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算了,不當萬人迷了,做戀愛腦去了 > 第297章 暴君的嬌軟金絲雀竟是黑蓮花(40)
  溫暮暮時常在院子里坐著發呆,以前的回憶過往如同潮水一般,正在一點一點的侵蝕上自己的大腦。

  當她徹底將沈朝曾經對她的所作所為回憶起來,直接顫抖著身體笑出聲來。

  她坐在月下桌前,抬頭看了一眼圓月,想到了曾經就是在月下,沈朝對自己動怒強要了自己,瞞著她殺了明若。

  也是在這月下,他們心意相通,拜了天地,虔誠的許下諾言。

  溫暮暮看著自己高高隆起的肚皮,眉眼微彎,氤氳起一層朦朧的熱霧,豆大的淚珠砸落在自己的手背上。

  她和沈朝種種溫存都是他偷來的,都是他騙自己的。

  她對沈朝的恨意也在恢復記憶的剎那再次涌上心頭。

  但情蠱已種,深入心頭。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溫暮暮怨恨自己蠢笨,被沈朝一次又一次的算計。

  愛恨嗔癡讓她心中矛盾極了,她的內心對沈朝可謂是愛恨交加。她恨他病態扭曲的愛,又恨他的自私偏執。

  可失去記憶后的溫存是真的,他對自己的改變也是她見證在眼中的。

  情蠱把她的情絲消化殆盡,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把愛沈朝的這種情感深深烙印進心坎。

  她一面清醒獨恨沈朝,一面迷茫深陷對沈朝的情。

  想到這數月以來,她替沈朝守住了江山已經是仁至義盡,她不愿在見到沈朝,一面都不想!

  溫暮暮覺得自己要是在這樣糾結想下去,快要發癲死掉。

  而且,更要命的是,她和沈朝還有了一個孩子。

  眼見著還有兩個月多要臨盆,溫暮暮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就在自己準備安心養胎,逃避現實,一切都等自己和孩子安定下來再說。

  顧府里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顧玉輕敲溫暮暮的房門。

  溫暮暮:“進。”

  一推開門,就見顧玉眉眼彎笑道:“暮暮,你看我帶誰來了。”

  溫暮暮內心咯噔一下,她和顧玉共同認識的人就只有沈朝一人。

  不安的念頭在自己的心尖逐漸放大,溫暮暮的心臟突突狂跳起。

  她將小手放在心窩口,緊張地呼吸都紊亂起來了,強壓制著心中的不安,“誰啊?”

  赫然出現在自己眼中的是阿唯清秀的身影。

  “阿姊。”

  溫暮暮見到阿唯,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她擰緊眉頭:“你怎么來了。”

  阿唯見到溫暮暮冷沉著一張面容,大概知道她應該是恢復記憶了。

  他輕抿嘴唇,雙膝撲通下跪:“我來負荊請罪。”

  他從苗疆游歷到元明,耗時一年,共下了兩次蠱。兩次蠱他本以為是助人一臂之力,卻沒有料到同時也傷害了。

  而且兩次的矛頭指向的全部都是待自己如親阿弟般的溫暮暮。

  阿唯覺得自己難辭其咎,想著一定要跟溫暮暮道歉。

  溫暮暮看到阿唯撲通一下雙膝跪地,太陽穴突突狂跳起:“滾出去,不想看到狼狽為奸的卑鄙小人在我的面前。”

  吃瓜群眾顧玉一臉茫然地看向溫暮暮,又看了一眼地上跪著的阿唯。

  “不是,這是怎么個事兒啊?”

  溫暮暮冷冷地睨了一眼長跪不起的阿唯,“你去問他啊!問他和那個沈朝對我有多費盡心思!問他們在我身上都做了些什么!!”

  溫暮暮氣得渾身都在顫抖,眼眶猩紅宛若一只白兔般。

  顧玉見溫暮暮動了怒。連忙溫潤著聲音安慰道:“好了好了,莫氣。你若是實在不想見他我這就帶她離開好不好?”

