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我白起,坑殺四十萬,被周姐直播 > 第一百四十七章入祈年殿!殺嬴政
  與此同時。

  祈年殿中。

  顏泄依舊是捂著臉龐。

  低聲的抽泣著。

  而這邊。

  嬴政靜靜的見得面前的顏泄,輕聲道:“行了,堂堂秦卿,如此哭哭啼啼,有辱斯文。”

  顏泄聽得此言。

  方是平和了不少。

  而嬴政隨意的坐于主位之上。

  淡淡的見得面前的顏泄:“說吧,到底發生何事?”

  而顏泄聽得嬴政之言。

  卻并未立刻開始回應嬴政。

  卻是下意識的望向了四周。

  此刻的祈年殿中。

  大量的宮人、照顧嬴政起居的內侍,依舊候于四周。

  不過此刻的他們。

  皆是懂事的低著頭。

  “王上,此事干系重大,是否……?”

  顏泄的語氣帶著些許的猶豫。

  而這邊。

  嬴政沒有說些什么。

  那一干宮人、內史們,便已經是識趣的退了下去。

  順便還為嬴政和顏泄關上了寢宮之門。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

  便是在他們關上門的時候。

  原本正一臉哀色的顏泄,卻瞬間便是變了神色。

  雖臉上還帶著血跡,卻依舊是朝著嬴政拱了拱手:“王上,微臣幸不辱命。”

  如果是嫪毐得知此事。

  定然是亡魂大冒。

  因為僅僅是這一句。

  便足以證明。

  從始至終。

  他和顏泄之間的“酒后互毆失言”,便是嬴政的一個計策。

  他自以為他和趙姬之間的事情,是天衣無縫。

  殊不知,從一開始的時候。

  他不過就是嬴政推出來的一個工具。

  一個掌控一切的工具。

  陸仁自然知道嫪毐之人。

  然而因為某些不可抗力的原因。

  嫪毐還是如同歷史上那般,直接的出現了。

  嬴政并未有干預此事,也并未試圖改變此事。

  因為他明白趙姬,這個女子……這個嬴政之母。

  既可憐,卻也可恨。

  陸仁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時候,給過趙姬機會。

  只可惜。

  趙姬的性格,她眼下所處的身份。

  注定了她這一生,會是一個悲劇。

  陸仁同樣明白,少了一個嫪毐,還會有妙毒,還會有謬毋……

  就仿佛是注定要經歷著的一且。

  便如他此前和嬴子楚所議論的那般。

  所謂寡人。

  便寡親寡義寡德寡仁寡信之人。

  王者,注定便是孤獨的過完這一生。

  這是嬴政在完成那些曠古爍金的偉業之前,注定所要經歷的一切。

  此時此刻。

  嬴政臉上的表情,平靜得嚇人。

  平靜到一旁的顏泄,已經是頭冒冷汗。

  因為他明白。

  眼下這個登基七年來。

  看似是無所作為的大秦之王,到底是有何等的恐怖。

  那嫪毐自以為掌控了一切。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

  在暗地里。

  他的命運,他的一切,早已經是被眼前這位年輕的秦王,給安排好了一切。

  嫪毐自以為,顏泄是他的門客,是他的心腹。

  卻不明白。

  至始至終。

  顏泄從來便只忠于一人。

  而那個人的身份,自然不是嫪毐——真正能讓黑冰臺密探效忠的,便只能有秦王一人。

  “以此前之計行事。”

  又是平靜的一聲呼喊。

  嬴政話音剛落。

  顏泄依舊是低頭:“王上,這嫪毐在此祈年殿中,多有耳目。便是于王上之內侍中,亦有嫪毐安插之人。”

  “若如此,臣恐嫪毐知之……會對王上不利……”

  然而。

  便是在他話音剛落的一瞬間。

  嬴政轉頭,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他不知,又如何會反呢?”

  一語而知。

  顏泄額頭帶汗。

  面前的秦王能說出此言。

  從很大程度上,便已經是說明了很多事情。

  顏泄這位明面上的大秦中大夫,暗地里的大秦黑冰臺密探。

  自然也是沒有忤逆嬴政之由。

  當下,便是徑直一拱手,而后向著殿外而去。

  “噶吱!”

  伴隨著一聲輕響。

  這邊。

  殿門旁,內侍肆佐、弋竭相視一眼。

  面色,卻俱是凝重。

  因為他們分明從顏泄的腰間,見得那不小心露出的半截之物。

  那個物品,肆佐、弋竭兩人很清楚。

  正是大秦調兵之兵符!

  于是乎。

  不過片刻之后。

  當肆佐、弋竭趕至趙姬宮殿。

  一五一十,將他們二人所看到的事情,皆是細細道來的時候。

  趙姬和嫪毐相視一眼,整個人的臉色,都已經是一片的頹然。

  他們不是蠢人。

  怎么能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代表著什么呢?

