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我白起,坑殺四十萬,被周姐直播 > 第一百三十一章萬世之利
  然而。

  即便是在如此的情況下。

  面對鄭國之言

  嬴政,卻依舊是沒有任何的動搖:“韓事秦如何?不事韓又如何?”

  “貴使自問,今日之秦國,便韓不事于秦。以天下之大,秦國不能取也?”

  “于秦國言,韓事于秦?何利也?”

  “不事于秦,又何弊?”

  “若韓事于韓,于韓利也,于我秦國,卻無利也。寡人何謂取之?”

  而這邊。

  便是在嬴政一句之后。

  已經是成為舍人的李斯。

  也終于是堂堂正正的站在了這大秦的朝堂之上。

  瞇著眼睛。

  直勾勾的盯著這面前的鄭國。

  不過片刻。

  便是輕笑道:“啟稟王上,以臣之愚見。韓使之所謂事秦,大謬也。人言臥榻之處,豈容他人酣睡?今之韓地,于秦言,不過臥榻之處也。秦之有韓,若人之有腹心之病也,虛處則然,若居濕地,著而不去,以極走,則發矣。”

  “夫韓雖欲事于秦,未嘗不為秦病,今若有卒報之事,韓不可信也。

  瞇著眼睛。

  李斯是一字一句道:“且鄭國其人,李斯卻是有所知也。”

  “其先,其人事韓,水工也。善水利,未長于言辭之辯。”

  “然今于朝,巧舌如簧,多有雄辯……”

  頓了頓。

  李斯沒有再繼續的說下去了。

  而不過是他一句之后。

  這邊的嬴政,便已經是直接的瞇起了眼睛:“所以,以李卿之意?”

  李斯猛然抬起頭來:“必為人所教也。”

  嬴政饒有興致的轉頭。

  那銳利的目光,上下的打量著面前的鄭國:“哦?有人所教?”

  “寡人觀之,鄭國方才所言,可謂是字字珠璣。寡人幾欲心動也。”

  “化腐朽為神奇,如此能言善辯。”

  “以李卿之言,此言當出自何人之手也?”

  “韓王然也?韓相張平也?”

  然而。

  這邊的李斯卻是輕輕的笑了笑。

  而后,緩緩搖頭:“韓王然,庸碌之王也;韓相張平,追明逐利之輩,如何能說出此等精辟之言?”

  僅僅是一句之后。

  聽得李斯之言。

  嬴政的目光,愈加的銳利:“那以李卿之言,此乃何人?”

  隨著嬴政的詢問。

  李斯徑直的抬起頭來:“啟稟我王,我王有所不知。”

  “李斯師出荀卿,荀卿門下,有一賢人,曰韓非。”

  “其人身負大才,李斯不及其萬一,可為當世之大賢也。”

  須臾。

  整個朝堂之上。

  眾秦臣皆是瞇著眼睛。

  李斯的才能。

  他們自然是知道的。

  能被嬴政這個秦王引為心腹。

  而且。

  入得朝堂不過一月余的時間。

  身為舍人的他,負責為嬴政這個秦王打離朝堂。

  不出一月,便是將整個朝堂的政務,都是打理得井井有條。

  其之能力,可見一般。

  然而現在。

  這李斯卻說。

  那韓非的能力,是遠遠的強過他。

  眾人明白。

  哪怕就是李斯自謙。

  他口中所說的韓非,也必定是一個大才。

  便是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

  嬴政也是輕輕的笑了笑。

  “便以李卿之言。”

  “這鄭國之言,便是說自韓非之口。”

  李斯信誓旦旦。

  待得嬴政詢問。

  沒有絲毫的猶豫,便是直接的點了點頭:“啟稟我王,普天之下,能說出此言者,必為韓非也!”

  “且其人,為韓國之公子。”

  “如此看來,此鄭國之出使我大秦,必為韓非之計也!”

  嬴政笑了。

  只是那笑容,卻是變得那般的淡漠。

  “哦?”

  將目光,緩緩的移到了鄭國的身上:“李斯所言,當真是如此么?”

  “韓使?”

  那平淡的目光。

  放在了鄭國的身上。

  不過是片刻。

  鄭國便已經是汗流浹背。

  仿佛是在面對著什么洪水猛獸一般。

  他昔日在朝堂上。

  得以見他們韓王然。

  然而。

  和眼前的嬴政相比。

  那身上的氣勢,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當下。

  便是匍匐于地。

  沒有再說些什么。

  然而。

  在場的眾人,卻已經是明白了一切。

  而嬴政,自然也是如此:“看來,這貴使之言,當真是那韓非于背后面授機宜了。”

  笑了笑。

  “貴使可還有其他之事?”

  “若不能說出打動寡人之言,貴使和韓國之請,還恕寡人不能答應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

  卻是將鄭國的一一顆心,直接的沉到了谷底。

  沉默。

  依舊是良久的沉默。

  在此番的鄭國的看來。

  此刻的咸陽宮中。

  簡直是度日如年。

  而不過是片刻之后。

  當鄭國咬了咬牙,再一次的抬起頭來。

  那臉上的表情,便是愈加的鄭重了起來:“啟稟我王!”

  “鄭國前來,亦欲為秦國,有萬世之利也。”

  一言既出。

  幾乎是瞬間。

  現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是再一次的聚集到鄭國的身上。

  但見得這個韓國的小小水工。

  即便是在如此大的壓力下。

  依舊是保持著表面的平靜。

  深呼一口氣,便是朗聲道:“舍人所言極是,鄭國,韓國小吏也。善水利,未有言辭之雄辯。先前所言,皆為他人面授也。”

  “然鄭國此番,可為秦國鑿涇水自仲山為渠,并北山,東注洛。”

  “久聞秦國關中之地,皆為苦寒之地也,土地貧瘠,百姓疾苦。”

  “若注填閼之水溉舄鹵之地,關中由是益富饒,敢問秦王此可為秦國之利!”

  便是在鄭國話音剛落。

  在場的眾人,皆是瞇著眼睛,開始思考起了其中的利弊。

  畢竟。

  正如那鄭國所言。

  他們秦國的關中之地。

  并不富饒。

  而且,可以說是一個苦寒之地。

  也正是因為如此。

  當初居于邊陲的秦國。

  哪怕是在列國之中。

  也算得上是最為弱小。

  能一步步的發展到如今的地步。

  全靠著無數大秦先人的努力。

  然而。

  哪怕是到如今。

  關中之地。

  依舊是不富饒。

  大秦的糧食。

  幾乎全是從最為富碩的巴蜀之地運送而來。

  然而蜀道之難。

  注定了巴蜀之地,運送糧食是極為的困難。

  然而這邊。

  鄭國之言。

  若能使得關中之地,重新的變得富饒。

  那么從此。

  他們秦國。

  便再沒有任何的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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