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吃喝快一個小時，姜江吃的開心是開心，但腰也確實受不住了，好在大家都沒有要久留的意思，姜江起了個頭，幾人便跟著起身要去買單。
“買過了。”萬礪說，“直接回去吧。”
姜江問：“你那會兒去洗手間是去買單的？”
“嗯，我有這家店的會員，卡上還有不少錢。”
姜江打岔道：“我都有點想不到我上次在店里充錢是什么時候了。”
葉盞卿不想揭她亂充錢的黑歷史，對萬礪說：“本來今天應該是我請的，這樣的話只能放到下次了，下次再聚，還請高抬貴手，給我一個表現的機會。”
萬礪咧牙一笑，“好的。”
一行四人到了酒店，葉盞卿跟著姜江回了房間，姜江心里叫苦不迭，連忙給祁澤言發信息打暗號，但祁澤言這會兒應該正忙，沒有回應她什么。
姜江腰疼得不行，又不敢當著葉盞卿的面表現出來，嘴里瞎嘮著磕兒，然后找了個能讓自己舒服的方式躺下，葉盞卿不動聲色的將她的小動作看在眼里，沒說話。
手機響了一聲，姜江以為是祁澤言，點開屏幕發現是兩個令她討厭的字。
饒雄。
“怎么了？”
“我們劇組副導給我發信息。”姜江并不是很想搭理他，可饒雄像是知道不討喜會被冷落似得，發了信息的下一秒，電話就飚了過來。
姜江有些煩，在電話響了又掛斷，第二次打來的時候她才接通。
“怎么了雄哥？”
“小姜啊，不好意思這么晚打擾你，你現在忙嗎？”
姜江手指勾著葉盞卿衣服上的扣子，“正在忙。”
“那我快點說。”
姜江沖著葉盞卿翻了個白眼，葉盞卿悶聲笑。
“小姜啊，你不是在榕城那邊開公司的嗎？哥有點事想找你幫忙。”
“怎么，雄哥有業務啊。”
饒雄那邊說：“什么業務不業務的，說這話就太見外了，只是一點小忙，你抬抬手就能幫哥解決的事。”
“哦，那雄哥你可以先說說是什么事，我看看能不能幫。”
“一點小事而已，以小姜你的能力肯定不在話下的。”
姜江皮笑肉不笑，“雄哥你就說吧。”
“咳。”饒雄清了清嗓子，“是這樣的，我前陣子不是麻煩小姜你幫我跟礁石祁總牽線，你沒肯嘛，不過好在哥前陣子見著了祁總，跟他談了投資的事，祁總呢，也表示很支持我看好我，但你是做公司的，肯定也知道，很多時候當老板的并不能完全一言堂，祁總的意思呢，就是讓我寫個策劃案，走走形式。”
“不過小姜你也知道的，我就是個只會拍片的庸人，方案合同啊，這種東西我是一竅不通，所以就想讓小姜你幫我弄弄，寫個策劃案什么的，你放心，哥絕對不讓你白干，只要這事兒成了，你拜師這事兒，我包了。”
姜江算是聽明白了，感情是把她當免費勞動力了，公是公私是私，姜江討厭將公私混淆，呵，說什么祁澤言看好他，要是真看好還要他擱這兒費勁吧啦的寫什么策劃案？
她扯了扯嘴角，不冷不熱的說道：“原來雄哥已經跟祁總見過面談好合作的事宜了啊，那我得先恭喜雄哥了，但是雄哥我也得跟你說聲抱歉，你這個忙我幫不了，咱們公司是做過一些項目對接，但那些都是小單子，幾十個加在一起都沒有您一個零頭多，你想想，讓一個跑八百米的短跑選手去參加一萬米的馬拉松比賽，那他可能有勝算嗎？不是我不想幫你，實在是能力有限，咱們還沒那么強的工作能力，幫你出這個策劃。”
姜江說的委婉，饒雄油鹽不進，“這點你不用擔心，你可以先給我出一個策劃方案我瞧瞧，要是不行那咱就不用唄，年輕人要學會變通，不要將思維局限在一點上面。”
變通你大爺。
你讓我做我就做，你誰啊你。
“雄哥，不是我不想幫你，新年剛過完，手里員工都還在想家工作狀態還沒找回來呢，再就是手里都堆了活兒，實在是沒時間出處理，這樣吧，我給你介紹一家專門幫人做策劃的外包公司給你，你去對接怎么樣？”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換做是一般人也就懂味兒了，但饒雄就不，他語氣失望惋惜，“小姜，你是覺得雄哥沒照顧你嗎？”
姜江努力壓下想要脫口而出的實話，違心道：“沒有。”
話音落，饒雄的語氣卻銳利起來，他提高語調，還是那副失望的口吻：“那怎么讓你幫雄哥辦一點小事都不幫呢？之前讓你幫哥介紹祁總認識認識你不肯，現在讓你幫忙寫個策劃案你也不肯，你說嘛，到底哥要怎么樣你才肯幫我？我把你供起來行不行？”
姜江心里有氣，說話的語氣就算再怎么努力平和還是沒能克制住那絲沖意，“雄哥你說這話就沒意思了。”
“那你要我怎么說嘛？就一點小事，你之前給老師看的企劃案不是寫的挺好的嗎？現在讓你幫點忙就這不干那不干的，做人做事這么藏著掖著的小家子氣，我真是一點都看不上。”
兩人說不到一堆去，再多說都是白費口舌，姜江直接掛了電話，不肯再受這份冤枉氣。
葉盞卿抱住她，“他一直這么欺負你？”
姜江鼻子一酸，眼淚跟著往下掉，點頭又搖頭，哽咽道：“你不用管。”
葉盞卿心疼，幫她擦眼淚，哄道：“你受委屈跟我說啊，你忘了，這部電影我哥是最大的投資商啊？誰讓你不高興，分分鐘解決掉。”
姜江被她這副語氣逗笑，她怎么可能讓葉盞卿為了她這么點小事就舞到江澈面前去，抽了抽鼻子，“我沒事，我不理他就行了。”
話音未落，手機信息再次響起，姜江隨意瞥了幾眼，仍是饒雄發來的，她心煩的很，偏偏對方還一連發了很多條六十秒的語音條。
葉盞卿拿過手機，沒聽他的語音，統統轉成了文字，湖湘的濃重口音使得文字識別不流暢，葉盞卿看出意思，是在說他喝了點酒語氣不好，希望姜江原諒，順便賣慘說了一波自己的現狀，點一點姜江不懂事。
最后，附上一些合作的綱要，讓姜江做策劃。
葉盞卿看完，瞬間對這個人的印象降到谷底，姜江咬牙切齒的盯著手機。
“誰他媽愛做誰做去，我死都不能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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