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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1章 暴力,他眼里的溫柔

    祁遠治慢悠悠地捻滅雪茄,雙手環胸的靠在沙發上,“顧若熙,我念你年紀尚輕,也給了你足夠的時間,也對你夠仁慈了。只要你乖乖告訴我,錄音筆的備份在哪里,我可以對你網開一面。”

    顧若熙不說話,身體徹底無力地靠在祁少瑾的懷中,一雙手緊緊抓著祁少瑾的手,這樣才能有力氣支撐自己的身體。

    奔波一夜,體力已經耗到她的極限了。肚子有些不舒服,她不能再繼續強硬的撐著,免得真的傷到孩子。

    祁少瑾感覺到她的無力和不適,放軟自己的懷抱,讓她靠得舒服一些。

    顧若熙實在沒力氣推開他了,而現在也只有祁少瑾能給她一份踏實的安全,便軟綿綿地靠在他的懷抱中,還尋了個稍微舒服點的姿勢。

    她現在需要休息,不能傷了腹中的寶寶。

    祁遠治等了一會兒,顧若熙還不說話,他臉上的笑意就散盡了,“別以為我查不到,你身邊就那么幾個人,肯定是放在你最信任的人那里。我一個一個排除,一個一個調查,不信查不到。”

    顧若熙更緊的抓住祁少瑾的手,她絕對不能讓夏紫木被祁遠治查到,“根本沒有備份,我騙你的!”

    反正媽媽已經安全了,自己能不能從這里逃出去,就聽天由命了。

    祁遠治的臉色當即黑成墨色,“你居然敢騙我!”

    幾個保鏢對顧若熙就開始蠢蠢欲動,祁少瑾將顧若熙更緊摟在自己懷中,一雙冷冽的眸子一一從那些保鏢身上快速掃過,那些保鏢看到了利劍般的寒芒,紛紛面露懼色,心底生出一股寒意,不敢再輕舉妄動。

    祁遠治噌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一副要好好教訓祁少瑾的樣子。

    祁少瑾在心里對父親的手段,已經從原先的畏懼恐怕,到現在的無所謂了。無外乎就是一頓暴打,而他即便有能力還手,也從未對父親還過手。他從來都是默不作聲,不閃不避,也不逃走,默默承受,直到父親打累了,打不動了,才罷手。

    可今天不一樣,若父親敢動顧若熙,他是絕對會反抗的!

    祁遠治揮來一拳打來,祁少瑾趕緊將身子一偏,擋在顧若熙身前,硬生生吃了祁遠治那一記悶拳。

    對于祁少瑾擋在顧若熙身前,祁遠治并不吃驚,卻很生氣,這小子居然真的這么袒護顧若熙!

    顧若熙驚大雙眸,呆呆地望著祁少瑾近在咫尺的臉,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就好像祁遠治那一記力道十足的拳頭,根本就沒打在他的身上。而他居然還對微微勾唇,一副他根本不在乎,不用擔心的樣子。

    顧若熙忽覺心頭一酸,漫開一種說不清楚的滋味。

    “你如果決心跟我做對,我也不用顧念父子之情了!”祁遠治怒道。

    “你有顧念過父子之情嗎?”祁少瑾低聲反問,不屑冷哼。

    祁遠治震怒,又掄起一拳打來,打在祁少瑾的后背,發出空空的悶響。

    這一拳,祁少瑾一定很疼,震得五臟六腑都疼,可祁少瑾的臉上依舊沒有表情,依舊一副沒打在他身上的淡漠樣子。

    “你當真老了,拳頭都不硬了。”祁少瑾輕哼一聲,一動不動,只是涼涼地開口。

    “我的拳頭是不硬了,棍子還是一樣的硬。”祁遠治抄起身側保鏢手中的一根手腕粗的棍子,就再度向祁少瑾狠狠揮來。

    顧若熙大喊一聲,“畢竟是你自己的兒子,你就狠心下手!”

    祁遠治的棍子頓了一下,一雙渾濁又銳利的眸子,犀利地瞪向被祁少瑾護在懷中的顧若熙,獰聲道,“老子打兒子天經地義!尤其他這種忤逆父親的不孝子,打死也不用心疼!”

    心疼?什么是心疼?他早就當祁少瑾是他發泄仇恨的工具,將所有對安秀文的恨,都發泄在祁少瑾的身上,想起來就毒打一頓泄憤。因為他是安秀文的兒子,那個賤女人生下來的兒子。

    “父慈子才孝!你從未對他慈愛過,還想他對你盡孝,你枉為人父!”顧若熙怒聲斥道。

    祁少瑾很吃驚,她居然幫他說話,她還是第一個在父親面前,為自己說話的人。而且她那么厭惡他,討厭他,恨他,居然還會為他說話。心中的歡喜讓他的唇角不由多了一抹笑意,望著顧若熙的目光便溫軟下來。

    顧若熙覺得祁少瑾一定被打傻了,居然還能笑出來。

    “真可笑!他的生命是我給的,吃的, ,吃的,用的,全是我給他的!我枉為人父?你居然說我枉為人父?沒有我就沒有他,他羽翼豐滿想要忤逆我,也要清楚身體里流淌的是我祁遠治的血!”

