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陸凜悶悶不樂的垂著頭,額頭落在云瀟月肩膀上,有點委屈。
好半晌,陸凜窩在云瀟月頸窩,拱了半天才抬起頭。
“好吧。”他聲音委委屈屈的,帶著微微的啞,“那我走。”
陸凜可憐巴巴的直起身,轉身準備走,云瀟月覺得他可愛,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
“慢走不送奧。”
陸凜咬牙切齒的,真的很想握住她的脖頸壓在床上親到她服軟為止,無聲的舔了舔犬牙,默默轉身出了房間。
云瀟月正準備回到床上睡一個回籠覺,她剛剛躺下,被窩還沒有重新熱乎,敲門聲就響起了。
“姑娘,云安公主叫你去前院見她。”
“知道了。”云瀟月磨磨蹭蹭的起身,換上衣服,披著厚厚的披風,恨不得找一個大帽子蓋住腦袋和耳朵,穿越大半個院子去前院見云安公主。
云安公主坐在前廳,爐子火焰跳動,發出細微的啪啪聲,她眉頭微鎖,好像有什么頭疼的事。
“云安公主。”云瀟月草草的給她行了一禮,“您找我有什么事嗎?”
“堂叔要我帶你們去一趟總都府。”
云瀟月心里咯噔一下,瞬間警鈴大作。
“公主,周冶是不是懷疑我的身份……”
萬一她暴露了,尤其還是在周冶面前暴露,那她就危險了,按照周冶的狠辣性格,估計會把她架上老虎凳用盡酷刑逼她供出其他人。
“別擔心,他不是只要你一個人,歌舞班子所有人都要去,興許是大雪過后,他缺德沒趣兒了,叫你們過去唱歌跳舞玩樂罷了。”云安公主的情緒難掩低落。
“可是現在不還在國喪期間嗎,可以大興禮樂嗎?”
云瀟月不解問道。
云安公主皺眉搖搖頭。
“周冶是攝政王,連兄長都奈何不得,何況我一個小小的長公主。”
云瀟月想想,好像也是這個道理。
周冶曾經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老國主病后,根本無法壓制他的勢力擴張,老國主一去世,新國主掌控不了朝中局勢,連唯一能壓制周冶的人都沒有了。
這下,周冶徹底成為了涼國最頂位的存在,真是翻手為云覆手為雨,整個朝堂都掌控在他一人手中。
“何況十五年前,也的確是我們對不住他。”
云安公主垂著眸,語調有些低。
“怎么?”云瀟月沒聽清她的話,好奇的問。
“十五年前,堂叔的娘親也是在這樣一個大雪天去世的。”
終歸是他們對不住周冶,周冶提出讓公主府收留的歌舞班子去表演助興,她也沒法拒絕。
大雪的時候,周冶的脾氣總是特別差,她心中愧疚,也不敢招惹。
“大雪剛停,想來堂叔的心情不會太好,到時候你隱藏在最后面,不要被他發現了,不然我也不敢保證他心情不好會不會做出什么來。”
云瀟月連連點頭,她還是極為珍視自己的小命的。
“準備好了我們就出發吧。”
云安公主起身,身后的貼身侍女替她披上厚大氅,云瀟月默默跟在她身邊,歌舞班子的姐妹們也都在外面等候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