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么關乎你性命呢?”又吩咐身邊的人,“你們也都幫著找找。”
一時間,賢妃身邊的人都彎著腰,在草地上找了起來。
蘇香菱開口解釋了起來,“那個荷包里面,是一位世外高人給我寫的卦辭。卦辭我看不懂,但是我記得那高人說的話。他說卦辭丟了,我命就不保了。”
其實后面這句,是蘇香菱順嘴瞎編的。為的就是讓賢妃娘娘提起興趣,好親眼看看那位高人寫的卦辭。
果然,賢妃一聽這話更來了興致,宮里新鮮事少,樂子也少,難得有人能說點她有興趣的。
很快,蘇香菱的荷包就被一個小宮女找到。
小宮女把荷包恭敬地遞給了賢妃,賢妃打開荷包口,里面果然有一根很短的竹簡。
上面刻了兩行字:鳳凰北歸,扶搖直上九重天。
賢妃臉色一變,又探究地看向蘇香菱。
“那人可說了,這卦辭是什么意思?”
蘇香菱搖搖頭,“他什么都沒說,只說等了多年,這卦辭終于出世了。”
賢妃又盯著蘇香菱看了好半天,見她不像撒謊的樣子。便把荷包又遞了過去,“你收好吧,不可再弄丟了。”
想了想又說道:“你扶著本宮回去吧。”
蘇香菱大喜,上前走到賢妃身邊,扶著她的手臂往水榭邊走去。
蘇清妤并未聽清兩人說什么,但是可以確定的是,賢妃因為看了蘇香菱的荷包,就改變了對蘇香菱的態度。
她深深看了眼蘇香菱的腰間,也轉身走了回去。
怕賢妃身邊的人看出端倪,她特意在邊上繞了段路。等她回去的時候,就聽賢妃正在夸贊蘇香菱。
“我剛剛路上遇見蘇家這丫頭,閑聊了幾句,這丫頭的性子正對我的脾性。”
賢妃對著容妃說完,又轉頭看向蘇香菱,“往后多進宮陪我說說話,這模樣看著就招人喜歡。”
蘇香菱知道這步棋走對了,羞澀地低垂著頭,“是,臣女遵命,多謝娘娘厚愛。”
等到沈月和蘇順慈等人劃船回來,容妃又吩咐人上了午膳。
不明所以的世家貴女們都驚奇地發現,蘇家這位二小姐儼然成了賢妃娘娘身邊的紅人。
等到一頓午膳用完,兩位娘娘又賞賜了料子和首飾。蘇香菱的賞賜也是最多的,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昭華宮內,賢妃一雙纖細的玉手泡在加了玫瑰汁的溫水內。
一邊伺候的大宮女錦繡輕聲問道:“娘娘,您真的相信那卦辭?”
“會不會是那位蘇家小姐為了飛上枝頭,自己演的戲?”
賢妃修長的手指輕扣了下盆底,漾起一層水波。
“就算是九分假,一分真,本宮也得籌劃著。”
“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若她只是想進宮伺候太子,弄了這一出戲,本宮也成全她。”
太子離皇位只有一步之遙,越是這樣,賢妃越是謹慎。每走一步,都要斟酌再三。
錦繡看了眼邊上的刻漏,拿起棉巾輕輕給賢妃擦干了手。
又輕聲問道:“娘娘是想讓蘇二小姐入主東宮?奴婢怎么想,都覺得她身份低微了些,怕是配不上太子殿下。”
賢妃為了太子的婚事如何殫精竭慮,錦繡是最清楚的。像蘇家二小姐這種家世,根本不會在娘娘的考慮范圍之內。
“入主東宮?不過就是太子多個侍妾罷了。管她這卦辭是真是假,只要讓她跟在太子身邊就行了。”
“太子妃的人選,本宮倒是有些中意宋家那丫頭。”賢妃說到這唇角散開,忽然笑了起來。
錦繡有些吃驚,“宋家小姐對娘娘那個態度,娘娘不罰她已經算是仁慈了,還要抬舉她么?”
賢妃此時已經站起身,手里拿著一小碗谷子,逗弄起了梁下掛著的鸚鵡。
“你知道什么,皇上這幾年對先皇后越來越愧疚,對宋家也就越來越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