公司總監的時候,中山公司的業績冠絕華南二級公司,那都是靠真本事拼出來的。
奈何因為我的原因,他被牽連,現在被掛起來了,也跟老唐一樣拿一份固定公司混日子!
其實劉森的能力換一家公司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但是他一直沒有換工作,這也是我意外的地方。
老唐道:
“天災人禍那有什么辦法?陳彬因為老爸的病一年都沒在深圳混……”
我擺擺手道:
“老唐,別扯什么天災人禍,就算我爸不生病,我也無能為力!實話講,我們出來混的這些人,妥妥的都是一群屌絲而已,命運不在我們自己的掌握之中。
所以今天我把你們叫過來,意思也簡單,既然是這個局面,那咱們能不能抱團再干一次?
我實話跟你講,目前我在公司里面職位高,但是沒什么權力!這年頭我們想要爭什么,那要靠自己去干,靠自己努力!
兩千多年前,陳勝吳高估計也就是這么一個場合,兩人一拍而起,喊一聲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而后暴起滅了秦!
反正如果想干,那咱們就干一場,不想干也無所謂,我們就醉一場,好不好?”
劉森將手中的筷子一扔,道:
“干了,怎么不干?狗日的,憋了快兩年了,人都要瘋了,再不干等娶了老婆,生了娃,這一輩子估計也就定格了,再想干也干不了了!”
劉森剛開始是悶葫蘆,這一下激情上來了,我哈哈一笑,內心真的有些感動。
實話講,這些兄弟跟我是不一樣的,他們手頭的這份工作就是他們的命根子,而我現在還有退路,就算在尚高國際混不下去,我還能退,還能有飯吃。
但是他們呢?
這一次他們跟我干了,就等于徹底的和尚高國際其他的領導決裂,我如果混不下去被掃地出門,他們也絕對留不住了。
關鍵是我現在這個樣子,只掛了一個營銷總監的空頭銜,手下一個兵沒有,公司上下誰也不鳥我,混不下去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但是他們還是決定干了,義無反顧,這就是信任,他們對我陳彬的信任!
我讓袁朵開酒,既然決定干了,那后面的事情先就不用講了,這個時候唯有喝酒才能讓滾燙的心舒坦。
這一天我們喝到很晚,晚上在沙灘上唱歌,唱《兄弟》,唱《朋友》,甚至唱我們當初剛剛入行的時候的那些勵志歌:
“多少次揮汗如雨,傷痛曾填滿記憶只因為始終相信去拼搏才能勝利……”
唱著這樣的歌,我們一個個都激情飛揚,都淚流滿面。
曾幾何時我們在這座城市干著最卑微的工作,在別人眼中我們就像神經病和瘋子,還像是騙子。
但是那又怎么樣?那是我們的青蔥歲月,我們就是從最卑微的屌絲群里面滾出來的,滾到現在雖然還是屌絲,但是在深圳也能勉強立一下了。
一路走來不容易,經歷了太多的挫折和艱辛,這一切無法與別人訴說,都只能埋在我們的心底,而現在我們這些共患難的兄弟再在一起唱這首歌,那種百感交集又豈能不讓我們流淚?
唱了歌,喝了酒,接下來不服就干了!
怕個卵啊,人死卵朝天,不死萬萬年!
用劉森的話來說,我們什么都沒有,但是我們年輕,我們敢拼命!這一晚,注定了激情飛揚,注定了要徹夜難眠。
我喝醉了,迷迷糊糊睡下了,醒來的時候天還沒有亮。
我坐在酒店外面的露臺上抽煙,我看到旁邊的露臺上也有煙頭閃爍。
“劉森?”
劉森也沒睡,他拿了一包煙跑到我這邊,我們一起坐在露臺。
“應該還有一個小時的樣子,日出就來了!”劉森道。
我輕輕點頭,看著海平面的方向,那邊漆黑不見五指,只能聽到海浪的陣陣的波濤聲。
“你也睡不著覺?”我道。
劉森道:“喝醉了,醒了渴得厲害,喝了水就再也睡不著了!”
我道:
“是啊,我也喝醉了!醒了就難睡!”
我們抽著煙,都陷入到沉默中,過了很久,劉森問我想好怎么干沒有?
我說你們這些人我會用借調的方式調走,上班統一安排在日光大廈,你們目前手頭的工作主要負責中山,江門,惠州,佛山等這幾個地方的地方平臺運營工作。
“地方平臺運營主要是后臺管理的權限,目前架子都搭建好了!而我這邊把這幾個地方的后臺都拿到了!
我們可以把這幾個地方的平臺運營起來,或者是我們就運營一個平臺,我們要先破產品的局!”我道。
劉森又問:
“產品的局不是我們擅長的,就算我們破了這個局,又能怎么樣呢?”
我又點了第二支煙,問:
“劉森,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劉森道:
“你剛才說中山是吧?中山分公司總監是王漢陽,你認識的!還有,佛山分公司總監鄧建文你也認識,李剛現在去了珠海!”
我沉默不語,認真的想劉森的意思。
“你是讓我跟這幾個人聯絡嗎?讓他們跟我?”我道。
劉森道:
“我覺得他們跟我們肯定不一樣,我們是一起受過苦的兄弟,他們只是你曾經合作過的人!
你拉攏他們用簡單的法子不可能,但是我覺得也有辦法!”劉森道。
我一笑,道:
“劉森,其實我已經有了一個辦法,我準備帶秘書和你們幾個人開著商務車,浩浩湯湯的到這幾個分公司去視察。
視察一個地方,我就把聲勢搞大,要拍照片,要寫稿子,要在我們內網上大力宣傳!
你說他們這幾個人和我關系本來就不錯,我這么一宣傳,會不會很有意思?”
劉森一下就來勁了,道:
“我就是這個想法,陳從海眼睛里容不得沙子呢!你這么一搞,他肯定七上八下,就想著要換人!”
我冷笑道:
“根據公司的管理規定,老子現在是營銷總監,老子不簽字,人事任命的通知都發不出去!
他媽的,我還是要從陳從海這邊的薄弱環節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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