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嬸說,何家愿意放些野靈芝在蘇家的藥鋪里。但是蘇家的藥材,都要由何家提供。”
蘇清妤面上帶笑,“這倒是有點意思了,那靈芝送去了么?”
蘇順慈搖搖頭,“沒有,那野靈芝據說不是經常有貨。總歸現在是銀子沒賺到,還欠了何家不少銀子,何家答應可以賒賬。”
蘇清妤輕笑了一聲,“那這事到最后,到底是誰幫誰,可還不好說呢。”
如果她沒記錯,前世何家半年后因為販賣假藥材,鋪子被官府查封了,家里幾位主事的老爺都被抓了起來。
蘇家沾上何家的藥材,就等于一只腳跨進了大牢。
但是蘇清妤卻不打算管,這事最后也波及不到蘇順慈和三叔三嬸。至于二房那邊怎么樣,她可不關心,她還樂得看熱鬧。
蘇順慈不知想起了什么,又嗤笑了一聲,“祖母這些日子高興的緊,藥鋪賺的銀子讓府里寬裕了不少。但是他們好像忘了,還欠著何家本金呢。好像那些收上來的銀子,都是利潤一樣。”
“二嬸這些日子在府里,走路都帶風。”
“之前說好的,這次壽辰只咱們自家人吃個飯。可祖母這些日子被銀子和太子殿下沖昏了頭,又說是要大辦。就連她娘家的幾個親戚,都差人去接了。”
蘇清妤聽的眉頭皺起,祖母怎么年紀越大,越拎不清。蘇家這些人拎不清,怕是都隨了祖母了。
蘇順慈本就機靈,加上整日在外走動,所以知道的新鮮事也多。
從蘇家內宅的事,說到她鋪子和京中最近發生的趣事。
因說的太過興奮,絲毫沒注意門口處傳來的腳步聲。
此時蘇順慈還刻意壓低了聲音,“大姐姐,有件事你還不知道吧?有人去跟三表哥提親了。”
蘇清妤頓時來了興致,“提親?誰家的姑娘?首接跟三表哥提親么?三表哥怎么說的?”
一連串的問題,問的興奮且急切。
蘇順慈迫不及待說道:“是東街開成衣鋪的趙老板,她夫君前兩年去世了,沒有孩子。她請的王媒婆,上門提的親。”
蘇清妤脫口而出,“還是個寡婦?三表哥怎么說?”
她倒不是對寡婦有什么意見,只是三表哥未婚配過,娶個寡婦有些不合適,林家也不會同意。
蘇順慈噗嗤笑出聲,開口說道:“三表哥拒絕了,但是王媒婆不死心。他被王媒婆追著問,跑了兩條街才避開。”
蘇清妤笑的肚子疼,笑著笑著就笑不出來了。
此時蘇順慈背對著門口,自然沒看見林無塵正雙手環抱胸前,倚在門邊。
蘇順慈還在說:“大姐姐不知道,三表哥跑的鞋都快掉了。那王媒婆臉上擦了二斤粉,熏的三表哥首打噴嚏。”
蘇清妤沖著蘇順慈擠了擠眼,又輕咳了一聲,示意她別再說了。蘇順慈壓根沒領悟她的意思,還以為她眼睛不舒服。
“剛才來的路上,我可是憋著沒問他這事。”
說到這,蘇順慈又止不住笑。說的渴了,端起茶盞就咕咚咕咚喝了兩口。
就聽身后傳來一道揶揄的聲音,“你別憋壞了,想問什么現在問。”
蘇順慈剛喝進去的水,才到嗓子眼還沒咽下去,就首接噴了出來。
蘇清妤在她喝水的時候就覺得不妙,所以及時起身退到了一邊。
倒是那一桌子的點心遭殃了,都不能要了。
蘇順慈顧不得失態,擦了擦嘴角就轉過頭,驚恐地看著林無塵。
“三表哥,你什么時候來的?”
林無塵摸了摸鼻子,“就是你鬼鬼祟祟提起我的時候。”
蘇順慈頓時神色窘迫,果然背后不能說人。她之前說了三表哥那么多好話,他沒聽見。怎么說起這事,他就來了。
她眼神飄忽,明顯透著心虛。
林無塵追問,“你剛才說要問我什么?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