    對于這種沒人性,罔顧親情的父親,顧若熙恨之入骨。莫名想到自己的父親,雖然不會像祁遠治這樣拳腳相加,可淡漠親情的程度,與祁遠治無差。

    “身為父親,給了自己兒女生命沒錯!生育之恩天于天也沒錯!但沒有盡到一位父親的責任,只是一味的當自己的兒女是你們可以任由玩弄沒有思想的玩具,那么也就不配身為一位父親!更不值得受到自己子女的尊敬。你連對自己兒子最起碼的尊重都做不到,如何讓他對你盡孝!”

    顧若熙的話讓祁遠治有一瞬間愣住了。

    似有什么東西,刺入了祁遠治的心房,激起小小的觸動,隨后化散開來,消散無蹤。對于他這種滿心都是仇恨都是報復的人,任何言語對他來說都是石沉大海,起不到任何作用。

    祁遠治的棍子還是揮了下來,一下一下重重地打在祁少瑾的脊背上。

    一聲一聲的悶響回蕩在耳邊,即便旁人感覺不到棍子打在骨頭上的疼痛,只是聽見這聲音,就覺得已經很疼了。

    但祁少瑾就像無知無覺一般,臉上根本沒有絲毫的表情變化。只是目光深深地凝望著摟在他懷里的顧若熙,一雙眸子里還噙著一縷淡淡又暖暖的淺笑。

    顧若熙切切實實心疼他了,他的嘴唇明明都疼得泛白,他依舊連眼角都不眨一下。

    但她現在也只能心疼地望著他,什么都做不了。

    “真的很丟人,在你面前。”他自嘲地道,接著又問她,“你是不是很解恨?”

    顧若熙沒有回答他,只是亦如他的目光一樣,也同意深深地看著他的眼睛,看到他的瞳孔里,有自己臉色泛白的倒影,還有自己望著他的那一雙心疼的眼睛。

    這個時候,祁遠治的手機響了,成了祁少瑾的救命符,祁遠治一把丟了棍子,去拿手機。一看是陸羿辰的號碼,整張臉瞬時陰沉下來,醞釀一下情緒,接通電話的瞬間,他又是那個和藹可親,笑容慈和的長輩。

    “賢侄這么早打電話,所為何事啊?”祁遠治偽裝一副剛睡醒的樣子,偽裝得極好,還打了一個哈欠,接著好像猛然想起來什么似的,趕緊說,“哎喲喲,都忘了,明天賢侄大婚,是不是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你盡管說!姨夫一定盡力而為!聽說你公司最近出了點狀況,如果資金周轉不靈,盡管跟姨夫開口,雖拿出來的不多,但也能幫你應應急。”

    祁遠治這一番話說的,那是掏心掏肺,儼然就是一位疼愛晚輩的長者。

    “姨夫心知肚明,又何必裝糊涂!”陸羿辰的口氣很不善,將倆人這么久以來,努力維和的那一層窗戶紙徹底捅破。

    “身為晚輩,不該用這樣的口氣跟長輩說話。”祁遠治輕聲笑,聲音已經冷了下來。

    “抱歉,我從不認為你是我的長輩。”陸羿辰的口氣也冰冷下來,帶著一種要將人粉身碎骨的凜冽。

    “呵呵。”祁遠治不以為意依舊笑著,不緊不慢的淡定態度,是對陸羿辰的毫不畏懼,但聲音里多了一絲慎重,想來在心底深處,對陸羿辰還是存在一絲忌憚。

    “一大早上氣勢洶洶的,難道我做了什么讓你生氣的事嗎?”祁遠治說。

    “心知肚明的事,又何必搬到臺面上說!見一面吧,談一談,若你沒時間實在太忙,我可以去找你。”

    “賢侄都這么說了,如果不答應見面談,就顯得是我心虛了。”祁遠治笑著慢慢掛斷電話,回頭斜睨顧若熙一眼,“把他們兩個關起來,不許放走他們!”

    祁遠治穿上衣服就帶人走了。

    顧若熙和祁少瑾,被關在一個大房間中,門窗緊鎖,門外邊又有保鏢把守。

    奔波了一夜,顧若熙的身體堅持到極限,看到那個諾大柔軟的床,疲憊來襲,眼前的視線變得有些模糊,頭也很沉,便無力的倒在床上。

    “你一定很疼吧……要不要處理一下……處理一下傷口?”她真的好困好倦,一倒在柔軟的床上,眼皮都睜不開了,迷迷糊糊地看著站在床前的祁少瑾。

    她現在肚子也有些不舒服,小寶寶是在跟媽媽鬧脾氣嗎?

    嗯好,媽媽現在就休息一下,不要再讓媽媽疼了。

    “小傷而已。”祁少瑾給她蓋上被子,“你睡吧。”

    即便他這么說,顧若熙還是不敢徹底閉上眼睛,就疲憊地瞇著眼睛,半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