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我白起,坑殺四十萬,被周姐直播 > 第一百三十四章邪惡的奸計
  而此刻。

  甘泉宮中。

  一個渾身在華貴服飾籠罩下的貴婦人。

  正死死的盯著面前這一個年輕人。

  那年輕人身材高大卻有些瘦削。

  約摸十六七歲。

  面貌倒是和嬴政有著幾分相似。

  抑或者說,此人的容貌,和早已經故去許多年的秦國先莊襄王更為相似。

  如此。

  這兩人的身份,便已經是呼之欲出了。

  那貴婦,為先莊襄王之妃韓姬。

  而那年輕人。

  則是韓姬和莊襄王之子。

  嬴政同父異母的弟弟長安君成蟜。

  然而此刻。

  伴隨著夏姬故去的時候,很明顯,韓姬和成蟜的臉色都是不大好的。

  誰都是知道。

  夏姬不單單是大秦的太皇太后。

  而且。

  和韓姬一樣,同樣都是韓國出身的夏姬。

  可以說。

  乃是韓姬和成蟜的依靠。

  眼下。

  隨著夏姬的逝去,也就是代表著。

  韓姬和成蟜在這秦國最大的一個倚仗,是徹底的失去了。

  這讓韓姬和成蟜兩人,自然是高興不到哪里去。

  “為什么……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

  韓姬咬著牙,滿是不甘心的望向不遠處,整個人的臉上,甚至是帶上了一絲的猙獰:“如今,成蟜你剛剛得拜長安君之位……”

  “在朝堂立足未穩,如果在朝堂上繼續耕耘,結得勢力之后,未必不能再……”

  然而這邊。

  話還沒說完。

  那韓姬的身旁,那年輕的成蟜,卻是低著頭。

  很明顯。

  看著成蟜臉上那有些猶豫的表情,韓姬哪里是還不明白,自己的這個兒子,對于自己所說的這些,是不大同意的。

  果不出其然。

  這邊的韓姬不過是話音剛落。

  那邊的成蟜,在沉默片刻之后。

  還是咬著牙抬起頭來:“母親……孩兒不愿意和王兄相爭……”

  “王兄這秦王做得蠻好的,而且……而且王兄平素對于成蟜和母親,也并不薄待…而且,孩兒這人,也做不得秦王,何必還要和王兄相……”

  然而。

  這邊不過是片刻之后。

  成蟜的話還沒說完。

  “啪!”

  但見得清脆的響聲傳來。

  韓姬那一巴掌。

  很明顯。

  沒有絲毫的留力。

  一巴掌下來。

  讓成蟜的右邊側臉,留下了一個清晰的巴掌印。

  整個人踉踉蹌蹌的退后兩步,嘴角都是隱隱的帶上了一縷鮮血。

  足以見得。

  這韓姬的一巴掌,到底是有多狠。

  便如同,此刻韓姬臉上那猙獰的表情一般。

  韓姬咬著牙,是朗聲道:“成蟜!你知道說什么嗎!?”

  “莫非,你祖母臨終之前,與你所言,你皆以遺忘!?”

  說著這話的時候。

  韓姬的面色,都已經是帶上了一陣的通紅。

  更是想到了什么。

  望向章臺宮所在的方向,更是閃過一陣的陰恨:“那奸王,根本就不是先王血脈!”

  “這些年,你還不知么?那所謂的趙太后,是何等的水性楊花,先是和那呂不韋走動頻繁,近而卻是和那嫪毐視為珍寶。甚至不惜以太后令,立起為長信侯,后宮中諸多事務,皆交由這嫪毐決斷!”

  “早在先王尚在邯鄲時,這趙姬本來便是呂不韋之姬妾,說不定那奸王也是……”

  然而。

  韓姬的話還沒說完。

  “母親!”

  但見得方才還是在捂著臉龐的成蟜,卻是一聲怒喝。

  方才韓姬的一巴掌。

  成蟜逆來順受,根本沒有任何的表示。

  也沒有絲毫的憤怒。

  畢竟。

  韓姬是他的母親。

  不管韓姬如何對待成蟜,都是可以的。

  然而。

  當韓姬說得這句話的時候。

  成蟜終于是忍不住了。

  “母親!王兄乃是我秦國之王!”

  咬著牙,此刻的成蟜那一雙眼眸中滿是血絲,不顧嘴角還泣著的鮮血,是一字一句喝道:“母親辱得王兄,便是在辱我秦國!”

  那渾身上下所散發著的氣勢。

  卻是讓韓姬整個人下意識的都是退后數步不止。

  然而。

  不過是片刻。

  便是一咬牙,再一次狠狠的抬起頭來:“反了!反了!你這逆子,是要反了!?”

