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人帶進來!”
不多時,兩名衙差便將布商帶進了書房。
那布商從未見過如此場面,驚嚇之余,慌慌張張的跪在地上。
“你就是王箐?”
“小的正是。”王箐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緊張之余,雙手都在微微顫抖。
“你同都國公府的齊世雅是什么關系?”
“小、小的只是一介商人,并、并不認識什么都國公府的人。”
“還在狡辯!”陸凜猛的一拍桌子,怒斥道,“若非什么都知道了,本官將你帶到這里來是敘閑話的么?還不快從實招!”
“大人贖罪!大人贖罪!”王箐連磕了幾個頭,才不得不將真相講述出來。
原來早在幾月之前,齊世雅同幾位閨中密友到商鋪中購買布匹時王箐便對齊世雅起了色心。于是便時常送些小玩意兒,南行北往的商人最會討人歡心,一來二去的,齊世雅便被王箐迷惑,得知王箐要去南邊做生意,死活都要跟他離開。
王箐原本追求齊世雅不過是找找樂子,自然也看上了都國公府的權勢,可他心里十分明白,都國公府萬萬看不上他商賈末流,想著家里阻攔齊世雅便也就作罷不會再繼續糾纏,不料齊世雅豬油蒙心,竟然追他追到了碼頭。
王箐怕都國公府報復,連忙扔下齊世雅坐船離開了。
這才造就了齊世雅的慘狀。
王箐慌忙逃出上京,而國公府則以為齊世雅私奔出京了,一直派人尋找,不成想齊世雅已經遭遇毒手。
“你們是在碼頭分開的?”
陸凜敏銳嗅到了一絲不尋常。
之前的死者也是碼頭上搬搬抗抗的工人,除此之外,其他死者之中另有兩位在死之前兩天左右也到過碼頭。
京城并不是水流豐富之城,碼頭一東一西兩個,西邊不靠沿海,所以碼頭不如東邊使用次數多。自然東邊的碼頭也更大,每日來往的船只也多,碼頭上常有工人來往勞作。
他曾帶人去調查過與之前死者有恩怨的孫大志,孫大志雖有些暴躁且好賭,卻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據,他如今攢了些錢,娶了個媳婦,每日除了在碼頭做活便是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與死者產生沖突之后,家里便湊了些錢讓他重新開豬肉鋪子,不再到碼頭做活了。
原本的線索也斷了,如今看來,幾名死者都曾到過城東碼頭,可見兇手經常出入城東碼頭。
要么是經商之人,要么便是在碼頭做活的工人。
陸凜當即便帶人去了碼頭,通過碼頭的工頭得到了一份名單,上面是近兩個月碼頭工人的具體務工時間。
碼頭搬搬抗抗的工作算是穩定,碼頭的工人也多是老人了,沒什么變動。
陸凜仔細對比名單,發現兩個多月前,碼頭新來了三名工人。
命案正是從兩個月前發生的。
排查出這三個人,陸凜便開始挨個進行調查。
三人之中,有兩人是上京城的常住人口,家底清楚人口簡單,從小到大沒受過什么教育,一直從事體力勞作,還有一人是從南方搬來城中的,在上京定居半年,一直在城中集市上擺攤賣面。
在走訪調查中,陸凜得知這人還有一個妻子,無他一同到上京來謀生,前些日子得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