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被針灸的各處便被烘得暖融融的,連帶著肩膀上的酸痛也沒有那么明顯了。
“好、好!既如此,多謝掌柜的!”
幾人臉上不約而同也流露出了笑意。
云瀟月特意給他們延長了針灸的時間,幾個大男人閑不住,嘚吧嘚把禁軍里面的二三事說了個七七八八。
云瀟月心中有數,準備回去與陸凜商議商議。
夜里,陸凜風塵仆仆的從京郊回來,剛一進府門就遇上了等候多時的凝珠。
“王爺,王妃請您到朱月樓一敘。”
“本王回去換身常服便來。”
一早去巡營,他還穿著先前出征時的盔甲戰服。
凝珠應聲退下,朱月樓內,云瀟月頗給面子的沒有動桌上的飯菜,等著陸凜一起。
不多時陸凜便到了朱月樓用飯。
“王爺,聽說皇上有意派禁軍都尉楚威去西北領兵?”
陸凜皺眉搖頭。
“楚威還沒這個能力。”
不過是依附著高君懷立足的一顆野藤,如何能成為庇護西北的參天大樹。
“楚威在上京多有惡名,掌著禁軍頭領的身份和高家的庇護多行惡事,這樣的人倘若真去了西北,于西北百姓豈不是禍害。”
云瀟月點頭:“那那位陳校尉呢?”
今日聽禁軍中幾人的閑話,這位陳校尉倒還算一個剛直的將領。
“陳沖……”陸凜腦海中閃過一張清俊堅毅的臉,“他做校尉倒是比楚威合適。”
“陳沖是王爺的人?”
陸凜的眼中晦暗不明,算是默認。
準確的說他們是一路人,都厭惡高家斂權,倒是未必是同一條船上的人。
他還不能信任陳沖。
“明日恰是我進宮復診的日子,到時興許能會一會這個楚威。”
云瀟月彎彎唇,如能盡快將禁軍中高君懷的走狗剔除,于朝廷也是一件好事。
次日清早,早上的薄霧還未散,陽光還未開始熱烈,云瀟月便進宮替皇上復診。
照例還是老一套,只是今日云瀟月覺得,皇上似乎有些倦怠。
“父皇,可是身體不舒服?”
“被你瞧出來了。”皇上深舒一口氣,將身上的黑色大氅裹了裹,“今日朕胸口倒是不悶了,不知為何偶有頭暈耳鳴之癥,時好時差,不知可是與先前的病癥相關?”
“父皇莫急,兒臣一查便知。”
云瀟月微微擰眉,這是老人家多會有的癥狀,一般出現在高血壓疾病的老年人身上。
她當即從藥箱中取出血壓計,扶著皇上坐穩了,將氣袖纏繞右上臂,緩緩往里充氣,隨后放氣。
隨著氣袖內的氣放空,肩膀上的束縛感也消失了。
云瀟月眉頭皺了皺。
果然如魏衡所說的,皇上的身體情況不容小視。
“父皇,您有些高血壓。”
收縮壓160,舒張壓100。
已經屬于有些嚴重的情況,尤其對于皇上現在的身體來說。
看她神情嚴肅,皇上不免升起擔憂。
“如何?可會影響朕的病情?”
“若任其發展,對父皇的身體大有不利。”云瀟月說著,從藥箱里又拿出兩瓶藥,在方子上寫下服用劑量,“即日起父皇恐怕不能清閑的在正陽宮中坐著了。每日飲食清淡,少鹽少糖不可大吃大喝油膩葷腥之物,除此之外,每日應當在御花園中散步半個時辰,情緒上更不能動怒悲傷,須保持良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