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吧！”
蔣天陽盯著云軒和于嬌嬌臉上的神情，等他們看完之后，笑著說道：“魏無愁就是我殺的，證據確鑿，你們可以結案了，用不著再浪費時間調查了。”
于嬌嬌雖然性格比較魯莽，但也做了好幾年的刑偵隊長了。
聽到蔣天陽這話，忍不住說道：“這兩段視頻，頂多能說明你跟魏無愁有仇怨，也有過雇兇的想法。至于黑白是不是你殺的，第二個視頻也沒有拍全，證據并不夠充分。”
“這有什么不充分的。”蔣天陽有些無法理解于嬌嬌的想法，直接說道：“你想要人證，可以去我公司里找，有的是人聽到魏無愁羞辱我。這兩段視頻算是物證了吧。明明證據鏈很完整嘛。”
“完不完整，你說了不算！”于嬌嬌冷聲說道。
蔣天陽不無玩味地看著于嬌嬌，提醒道：“于隊長，你可想清楚了。如果我不是兇手，那云軒就是第一嫌疑人，三天內他要是抓不到真兇，那他就必死無疑。你確定要在這時候堅持原則嗎？”
于嬌嬌聽到這話，不由得愣住了。
她確實有些猶豫了，倒不是她有什么徇私枉法的心思，而是她也意味到云軒的處境，實在是太險惡了。
幕后黑手，在這時候把這個所謂的真兇送過來，明顯是掐準了云軒的命脈。
“蔣總，我只是有些好奇。”云軒卻并不著急，反而笑了起來，“你應該清楚，一旦確認你是真兇，魏家肯定不會放過你，你的家人同樣難逃一死，你為什么還要頂下這樁案子？”
“云先生，我非常敬重你，不忍心你被冤枉。”蔣天陽露出高深莫測測的神情，“這個理由，不知道你喜歡嗎？”
“既然如此，那就多說無益了。”云軒面色冷了下來，沖于嬌嬌道：“你接著審，我出去一下。”
于嬌嬌不知道怎么安慰云軒，只能加大了審訊力度。
可是，蔣天陽出奇地配合，各種細節說得清清楚楚，連于嬌嬌都有些恍惚了，難道說這個人就是真兇？
云軒走出了審訊室后，安副隊長等人就立即圍了上來。
“怎么樣？”龍九連忙開口詢問起來：“蔣天陽是不是真兇？”
安副隊長也是一臉期待的神情，希望從云軒的嘴里說出來一個令他安心的答案。
只可惜，云軒只是微微搖了搖頭：“沒那么簡單。”
“他不是來自首的嗎？”
龍九也覺得有些奇怪，“如果不是他干的，為什么冒認是兇手，那不是找死嘛？”
“或者說他就是故意找死？”安隊長也覺得這種行為有些無法理解。
云軒現在已經猜到幕后之人可能是金老，但是又有些疑惑，蔣天陽是于援朝的人，難道說于援朝也牽扯其中。
很快，他就否定了這個猜測。
于援朝只關心他自己的仕途，為了仕途他可以讓利很大一部分利益。
但是，他向來不喜歡弄險。
因為弄險，就容易出現反噬。
所以之前方向明也好，后來的魏無愁也好，即便讓他不爽，他也沒有做出過激的舉動。
他知道魏無愁的家世背景，不可能對魏無愁做出什么。
那蔣天陽很有可能就是金老放出來的一個毒鉤，咬或不咬，都有可能會中招。
如果云軒咬鉤，把蔣天陽交給了魏家，那么金老到時候再把真兇拋出來，就能直接引爆云軒和魏家的矛盾，雙方必定不死不休！
如果云軒不認可蔣天陽這個真兇，那他調查的時間就不夠用了，兩天半后他要是交不出真兇，云軒同樣要承受魏家的雷霆之怒。
金老這番算計，非常嚴密和老辣，一環扣一環。
而且，云軒就算解開了這個連環套，只怕也很難善了。
因為云軒就要直面金老。
金老在東海軍界的地位，猶如泰山。
他要是對金老不敬，那就等同于跟東海的三軍開戰。
“金老啊金老，你到底想干什么？”云軒心底暗自呢喃，一時也沒想到該怎么破局好。
不一會兒，于嬌嬌帶著錄好的口供走出了審訊室。
“情況怎么樣？”安副隊長和龍九又一起擁了過去。
于嬌嬌把口供遞給了云軒，輕聲說道：“他把能說的都說了，從細節上來看，應該就是他雇傭黑白無常殺的魏無愁。這個案子可以結了。”
龍九一臉不爽地說道：“這個蔣天陽真是該死，殺了魏無愁就算了，還想栽贓給大哥。”
“這案子，算是破了？”安副隊長覺得這有點太容易了，心里很不安穩。
云軒眼底露出擔憂的神情，說道：“這個結果估計沒有人會接受。”
“為什么？”龍九不解地說道：“證據齊全，他自己也承認了，別人憑什么不能接受。”
云軒說道：“別人只會覺得我們在偽造證據，隨便推個人出來頂罪。”
話音未落，就有人急匆匆地趕了過來，風風火火地闖到了云軒風人跟前。
云軒扭頭一看，發現來人正是于援朝。
“怎么回事？”于援朝滿頭大汗，神情也相當緊張，眼睛盯著云軒：“我聽說你把蔣天陽給抓了？你不知道他是我的人嗎？”
云軒不由得瞥了于嬌嬌一眼。
于嬌嬌立即搖頭：“不是我，我剛從審訊室里出來。”
“你不用看她，跟她沒有關系。”于援朝也擺了擺手，沖云軒說道：“我另有消息來源，你就直說是不是你抓了蔣天陽。”
“不是。”云軒直接搖頭。
于援朝聽到這話，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
只是還沒等他徹底放下心來，云軒就接著說道：“是蔣天陽自己來自首的。”
“什么？”于援朝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自首？他自什么首？”
于嬌嬌替云軒解釋向她哥哥起來：“蔣天陽說是他雇兇殺了魏無愁。”
“他殺魏無愁？開什么玩笑！”于援朝對這話是半個字也不相信，“他跟魏無愁往來無怨，近來無仇，他為什么要雇兇殺魏無愁。”
于嬌嬌把筆記本電腦打開，遞給了于援朝：“這里面有兩段視頻，是蔣天陽提供的。”
“什么視頻？”于援朝立即點開那兩段視頻。
視頻不長，很快就看完了。
“他這……”
于援朝卻是滿臉的茫然，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我要見見他，親自問問他到底是什么情況！”
“我不建議你見他。”云軒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