  那可是調兵的虎符!

  這樣的兵符,顏泄一個區區的中大夫,若沒有嬴政之令,又怎么攜帶在腰間!?

  在雍地這個大秦的祖地,自然不擔心會有敵人攻入。

  在這個節骨眼上,嬴政為何要調兵?

  當這鐵一般的事實擺在眼前的時候。

  瞬間。

  兩人便已經是明白了一切。

  趙姬便連眼眶都已經是有些紅了,望向嫪毐滿是責備之色:“早與你說,便有哀家于此,爾也需收斂,嫪毐,你緣何便是不聽呢!?”

  “如今大禍而至,你我待如何!?”

  趙姬似乎是怒了,冷冷的瞪向嫪毐,眼神中早沒有了往日的親近:“如今事發,你死便罷了,緣何連累哀家的兩個孩兒!?”

  面對趙姬之責怪。

  嫪毐一直是低著頭。

  不曾發得一言。

  趙姬依舊是不住的責備著。

  絲毫不知。

  這邊的嫪毐緊緊的攥著拳頭。

  整個人的臉色,已經是極為的陰沉。

  而那目光,更是前所未有的狠厲和瘋狂。

  “便以太后之意,如今事發作罪,嬴政調令大軍,必捉拿于吾,吾等將待如何?”

  然趙姬這邊,聽得嫪毐之言,沉思片刻便是直接的抬頭:“哀家和汝,情投意合。此事,自古而有之,有甚可怕?”

  “昔日之宣太后事義渠王,亦誕二子,且幸魏丑夫,亦為人所容。宣太后為之,如今哀家效之,又有何不可……政兒何欲降罪于你?”

  很明顯。

  當趙姬自己說著這句話的時候。

  底氣都是明顯的不足。

  事實上。

  她說得沒錯。

  不僅僅是宣太后。

  事實上。

  以如今大秦之風氣。

  權貴之婦,豢養情人者,常而有之,甚至是形成了一種風氣。

  至少秦人,是習以為常的。

  昔日宣太后,以身事得義渠王,甚至和義渠王育有兩子。

  甚至義渠王死后,宣太后亦豢養情人。

  這是天下,都幾乎公認的事實。

  然而。

  卻無幾乎沒有人指責宣太后傷風敗俗,禍亂宮廷。

  一是風俗如此。

  而是宣太后始終把持著底線。

  昔日義渠為秦國西部大患,宣太后以太后之尊私通于義渠王更是和義渠王誕下兩子,然而她從來為的便不是自己。

  而是犧牲己身,以墮戎王之志。

  待得義渠王和義渠國放松警惕,時機成熟。

  誘殺義渠王于甘泉宮,而后秦國得以雷霆之勢,而覆滅義渠國。

  從此秦國一心東向,再無后顧之憂。

  至于其后的情人如魏丑夫,至始至終,也不過僅僅是宣太后的男寵而已。

  甚至到死后,還要到為宣太后殉葬的地步。

  然而趙姬呢?

  嫪毐得幸之后。

  趙姬便上奏嬴政,稱嫪毐服侍有功。

  不顧群臣反對,將封嫪毐為長信侯,食邑為山陽。

  嫪毐從一夜間,從卑微如螻蟻成為了高高在上的秦國君侯。

  趙姬他的之賞賜無以計數,幾乎算是傾其所有。

  但有所求,無有不允。

  凡宮室之物,任由嫪毐取用。

  雍城宮中之事,無有大小都由他決斷。

  而驟貴之后,嫪毐這個長信侯,卻是愈加驕縱。

  蓄養了數千家奴,麾下豢養門客舍人上千人。

  于朝野上結交黨羽,把持朝綱。

  其聲勢,甚至蓋過了任得相邦的呂不韋。

  如此肆意妄為,如今甚至還妄稱嬴政之假父?

  恍惚間。

  趙姬又忽然想起了嬴政方才臨行前所說的那句話。

  “其越界,則必罰之……”

  那輕飄飄的一句話。

  如今卻成為了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當下。

  趙姬恍惚不已。

  但聽得這邊。

  一聲壓抑到了幾點的輕呼:“太后,而今大禍將至,味有先發制人,方可自保!”

  僅僅是一句話。

  便是將趙姬從恍惚中拉了回來。

  瞪大了眼睛。

  徑直望向面前嫪毐:“你欲何為!?”

  一抬頭。

  便正好望向了面前嫪毐,那已經有些扭曲的面龐,和眼眸中那極致的瘋狂。

  “入祈年殿!殺嬴政!”

  撲通一聲。

  趙姬險些墜落在地,死死的噔著面前的嫪毐,臉上滿是難以置信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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