  溫暮暮緊攥著雙拳,將那張即將要哭出來的小臉撇到一邊去。

  阿唯見顧玉要趕自己走,死活不愿意起來,“阿姊,我不起!阿姊,我也是近來才從小竹姐姐口中得知你和陛下的過往的。我若是早知,我絕不會用蠱術害人!我是不愿害你的!”

  少年稚氣的小臉漲的通紅,漂亮的眼眸隨著睫毛顫出一顆顆淚豆子。

  溫暮暮閉上眸,“你現在同我說這些有什么用?你的蠱已下,做過的事情覆水難收,現在在這兒懺悔,那你告訴我,情蠱如何解開啊!”

  阿唯心尖微顫,吸了吸鼻子,口中呢喃道:“情蠱即將化繭成蝶,解蠱怕是已經來不及了。”

  顧玉從他們的對話中聽出了大概意思和事情的來龍去脈,眉頭擰緊,對阿唯的態度也隨之不好了起來。

  但有件事他也是看在眼中的,大概也能明白阿唯是真心想要懺悔。

  他客觀的說了句:“暮暮,當初我本意是要把你送往皇宮,但是被阿唯攔下。他大概也是才明白你之前的心中所怨,對京都皇城的憎惡,所以是他打的掩護,讓我帶你逃離京都。”

  溫暮暮愣怔了片刻,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哭成個包子模樣的阿唯。

  阿唯一雙眼睛哭得通紅,顫巍巍的抬眼看了下溫暮暮,但又火速垂下腦袋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儼然一副做錯事情的小孩樣。

  溫暮暮只覺得自己頭昏腦漲,她長吐出一口氣,“都出去!”

  阿唯和顧玉相對一眼,又微微抿唇,在原地有點手足無措。

  溫暮暮臉上的慍色又蹭蹭燃起:“我說都出去!我只想一個人安靜地待一會不行嗎!?”

  她氣得胸口上下起伏不定,見他們仍然沒有動容的模樣,心中冷哼,想著是不是天下的男人是不是都這么厚臉皮不要臉?

  以為在地上跪兩下,掉幾顆金豆子,不顧旁人毫無形象的對自己哭訴,就可以原諒他們之前的所作所為了?

  溫暮暮哼哼笑了,“都不走?行,我走。”

  說罷就起身穿鞋下床。

  兩個人見溫暮暮慍怒不成樣子,連忙攔住。

  顧玉道:“你還懷著肚子,莫要生氣。孩子才剛剛養好,避免動了胎氣。”

  他又低眸看了眼阿唯,“我這就把這個臭小子提溜起扔出我們顧府!你好生歇息著。”

  說罷,直接拽住阿唯命運的后衣領,開門而出。

  溫暮暮看著兩個人離去的背影。心窩口這才順了一口氣下去。

  她給自己倒了杯茶,淡淡無味,和宮內喝得茶水果然不一樣。

  ……

  傍晚,溫暮暮用完晚膳的時候,準備去后花園內散散步消消食。

  剛一轉角,就看到了阿唯蹲在后花園中,一臉的憂郁。

  她的神情瞬間冷落下來,直接準備拐彎原路返回。

  但這一幕被阿唯見到了,阿唯不依不饒的跟上前去,“阿姊阿姊!”

  溫暮暮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阿唯盡管心中很悲傷,備受打擊,但也知道這是自己改得的。

  他吸了吸鼻子,彎了彎略微浮腫的雙眸,“我聽余洲有一家櫻桃煎特別好吃,我給阿姊買了好多!”

  他笑嘻嘻的從衣袖中拿出用油紙包裹著的櫻桃煎。

  這一幕讓溫暮暮倏然響起,曾經的明若也是這般,笑得純良無害給自己講述著京都城的風景,給自己和云清還有小竹帶著京都城的好吃的、

  她又想到,自己失憶的時候,阿唯也是這般,經常給自己帶各種好吃的好玩的。他說他初來乍到,不知京都哪哪好玩有趣,就把所見所聞的都帶過來想讓自己也看看,歡喜歡喜。

  她知道,阿唯其實內心也是純良之輩。

  曾經她和自己閑聊的時候說過,出苗疆是想用蠱術幫助別人,在江湖稱大俠的那種。

  少年的凌云壯志被溫暮暮一一記在腦海中。可能阿唯也想過,自己滿腔熱枕,抱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決心下苗疆,來元明。卻未曾料到自己下了兩次蠱,都是被他人利用。心中肯定有千萬不解和萬千憂愁吧。

