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闌突然抽動了一下,像是受到了驚嚇,身后的翅膀肉眼可見的撐破衣服,迅速撐開。
君夙折立即用氣息將他托住遠離自己,這才沒有受傷。
“沒事吧!”顧颯連忙勒住韁繩。
“沒事,也幸虧是我。”
這要是顧颯,保不齊就會被傷到。
“小東西,抬禍害人了,你的抑制劑弄的怎么樣了?”
空闌并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似乎只是被噩夢驚擾到,轉了個身之后,再次沉沉的睡去。
“九成九了,再差一步就行,”顧颯檢查了一下君夙折,確定沒受傷才放下心:“這孩子的童年陰影太大了,不知道以后能不能糾正過來。”
君夙折聽不懂,但是能猜測她的心思:“你是怕這孩子以后會學壞吧?”
“他天性是羽人一族,從之前那個女人來看,驍勇好戰好像是他們的天性,再加上他小時候受盡虐待,保不齊心里就扭曲了,我是真的擔心……”
“沒關系,他有你做娘,能壞到哪去?”
“可如果……”
“叮”
空間的儀器震動。
抑制劑完成了。
抑制劑是綠色的,緩緩推進空闌的身體。
為了安全,兩人在下一個城鎮的時候,換乘了馬車。
注射了抑制劑的空闌,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還是經常的做噩夢,不過每一次的抽動之后,他翅膀的出現次數越來越少,展開的幅度也越來越小。
等他們趕到蘇門的時候,空闌已經連續兩天沒有再因為噩夢而展開翅膀了。
不過,人還是沒有蘇醒。
“這小子怎么還不醒?老是這樣的睡著,不吃東西,會不會餓著?”君夙折將煮好的面遞給顧颯,擔心的看了眼馬車。
經過幾天的相處,空闌已然像是他自己的孩子一樣,總是不由自主的惦記著。
“他沒事的,抑制劑會改變他的身體的機理習慣,身體需要一個習慣的時間,昏睡不醒是因為他的身體在自我保護,沒事免疫的一種……總之,他沒事,很好。”
顧颯笑著挑起面條,用筷子卷起來。
“至于他沒吃東西會不會餓的問題呢,一來,我一直在給他補充能量泵,可以維持他不吃不喝,而且,咱們在離開的時候,你忘記他吃的那些東西了?”
那一次,空闌炫的一頓飯,就夠他們兩人吃五天的。
即便沒有能量泵,小家伙一時半會的也餓不著。
顧颯吃過飯,又挑了些肉喂海東青。
經過幾天的訓練。它和他們已經很熟稔。
吃過肉,兩人要收拾,就把海東青給放飛,讓它在空中翱翔一會。
突然。
“啾啾”
海東青像是受驚一般,鳴叫著從空中墜下,幸虧被樹杈連續擋了幾次,君夙折這才把它給接住。
“它受傷了……”
海東青折斷了一支翅膀,后背和頭頂上鳥毛被扯了個稀巴爛,抓出了血口,躺在君夙折的手心里“啾啾”叫著,瑟瑟發抖。
它還是個鳥寶寶,沒見過世面,這是第一次受傷,已經嚇懵了。
“是什么傷的?”顧颯看向周圍,“這里是荒野,而且它也沒飛出去多久……”
“戾!”
空中突然傳出一聲清脆的鳥叫聲。
只見一只翅膀張開有兩米的谷隼鳥,呼嘯著從空中俯沖落下,尖銳的爪子猶如利刃般抓向兩人。
“這是獵鳥,蘇門的人打獵的時候,喜歡帶著它們,別看個頭大,但是蠢笨的很,就是個傻鳥!”君夙折剛要出劍,顧颯卻抬手就是一弩箭。
“噗嗤”
弩箭刺穿谷隼鳥的腹部。
它尖凄的一聲慘叫,打著滾的從兩人頭上滑行落下,在地上打了幾個滾。
但是兩人都沒看它。
遠處曠野中,一隊濃煙馳騁而來。
君夙折縮了縮瞳孔:“是馬隊!”
顧颯看向馬車:“不宜交戰。”
如果只是他們,一切都還好應對,但是有空闌在,他又在昏迷中,實在不宜暴露身份。
兩個人迅速收拾好東西,駕車離開。
等馬隊到來的時候,他們早就跑的只剩下一個影子。
“五爺,你看。”兩個漢子把谷隼鳥抬來。
它腹部的傷口還在咕咕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