  “吾含辛茹苦,將你養大,在你眼中,還不如那嬴政么!?”

  成蟜低著頭。

  感受著韓姬投過來的那一道一道憤怒的目光。

  靜靜的跪倒在了地上:“母親和祖母此前私底下對于王兄所做的那些事情,母親以為成蟜當真是不知道嗎?”

  “不,成蟜其實都知道!”

  “然而,王兄繼位之后,卻是以德報怨,不但沒有任何的計較。對于祖母和母親,也是有遇而待,更是將這長安君之位,直接授予成蟜。”

  “如今,母親不感激王兄之恩典,卻反而如此待之,日后,欲天下人唾棄之?”

  一番言語。

  引來的是韓姬良久的沉默。

  待到片刻后。

  韓姬臉上的表情,也已經不在陰翳。

  取而代之的。

  是深深的復雜之色。

  “成蟜啊,你當真是長大了……”

  韓姬苦笑一聲,僅也是匍匐在面前。

  見得風華正茂的秦國長安君。

  憐惜的在后者的臉龐上,一一的撫過:“只是兒啊……你當真以為,你娘親欲爭?”

  “只是你身在了贏家,很多事情,你不爭,會有人和你爭……你不打人家,會有人來打你。”

  “你不爭……趙姬可爭?嫪毐可爭?呂不韋可爭?贏氏宗室可爭?你退后一步,他們便進得數步。你讓他一丈,他們便進得數尺……你不爭,他們會把你吃得一點都不剩下……”

  “以前你在宮中,有你祖母相護,可保你無恙。然而如今,你祖母逝去,這深宮中,有何人可再護得我們母子二人!?”

  韓姬的語氣滿是沉重之色。

  而成蟜,又何嘗不知道自己母親心中所想。

  他明白。

  正如同他母親所說的那樣。

  在這咸陽城,在這深宮中。

  一但背負上了嬴姓。

  很多事情。

  便已經是身不由己。

  他不想爭,不愿意爭。

  然而。

  卻有很多人。

  逼著他去爭……

  但是。

  母親說這是他的宿命,沒得逃脫。

  然而成蟜。

  卻不這么想……

  這一刻。

  他的腦海中。

  忽然是想起了一個人。

  如果是他的話……

  或許自己的宿命,當真是可以改變的吧?

  而與此同時。

  雍地,櫟陽,秦宮。

  此地。

  乃是大秦之前都城。

  昔日,先孝公十二年,秦國都城經九次遷徙后,從櫟陽定都咸陽。

  從此,咸陽在這百余年間,便一直為大秦成為了大秦的都城,從來未有過絲毫改變。

  而這櫟陽之處的宮殿,卻是冷清了下來。

  但是,自然也不至于荒廢的。

  偶爾的游獵或者是巡游,王公貴族們,還是會到這櫟陽的秦宮中,小住一段時間。

  便如同如今的秦之太后趙姬一般。

  數年前。

  趙姬以咸陽煩悶無趣為由,向嬴政提出,前往櫟陽小息一段時間。

  而嬴政,自然是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然而。

  讓所有的人都是沒有想到的是。

  趙姬這一去,便是三載。

  除了偶爾的年節之外。

  便幾乎沒有回到過咸陽。

  以修身養性為由,在櫟陽的秦宮長住了下來。

  而真正的理由,真的是如此么?

  此刻的秦宮之中。

  身為秦國太后。

  如今太皇太后夏姬身死。

  然而趙姬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悲傷之色,取而代之的反而是無比的暢快和欣喜:“好啊!好啊!終于是死了!終于是死了!”

  “吾盼了這么些年,她終于是死了!”

  已經不再年輕的趙姬。

  哪怕是經過長期的保養,然而那臉龐之上,卻也已經是帶上了一絲的歲月的痕跡。

  此刻的她。

  望向咸陽所在的方向,臉上卻滿是喜意。

  不是因為別的。

  正是因為秦國的太皇太后夏姬死了!

  趙姬和夏姬雖為婆媳,然而關系,卻并不和睦。

  甚至。

  若不是表面關系的維系。

  兩人之間,可以用仇怨來形容。

  趙姬明白。

  夏姬從來沒有瞧得起過他。

  不是因為別的。

  夏姬是韓人,貴族出身。

  而她趙姬是趙人,卻不過是歌姬出身。

  身份的差異。

  理念的不合。

  性格的不同。

  讓從一開始。

  夏姬在趙姬入得咸陽后,便是一直處于敵對的狀態。

  夏姬曾不知道多少次的明里暗里的對趙姬行奚落,打壓之事。

  而趙姬。

  除了表面的功夫之外。

  對于夏姬,也根本是不假辭色。

  她至今都還是記得。

  夏姬曾經對于自己的那些侮辱,奚落之詞。

  所以。

  此番夏姬死了。

  趙姬不但沒有任何的感傷,反而是欣喜。

  因為趙姬和夏姬之間不但有著仇怨,而且在政治上,也是最對的敵對。

  如今夏姬死了。

  于趙姬而言。

  絕對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太后,王上再請太后,參與太皇太后之葬禮……”