  看著那張和明若七分相似的眉眼,溫暮暮忍不住上手撫摸一下他的臉龐。

  冰涼指尖觸碰到的剎那,阿唯的身體打了寒顫。

  隨后抬起水汪汪的眸子看向溫暮暮,跟一只流浪小狗兒似的,聲音悶悶地:“阿姊……我以后再也不下蠱了,我不當蠱師了,好不好?”

  溫暮暮接過他手中的櫻桃煎,長嘆一口氣,“以后看清小人。”

  阿唯聽后,眼睛倏然閃出一抹光亮,跟一只小金毛似的連忙點頭:“嗯嗯!我聽阿姊的!阿姊指哪我下哪!阿姊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溫暮暮拿起手中的櫻桃煎就猛敲他的腦袋瓜子,“你秉持初心就好,莫要胡亂聽信別人之話。”

  “嗯嗯!”

  溫暮暮長嘆一口氣,大抵是他那張臉和明若太像了,她狠不下心來與他決絕。

  也許是阿唯本沒有壞心,只是想幫助別人,但又遇人不淑。

  血橙色的落日斜陽漸漸西下,溫暮暮和阿唯并肩而行。

  阿唯滿心歡喜道:“阿姊阿姊,余洲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我明天給你帶好不好?”

  溫暮暮撇嘴:“我現在是自由身,不用在皇宮拘束著,想去哪就去哪。”

  阿唯:“好呀好呀,那我們明天一起去?順便叫上顧玉哥,讓他掏銀子!”

  溫暮暮被阿唯這偷奸耍滑的話給氣笑了,“顧玉供我吃穿用度,你卻想著怎么算計他的銀子?”

  阿唯被溫暮暮訓斥后,又思索片刻,道:“那我用我這幾月在皇宮攢的俸祿!我帶阿姊和顧玉哥吃遍余洲城!你看這樣可好?”

  溫暮暮道:“都行。”

  ……

  “太后近來過得可曾安好?”沈朝穿著玄袍,金絲鑲邊勾出九龍圖案,帝王肅穆本色顯露出,壓抑逼仄的人頭皮發麻。

  “母家被孤誅九族,卻唯獨留你一人在后宮之中,恐怕不恨孤都很難吧。”

  太后坐在榻上,嘴里呢喃著金剛咒,手持翡翠佛珠,點點撥動著,從始至終都未正眼看過沈朝。

  沈朝也不惱,而是自顧自地坐在了太后身邊。

  “從幼時孤被記過在太后膝下,孤就想太后為何年紀輕輕就開始吃齋念佛?”

  太后微頓,吞咽一下口水道:“心中有佛,自然是要誠心跪拜。”

  沈朝微微含笑道:“哦?太后究竟是心中有佛所以才跪拜,還是心中有鬼才求佛保命?”

  后半句話讓阮太后的心中倏然咯噔一下,涔涔冷汗沁出皮膚,惶恐的神色停留在那張風韻猶存的臉上。

  沈朝又繼續道:“當年,孤母妃之死恐怕不是因為失去孤,所以才抑郁而終吧?”

  太后心臟突突狂跳,眼神縹緲:“陛下在說什么,哀家可是一句都聽不懂。都已經是陳年往事了,何必現在耿耿于懷呢?”

  “是么?”沈朝的笑意越深,勾的人心就越慌,“不是皇后曾說,孤乃天煞孤星,留下必存禍端,說孤自私自利,斤斤計較,沒有帝王之色,才慫恿父皇給我送到冬月國當質子的嗎?”

  “啪嗒”一聲,太后手中的佛珠串被扯斷,佛珠子噼里啪啦的跳落在地上。

  太后面色慘白,穩住自己已經開始慌亂的氣息,“哀家那是為你好,想讓你去他國多歷練歷練。天煞孤星,必存禍端乃國師預料,哀家只是在先皇面前闡述事實罷了。”

  見皇后事到如今還在狡辯,沈朝臉色的笑容更為殘忍,“是啊,孤乃天煞,若是不引起些禍端豈不是辜負國師大人的一番預言?”

