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交流十分簡短,靳寒淵深深的看著面前的隱,隱很快就收回了視線,自顧自的將銀針全都收了起來,而后站起身漠然道:“一天需要針灸兩次,再配上藥膳,七天……足夠了。”
丟下這番話之后,隱直接轉身離開。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但是靳寒淵依舊能清晰的聽到。
他看著打開房門走出去的隱,心中升起了幾分疑惑。
他之前查過隱,資料上并沒有說隱到底是哪個國家的人,但是看他針灸的熟練程度,分明像是中醫,再加上他會華國話,并且華國話說得很是標準,難不成這個隱是華國人?
靳寒淵心中心思電轉,他目前還沒有搞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個隱到底是敵是友?
將心中的各種心思按捺了下去,靳寒淵深深的看了一眼監控攝像頭的方向,對著監控似是無意識的比劃了一個手勢,而后便重新躺好,閉上了眼睛。
他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先養好自己的身體……
別墅大廳內。
Erica已經在沙發上坐了兩個小時,視線時不時的就朝著靳寒淵的房間掃視過去,直到隱從里面推開門走出來,Erica立刻有些激動的站起身來,對著隱迅速的問道:“他情況怎么樣?他的腿你到底能不能治好?”
隱依舊是一臉的淡漠,清冷的眸光落在了Erica身上一瞬,又轉移開。
還不等他開口回復,賽爾托本便猛地一扯自己的女兒,對著隱帶著幾分恭敬的問道:“隱先生,沒問題吧?”
隱這才點了點頭,淡淡的道:“沒問題。”
賽爾托本松了口氣,又恭敬的繼續開口:“隱先生,您看這段時間,要不要住在我的別墅里面?我保證會給您安排最好的房間,也不會讓任何人去打擾您的,更不會限制您的自由,您可以在這里自由出入。”
他停頓了一下,小心的去打量隱的表情,又繼續道:“這些都是我們應該準備的,這樣也方便一些。”
Erica皺了皺眉,臉上帶了幾分抗拒,但是想到父親和自己說的話,又默默的忍耐了下去。
隱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Erica,毫不客氣的說道:“那我希望,Erica小姐不要來打擾我,如果沒有什么必要的事情的話,也請不要讓任何人來找我。”
賽爾托本立刻應道:“那是自然!”
他臉上都快笑出花來了。
隱的脾氣很是古怪,他清楚的,并且這位怪醫經常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誰也不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想要找他的話更是難如登天。
現在他開口讓隱住下來,隱同意了,已經是一個很大的進步了!
隱就住在他的別墅里面,還用犯愁怎么和他拉近關系嗎?
賽爾托本很是高興,但是Erica的臉色卻無比的難看。
她看著自己父親近乎諂媚的對著隱笑著,而后帶著隱去了另一邊的獨棟別墅住了下來,甚至吩咐所有人沒有隱的允許,絕對不能接近這棟別墅。
Erica深深的吸了口氣,惡狠狠的看了一眼隱的背影,輕哼一聲,轉身小心的去打開了靳寒淵的房門。
房門剛一打開,床上躺著的男人就猛地睜開了雙眼,凌厲的目光直接朝著Erica的方向看了過來,薄唇輕啟:“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