  這邊。

  一個身材魁梧,面容卻是清秀俊朗,面白無須的男人,微微躬身。

  一面是緩緩的替趙姬揉捏著肩膀,一面是笑著望向對面的主位之上的趙姬:“請問太后,是否是……”

  聽得此言。

  趙姬臉上的笑意稍微的收斂。

  后也不回。

  自顧的一擺手:“你去回得政兒,便說哀家身體不適,太皇太后的葬禮,哀家便是不參加了。”

  很明顯。

  如今這櫟陽的秦宮之中。

  能和趙姬有著如此親密接觸的。

  不會是別人。

  正是如今的大秦的長信侯嫪毐。

  嫪毐昔日因罪而受宮刑。

  后得以入宮。

  侍奉太后趙姬,后隨趙姬,常年居住于雍地。

  而后近年。

  嫪毐因受趙太后寵愛,封長信侯,得山陽為封地。

  賞賜甚厚,事事皆決于嫪毐。

  如今的嫪毐,家奴隨從多至數千,請官求宦而為嫪毐舍人者千余人。

  趙姬以宮室車馬衣服苑囿馳獵皆資于嫪毐。

  事無小大皆以嫪毐決斷。

  可以說。

  如今的嫪毐,便是如今趙姬在朝堂之上的代言人。

  在趙姬毫無保留的支持下。

  如今的嫪毐,風頭無倆。

  在朝堂之上的勢力,甚至是直逼相邦呂不韋。

  這邊。

  聽得趙姬之言,嫪毐微微皺眉:“太后……夏姬畢竟是太皇太后,太后不去參與此次葬禮,是否有些太過……”

  然而。

  嫪毐的話還沒說完。

  一提及夏姬之名。

  原本還一臉喜意的趙姬,便是徑直起身。

  轉過頭來,臉上的表情已經是變得無比的難看:“那你便言及,哀家身染重病,只能臥床!”

  “總之,能說什么,便說些什么。”

  “夏姬的葬禮想要哀家參與!?想要哀家為那個女人哭喪守靈!?”

  趙姬笑了。

  只是那笑容。

  卻是那般的冰冷。

  而這邊。

  不過是片刻。

  正在趙姬和嫪毐議論之時。

  兩個約摸三歲大小的孩子,是一踱一踱的朝著趙姬奔來。

  一面是奶聲奶氣的呼喊著:“母后!母后!”

  隨著這兩聲。

  原本還是一臉銳利之色的趙姬,臉上的表情一下子便是化開了。

  還不待兩個孩子到了面前。

  便是自顧的蹲下身去,將兩個孩子都是擁進了懷里。

  臉上的冰冷,此刻近乎消散。、

  取而代之的。

  滿是溫暖的笑意。

  那模樣。

  卻是和小的時候,對待嬴政一模一樣的。

  如果秦王宮這邊的情形為外人所知。

  自不必說。

  可以預見的。

  不過片刻。

  便是會在整個大秦,都掀起驚濤巨浪。

  能入得秦宮,得趙姬如此喜愛。

  而且容貌和趙姬極為的相似。

  更重要的是。

  這兩個孩子的年齡……

  如此。

  兩個孩子的身份,已經是呼之欲出了……

  一面逗弄著兩個孩子。

  趙姬則頭也不回,直接是擺了擺手:“重之,朝堂上的一切事情,都教由你來處理便是。”

  “哀家并不欲過問……”

  而這邊。

  嫪毐聽得趙姬之言。

  那一雙眼眸,卻是愈加的明亮:“那以太后之言,那長安君和韓姬,該如何……”

  話還沒說完。

  趙姬卻是抬起頭來,臉色又是變得有些難看。

  思考了片刻,便是冷笑一聲,揮手道:“夏姬死了,這兩人,不過是喪家之犬……”

  “嫪毐你看著處理便是。”

  說話間。

  嫪毐聽得趙姬之言。

  那嘴角悄然的閃過一絲興奮的笑意,再一次的朝著趙姬一拱手:“嫪毐聽令。”

  一步一步的離開。

  待到嫪毐再一次的抬起頭來。

  那嘴角終于是忍不住露出了興奮的笑意。

  “如此一來……吾的計劃,便……”

  嫪毐絮絮叨叨的低聲訴說著。

  而他所不知道的是。

  與此同時。

  大秦,咸陽宮中。

  “成蟜,見過王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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