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賈張氏忽然發現了一點不對勁。
那就是棒梗怎么和以前抱著不一樣。
但是又想不到是哪里不對勁。
仔細的想了想，終于發現了。
怎么棒梗平平的？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她偷偷的把手伸了過去。
嗯？
沒有？
這是什么情況？
賈張氏一下子就著急了,怎么會沒有呢?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她趕緊抓住棒梗的手,好好的摸了一下，果然一片平坦。
賈張氏直接就懵了,趕緊問棒梗:“這是怎么回事?怎么會沒了?”
棒梗看著賈張氏慌張的表情,有些猶豫不知該怎么說,“奶奶,你在摸什么呀?”
賈張氏更加著急了,“你的,你的那個呢?”
棒梗猶豫了一下,小聲說:“奶奶,那個被狗咬掉了。”
“被狗咬掉了?”賈張氏簡直如遭雷擊,整個人都不好了,“什么時候的事?怎么會被咬掉?”
棒梗見賈張氏慌了神,連忙解釋:“奶奶,那是好幾個月前的事了,我在外面玩,有條瘋狗突然跑出來,直接就咬上來......”
賈張氏聽到這話,整個人都懵了。
她覺得自己就像被擊中要害,全身都軟了下來。
“被狗咬掉了?”這幾個字在她腦海里徘徊,怎么也消化不了。
她顫抖著雙手,努力想掀起棒梗的衣服再看一眼,祈禱這只是她的幻覺。
但當她再次看到棒梗下身的光景,她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她張大了嘴,試圖說些什么,但喉嚨里只冒出幾聲氣音,再也發不出完整的詞句。
“奶奶,對不起,是我的錯......”棒梗的聲音似乎從很遠的地方傳來,賈張氏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么。
她的大腦里就只有一個念頭在不停晃動:這怎么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她感覺天旋地轉,身子越來越重,呼吸也變得困難。
趴在棒梗身上,她死死抓著他不放,仿佛只有這樣她才能穩定自己。
過了很久,她的意識才慢慢清晰過來。這才發現自己整個人都趴在棒梗身上,而棒梗一直在輕拍著她,小聲說著“奶奶,你別怕,我沒關系的”。
賈張氏這才稍稍平靜下來,她抬起頭來,淚流滿面地看著棒梗。
棒梗也同樣臉上掛著淚珠,臉上滿是愧疚。
賈張氏心如刀割,她能明白棒梗的愧疚從何而來。
如果當時她沒有進監獄,她的孫子也不會經歷這場噩夢......
賈張氏一直都認為棒梗會繼承老賈家的香火,傳承衣缽,讓他以后娶妻生兒,一家人在老宅團聚的美好畫面一直在她腦海里。
但現在這個畫面似乎已經破碎。
她低頭看著懷里的棒梗,心頭一陣陣難受。
她最引以為傲的孫子,一年未見竟變得憔悴不堪。更讓她人心驚的是下身已不再完整。
賈張氏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這殘酷的現實。
她心里一直期待著能抱孫,達成一個老人最大的心愿,但現在卻破滅殆盡。
棒梗似乎察覺到了賈張氏的異樣,他抬起頭來望著賈張氏,眼神中滿是歉疚:“奶奶,對不起,我害你失去了抱外孫的機會......以后就沒有辦法給奶奶傳宗接代了......”
其實他以前也不明白這些東西，只是隱隱約約有些知道。
是那段時間，何雨柱為了安慰他，給他科普了很多。
這他才知道的。
賈張氏聽了,心疼極了。
她輕輕地拍著棒梗的頭,哽咽道:“傻孩子,這些都不是你該擔心的......奶奶只要有你在就夠了,別的都不要......”
棒梗的淚水再次奪眶而出,他抱緊賈張氏,斷斷續續地說:“奶奶,我也是男人,本來應該給奶奶傳宗接代的......可現在卻成了廢人......奶奶,你真的不會因為這個怪我嗎?”
賈張氏聽見“廢人”二字,心頭一緊,她抬起棒梗的臉,堅定地說:
“傻孩子,聽奶奶說,你不是廢人,也不會是!
這只是命運的捉弄,奶奶永遠都會愛你,無論你變成什么樣子......就算日后真的沒有辦法傳宗接代,奶奶也不在乎,奶奶只要兒孫平安就心滿意足......”
棒梗的淚水止不住地流下來,他說不出話來,只能緊緊抱著賈張氏。
賈張氏輕撫著棒梗的頭,心里五味陳雜。
雖然事實的殘酷讓她難以承受,但是她知道,對她來說,最重要的就是眼前這個孩子。
當然比這更重要的是以后要有人給自己的養老。
就算日后不能抱外孫,不能看到老宅熱鬧,只要能一直陪在棒梗身邊,那已經是最大的滿足。
其余的,都已經不再重要。
反正只要他能給自己養老，以后怎么樣都無所謂。
賈張氏和棒梗回到家后,棒梗開始慢慢向她描述賈東旭是如何去世的,以及秦淮茹是如何被帶走的。
聽完棒梗的敘述,賈張氏再次震驚不已。
原來賈東旭之死,竟然也與何雨柱有關!
得知這一切,賈張氏簡直怒不可遏，她兒子的死,竟然是這些混賬害的!
秦淮茹那個不知好歹的東西,居然還原諒了他們?!
賈張氏恨不得立刻殺到何雨柱面前,好把他碎尸萬段!
她咬牙切齒地罵道:“那些混蛋!那個賤人!簡直是人渣中的人渣!我要殺了他們!”
看著暴怒的奶奶，棒梗心里又害怕又高興。他從來沒有看到奶奶這樣生氣過，她現在是真的非常憤怒，甚至有點歇斯底里!
這樣才是他的奶奶！
賈張氏在屋子里走來走去,她想著這件事情。
秦淮茹已經死了，那也沒有辦法找他算賬。
何雨柱現在在坐牢，好像也沒辦法找他算賬。
賈張氏只感覺一股氣在胸口處堵著，難受極了，憋屈得快要吐血了。
賈張氏想了半天，終于做出決定:“棒梗啊，你先休息一會兒，等會兒奶奶叫醒你吃飯。”
棒槌聽言，乖巧地點點頭，“嗯”了一聲。
賈張氏摸摸他亂糟糟的頭發，笑道:“我們家棒梗就是乖，不枉費奶奶疼你。”
說完這話，賈張氏離開了房間。
她徑直去往后院何家。
何雨柱雖然不在了，但是何雨水還在，她要去找他們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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