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兒子?”胡玉蓮像是被打擊到了,整個人踉踉蹌蹌的,險些沒摔倒。
君夙折都沒給她眼神,抱著空闌目不斜視的走進去。
胡玉蓮艱難的站在那里,喃喃低語:“兒子,少帥竟然有兒子了,可,可是……他明明才剛剛成婚,怎么會有兒子?”
倏然,她抬頭看向顧颯。
顧颯還是看熱鬧的那種表情:“哦,別誤會,那是我兒子,不是小侯爺親生的……”
胡玉蓮的表情更怪異了:“你,你都有兒子,怎么還能嫁給少帥?”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顧颯指向院子:“要不,我進去,再慢慢的和你細說?”
胡騰將妹妹撥拉到身后:“小夫人,里面請。”
等顧颯進去后,抓住胡玉蓮的手腕,壓低嗓音:“胡玉蓮,你給我清醒一點,他是少帥,你可別惹事!”
不等胡玉蓮回答,一把推開她,跟在顧颯身后進了院子:“小夫人,之前聽常將軍他們提起過您,今日一見,三生有幸。”
“胡侍衛客氣了。”
聽到這個稱呼,胡騰表情一滯:“那個,小夫人,還是叫我胡騰吧,我,我早些年就不是少帥的侍衛長了。”
他請兩人去到院子里,又將馬車停到后門門口,這才急匆匆的過來見禮。
剛要跪下,君夙折冷漠垂眼:“你自己剛才都說了,你已經不是我的侍衛長,就不需見禮了!”
“少帥……”
“常將軍他們怎么會遇到你?”
“此事說來也是巧合,那天我去山里圍獵,在迷林那邊聽到有人說話,我以為是附近路過的村民迷了路,所以就進去了,沒想到是他們,此后,就知道了少帥的那些事情。”
胡騰擦擦手,緊張又尷尬:“那個,您和小夫人小公子稍坐一會,我去燒水。”
他說著,拽著還在失神落魄的胡玉蓮進了廚房。
顧颯湊到君夙折身邊,完全吃瓜的表情:“你和那個姑娘……”
君夙折像是被馬蜂蟄了一下,整個人都緊張起來:“你別胡說,我和她什么都沒有,她,她以前就是我的一個婢女……”
“我也沒說別的呀,你這么緊張做什么?”顧颯是那種——你看我信你的鬼話——的眼神。
君夙折:“……”
你還沒說?
你那眼神可什么都說了。
他這邊緊跟著解釋都不信,要是不解釋,還不知道得誤會成什么樣。
“婢女呀,只是婢女呀!”顧颯略顯失望,嘟著唇,哀怨的一聲輕嘆:“怪不得她會那樣的一身怨氣,像是死了夫君又被情夫拋棄的小寡婦……”
君夙折:“……”
這比喻聽起來,怎么有點扎耳朵。
感覺像是在罵他,想想應該又不是。
顧颯似乎是在自言自語:“你看哈,胡騰進去叫她,按理說,你是她曾經的主上,聽到你來了,應該第一時間過來請安問候,但是她沒有。”
君夙折無奈:“就不許人家有事情在忙?”
“忙什么?忙著洗臉梳妝?見她的小情郎?”
“顧颯!”君夙折沉了嗓音,明顯生氣了。
“急什么,我又不是瞎說,你看她,她的頭發新擦了桂花油,香噴噴的,臉頰兩側的發鬢還是濕的,那是剛洗過臉的原因,脂粉也因為太匆忙沒有抹均勻……”
君夙折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抬眼道:“她真的就是我的婢女,她在比我大五歲,是我們家的家生奴才,胡騰做了我的侍衛長,她做了我的婢女。”
那個時候的君夙折一心只想著耍帥斗狠,從來不在女色上有任何的沉迷,再加上年紀小,對胡玉蓮就像是對姐姐一般有種依賴感。
但是大他五歲,情竇初開的胡玉蓮可不是這么想的。
君夙折容貌絕美,鮮衣怒馬,少年多才,是京城冠絕第一的少帥,這樣的男子,男人都癡迷,更不要說胡玉蓮了。
君夙折發現不對勁的時候,是在一個夏夜的晚上。
那天,君夙折和往常一樣,在玩累了之后,帶著一身的臭汗扎進了家里的荷花塘,洗的差不多了才回房重新洗漱。
軍侯府的人都知道他這個習慣,所以都是在他的房間備好洗漱用水之后,就退出去各自休息了。
那天,君夙折像往常一樣,進門后反手插上門栓,邊脫衣服邊往浴桶走。
當他脫到最后那層小內內的時候,陡然感覺屋里的氣味不對。
他是習武之人,天生的五感比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