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偷卿 > 第365章 抱著哭
秦捷起身,走到葉盞卿身邊,從她手里接過碗,放在桌子上。
“我們不要這樣好不好?”
男人聲音帶著小心翼翼的祈求,葉盞卿心里酸脹,眼淚也順著他這話淌了出來。
“秦捷,我只是,擔心你。”
明明對于兩人來說,這事兒并不算是原則問題,相互關心彼此,卻鬼上身似得將事情鬧得這么難看。
“對不起,是我不好。”秦捷整顆心都被揪起來了,小心的擁住她,“是我不好。”
“不,你沒有什么不好,是我不識好歹。”葉盞卿推開他,“我知道你是為了給我出氣,我也不是不領你的情,我就是擔心,擔心他們會給你使絆子,會害你。我也想好好跟你說,可是我不會。”
秦捷眼底有些發酸,“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沒有給你機會把話說完。”
葉盞卿心口都是酸的。
如果今天這事兒換了秦捷,她估計也會跟秦捷一樣,可關鍵是,這事兒是發生她自己身上。
她討厭麻煩。
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怕自己在意的人會因為自己而麻煩。
如果她變成麻煩,那就會被厭棄。
她病態的認為。
秦捷大手輕輕攀上葉盞卿的臉,輕吻著她的眉心,“盞卿,你要明白,對于我來說,你才是最重要的。”
葉盞卿眼眸顫動,眼底酸澀,“你還在生氣嗎?”
“我不是生氣。”秦捷說:“我是惶恐。”
“我不能看著你在我眼皮底下受傷,我也不能承受你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受傷,你必須完完整整的,全須全尾的,不能有一點折損,我看著你疼,比我自己疼還要難受。”秦捷眼底發紅,聲音哽咽。
“你要好好的,哪怕你在哪天厭惡我了,不想跟我在一起了,我也不想看著你受傷,我必須要你好好的。”
“我愛你。”
“我愛你盞卿。”
葉盞卿喉頭哽咽,眼淚奪眶。
“秦捷……”
秦捷吻去她的眼淚,“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你為什么要道歉,秦捷?
葉盞卿嗚咽著,不停地搖頭。
明明那就是愛,可感知的途經卻要用愛人的眼淚才能開啟。
“對不起,對不起秦捷,對不起。”
秦捷抱住葉盞卿,親吻著她的臉頰,“永遠不要對我說抱歉,永遠不要。”
葉盞卿哽咽嗚咽,環抱著秦捷。
兩人哭的忘我,全然沒注意門鎖轉動。
大門推開,姜江祁澤言看著兩人面面相覷。
祁澤言轉身就走。
姜江也要走,葉盞卿卻注意到了動靜看了過來,秦捷同樣跟著轉頭。
葉盞卿一雙杏眸紅通通的,秦捷的睫毛上也同樣有著水意。
姜江尷尬一笑,“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葉盞卿別扭的松開秦捷,對秦捷說“你先去洗洗臉吧。”
“嗯。”秦捷同樣不自在,轉身就去了浴室。
葉盞卿用紙巾擦了擦臉,若無其事的對姜江開口:“你怎么回來了?”
“你說呢?”姜江進了門,把包扔在沙發上,“我聽說你手受傷了,著急的不行,所以就回來了?”
葉盞卿朝門外望了望,“那祁澤言呢?”
姜江說:“山省最近的一班客機在明天,我著急,祁澤言知道了,幫我整了輛直升機,找了關系,我們開回來的。”
葉盞卿張了張嘴,心里有些愧疚,“我沒事,不用這么折騰。”
“怎么都是回,開飛機坐飛機都一樣。”姜江說著,目光落在她的手臂上,心疼道:“你沒事吧?骨折了嗎?”
“沒事,沒骨折,吊兩天就好了。”
“沒骨折就好,最近就不要提重物了,有什么是事兒就讓秦捷幫你做,反正你們不是同居了嗎?”
葉盞卿心里一跳,“你怎么知道我們同居的?”
姜江翻了個白眼,“你家里現在到處都是秦捷的痕跡,我想忽視都難好嗎?”
葉盞卿不輕不重的啊了一聲以此掩飾尷尬,秦捷從浴室出來,姜江看過去,秦捷主動點頭,“你們聊。”
姜江輕輕撞了撞葉盞卿完好的胳膊,戲謔調侃道:“都說同居感情會升溫,果然啊,以前抱著親,現在抱著哭。”
葉盞卿臊皮,瞪了姜江一眼,“閉嘴吧。”
姜江哈哈一笑,覺得有意思極了,湊近道:“說說唄,為啥哭啊。”
葉盞卿不想理她,但架不住姜江撒嬌,于是把之前發生的事兒說了遍,姜江聽完,沉默片刻后說:“我不知道我這話該不該說,在我看來你是你,秦捷是秦捷,但是在外人眼里不這樣,今天秦捷做的這事兒,跟是你做的沒兩樣,你與其擔心他們記恨秦捷,還不如擔心他們會報復到你身上。”
“我知道。”葉盞卿說:“這些早在我同意跟秦捷在一起的時候就想過了。”
姜江張張嘴,“你們能相互體諒對方是好事,我看你們感情也挺好的,喪氣的話我不說了。”
葉盞卿也點點頭,問道:“你今天回來打算待多久?”
“我明天就走。”姜江說:“我原本以為你傷的嚴重怕你沒人照顧,現在有秦捷在你身邊,我也就不跟著摻和了。”姜江瞥見桌面上的湯羹,嗅了嗅,“誒,你們點的春華閣的湯?”
“不是。”葉盞卿說:“梁婉瑩送來的。”
姜江現在對梁婉瑩有些不爽,“她送來的?愧疚啊?愧疚送點湯就打發了?”
“意思意思。”
姜江哼了哼,“這算哪門子的意思,變相的刷存在感罷了。”
葉盞卿淡淡扯了扯嘴角,目光看向門外。
晚上的時候秦捷做東請祁澤言姜江一塊吃飯,幾人聚在一起吃飯聊天,結束后各自歸家,祁澤言喝了酒,姜江為了報答他今天開直升機送自己回來的恩情主動提出要當司機送祁澤言回家。
祁澤言坐上副駕駛仔細系好安全帶,玩笑似得對姜江說開慢點。
姜江不知道是被戳到哪根神經了,轉頭定定的看向祁澤言,祁澤言喝了酒,語氣慵懶迷蒙,“怎么了?”
“祁澤言,上次開車的事兒對不起啊。”
祁澤言瞇了瞇眼,回想起姜江說的到底是哪次,笑了一聲,“不關你的事,主要是我不喜歡開車躁怒的人。”
姜江臉頰有些紅,是尷尬的,轉不過臉看著前面,問:“為什么啊?”
“小捷的父母就是出車禍死的。”
“對方醉駕,有路怒癥。”
祁澤言輕輕說。
姜江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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