  阮太后的表情是肉眼可見的慌亂,她驚悚抬起頭來看向沈朝:“你要做什么?”

  沈朝的表情逐漸冷冽了下來,“孤作何,太后盡管受著就好了。就如幼時太后對孤做的那般。”

  冷聲的命令讓太后挫敗的從榻上跌落,“當初國師說你是天煞孤星的時候,哀家就應該把你給掐死!!”

  沈朝冷哼笑出聲音來,極為挑釁的站在太后的面前:“現在孤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同樣也可以過來掐死孤。”

  桀驁跋扈的輕狂態度讓阮太后直接發了瘋似的朝沈朝嘶吼尖叫撲過來。

  沈朝連眼睛都沒有抬一下,身邊的侍衛就直接將太后一腳踹踹飛,太后從胸腔中吐出一口血來。

  狼狽的宛若地獄鬼煞,怒目圓睜的看向沈朝:“淑妃!你可真的是生了個好兒子啊哈哈哈哈!淑妃!你看到了嗎?哈哈哈哈你的兒子要幫你報仇雪恨啦!哈哈哈——”

  沈朝垂下眸子,很快就被冷戾覆蓋住該有的神情。

  他冷聲吩咐下去,隨后離開壽坤宮。

  夜深人靜之時,太后寢宮中走水燃火,卻沒有一個人發現。直到火勢大的誰也逼近不得這才有人前來救火。

  有人聽聞,稱半夜在壽坤宮不遠處的寢殿中守夜的時候,聽到太后被火燒的撕心裂肺,痛嚎聲只持續了短短幾秒中就沒了。

  ……

  沈朝失去溫暮暮的消息已經過去了兩個月多,終于在入秋那天來了些許音訊。

  “有人說曾在余洲見到過一位傾城貌美的江南煙雨風情女子。微臣越聽他們形容就越覺得像皇后娘娘。只是……”

  “只是什么?”沈朝聲音肅穆冷冽,沒有半分耐心愿與他在這個時候周旋。

  巡察使顫顫巍巍道:“只是那位樣貌描述相似的女子是個余洲首富獨子的發妻,而且現已懷孕七個月有余。還有一個多月即將臨盆。”

  這句話讓沈朝的手背上的青筋倏然暴起,他的牙齒都在打顫,“你說什么?”

  巡察使將腦袋埋在地面上,顫著聲音道:“微臣言語屬實,但現在無一人真正確實的見到那個顧少夫人,一切未能下定論,那個女子也并非是皇后娘娘。”

  沈朝腦海中不經意間閃過曾經和溫暮暮在花燈節走丟的時候,碰見的玉春館商戶也姓顧。

  而且,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藏人的普通商戶的確是沒有這個本事。

  但若是富可敵國的余洲顧家,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他又仔細一想,在他出征之前的那一夜到到現在也快八個月了。

  這么一想,沈朝直接當即了斷:“孤要余洲巡查。”

  話是現在說的,人是當晚走的。恰好林昀收復邊疆剛回京都。

  為了方便趕往,沈朝只帶了林昀在身邊。

  余洲離京都不算太遠,也不算太近,沈朝快馬加鞭整整三日才抵達余州城內。

  他絲毫沒有猶豫的直接往顧府趕過去,想要見一眼那個顧少夫人,究竟是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愛妻。

  顧府的小廝將自己攔下,“你們是何人?”

  身邊陪同的林昀臉色一沉:“大膽,當今圣——”

  話還沒說完,就被沈朝擋住。

  沈朝淡淡開口:“我們是京都商戶,前有一批生意要與顧家面談。”

  每日來顧府商談生意的商戶并不少,而且來自京都的更是貴客。小廝瞧著面前的沈朝和林昀,氣宇非凡,尤其是沈朝,那矜貴雍容的氣度更不是旁人能匹敵。

  小廝也沒有多懷疑,而是一臉賠笑道:“兩位老板,你們這幾日來的不巧了。夫人和我們當家的去江南看鋪子了,昨日才剛剛啟程。”

  沈朝冷道:“無妨,顧老板已經給我來信,讓我與少公子詳談甚可。”

  小廝又是一臉的遺憾:“要不兩位老板明日再來吧,今日我家少夫人意外早產,現在顧府忙得團團轉,恐怕是沒時間招待二位老板。”

  沈朝身體倏然一僵,眉頭緊蹙。

  林昀看到沈朝異樣,繼續道:“今日之事必要談妥,我們可在偏殿等待少公子。”

  見兩位老板是真的一副有急事的樣子,小廝也不好意思在攔,只能放人進府。

  剛進內宅就聽到女人撕心裂肺的痛喊聲,沈朝的臉色是肉眼可見的陰鷙下來。

  溫暮暮吞咽一口參湯,涔涔冷汗掛在她的額角上,“我,我不行了。”、

  “少夫人您可不能暈啊,孩子才剛剛露出點頭。為了孩子,您在忍忍可好?”

  溫暮暮緊攥住懸吊起的長綾,疼痛讓她生理性的淚水不斷涌落下來,她緊閉著唇痛苦悶哼。

  上午的時候她剛用好早膳,閑來無事在花園中閑逛。偶然間看到一只膽小的貓咪在圍墻上不敢下來。

  溫暮暮叫阿唯來,把貓咪給抱下來。

  她自己也擔心緊張,便想著到阿唯身邊去看。

  阿唯叮囑:“阿姊莫要過來,此處靠池塘,泥土上有青苔滑潤,腳底容易打滑。很危險的。”

  溫暮暮擺手:“無妨,我小心一點就好。”

  但話剛說完,剛準備朝阿唯身邊靠近,結果腳底一個打滑,溫暮暮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后跌倒。

  “阿姊!”

  阿唯哪里還顧得上手中的貓,連忙朝溫暮暮身邊奔過去。

  溫暮暮疼得齜牙咧嘴,尤其是小腹產生下墜的陣痛來。

  “阿唯,我,我可能要生了。”

  她睨了一眼自己裙底的血,幾欲要昏厥過去。

  阿唯也差點暈厥過去,他連忙將溫暮暮打橫抱起:“快,快去請郎中來!!”

  溫暮暮生產提前了足足一個多月,是一場不小的風波。

  阿唯和顧玉在產房外來回踱步焦急等待,十分緊張產房內痛不欲生的溫暮暮。

  自古生孩子的女人都要來回一趟鬼門關,更何況是早產呢?

  溫暮暮也是在前不久才坐穩胎位,身體雖說養好的大差不差,但還是虧空虛弱的。

  當時郎中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讓溫暮暮坐穩了胎位,坐足了月份才可生產。若是提前早產的話,大人和孩子都會被殃及。

  ……

  他們都緊張的要命,心中懸掛著溫暮暮,自然沒有在意到府內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阿唯嘆氣連連,剛一抬頭就看到了迎面朝他走過來的沈朝和林昀。

  他又揉了揉眼睛,生怕是自己看花了眼。

  沈朝冷鷙的面色讓他不寒而粟,他的腳步逐漸逼近,阿唯更是一陣心驚膽戰。

  顧玉也注意到阿唯瘋狂吞咽口水的慫樣,又順著他的視線看到迎面朝他們走過來的沈朝和林昀。

  也矜忍不住吞咽一下口水。

  活,活的,活的皇上。

  沈朝站穩腳步,蹙眉凝望著顧玉,“她怎么樣了?”

  現在當務之急不是與這等人計較揣摩,而是關心溫暮暮現在的情況。

  顧玉抿唇道:“今天早上跌了一跤,早產了。”

  倏然,院內的氣氛是毛孔都能感受到的陰寒,整片天空陷入一片死寂中。

  沈朝的怒火在眼眸中藏匿不住,他緊攥住雙拳,看著顧玉。

  他要推門去產房陪著溫暮暮,但是被顧玉給攔住了。

  “她壓根就不想見到你,你別進去給她添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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