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芊和羅洋離開顧香薇家。
原路返回，走到汽車旁。
此時天已經大亮，羅洋的生物鐘已經進入睡眠狀態。
他正準備去開車。
一看墨芊居然不回家，還要去開車門。
羅洋連忙過去按住門把手，不讓墨芊開。
“我說小姑奶奶，你家就在隔壁，你走回去吧，我就不送您老了。”
“我不回家，我要去警局。”
“？？？”
羅洋一臉震驚地看著墨芊，“小姑奶奶，從昨天到現在，都快一天一夜了，你也該睡了，我也該睡了，我們各回各家，各睡各覺，好嘛！”
墨芊認真地搖搖頭，“我都睡七天了，不能再睡了。”
羅洋，“……”，小姑奶奶，我沒睡啊！
可是墨芊依然我行我素地坐上車。
還朝著羅洋招招手，“我有神藥，保你不困。”
說完，她就關上了車門。
羅洋是又無奈又無語又沒辦法。
他順著后車窗一看，墨芊倒是乖，自己把安全帶系好，還把身邊小黑貓的安全帶也系好。
就等著他上車了。
羅洋嘆口氣，認命地上了車。
他一上來，墨芊就從后座遞給他一顆棕色小藥丸，“喏，醒腦的，顧少霆吃了，都說好用。”
羅洋疑惑著接過，“你還會制藥？”
墨芊得意一笑，“掐指一算，這東西可以入藥。”
羅洋頓了數秒。
朝著墨芊豎了豎大拇指，“高！”
說完，他就直接吞下了那粒棕色小藥丸。
雖然墨芊大師氣人，但是羅洋對她的本事，那是信的服服帖帖的。
羅洋吃完藥，還沒過去五分鐘。
就感到耳清目明，天靈蓋都跟涂了清涼油似的。
羅洋有些吃驚，他轉過身，“大師，你這小藥丸屬實管用，還有沒有，我再買一瓶。”
“沒有啦。”
墨芊語氣有些心疼，她擼著身邊的黑貓，慢吞吞解釋道，“小黑姑姑現在不愛吃蛤蟆，我就沒有蛤蟆腿入藥了。”
羅洋，“……”
他的胃上下翻騰，不停作嘔。
他非常想找顧警官聊一聊。
交流一下受害者，呃不對，是受益者當時的心情……
……
羅洋一邊開車。
一邊反胃。
這事不能細想，越想越要命。
好在警局很快就到了。
羅洋進到警局，第一件事就是沖進洗手間，又嘔又吐。
好一會兒，他才出來。
結果墨芊還等在門口。
羅洋一見她，不解地問道，“你不是來警局有事，怎么還沒去？”
這次，墨芊手里拿著一板藥，看起來就像有質量許可證的，“你暈車嗎，我剛給小黑姑姑尋到的暈車藥，你要吃嗎？”
“我，我，我——”羅洋嚇得都結巴了，半天才說出話，“我不要吃！”
我這輩子都不要吃，你給的東西了！
羅洋在心里給自己立了個flag。
墨芊也不在意。
她把那一板藥又塞回挎包。
接著拽著羅洋一起去了審訊室。
夏語柔還有一些細節問題，沒有處理完，所以還留在警局看守。
墨芊見到她，直奔主題，“童警告為什么不能再有孩子？”
夏語柔這些天已經被嚇的瘋瘋癲癲。
根本沒有一點反抗之力。
她聽到墨芊的問題，條件反射地就回答了她。
“因為神婆給她做了法術。”
“做了什么法術？”
“你問我？我怎么知道。”夏語柔一聳肩，擺爛的樣子。
她確實不知道曹云花做了什么。
當時夏語柔太恨童英姿。
她毀了她一輩子！
所以，她要讓童英姿也一輩子不幸！
她找上了曹云花。
她給她出了很多惡主意，比如lj，比如孩子殘疾，比如生一個死一個……
好在曹云花跟童英姿沒有多大的仇恨。
最后只答應了夏語柔，她會讓童英姿噩夢纏身，而且再無生育能力。
這事，做的是神不知鬼不覺。
要不是，三年后夏語柔回國。
看到童英姿，依然不解心頭恨，又故意買了兩個巫蠱娃娃去嚇她。
這件陳年舊事，可能就翻過去了。
所以，一切只能說，自作孽不可活，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不過，夏語柔確實不知道，神婆用了什么方法。
墨芊在夏語柔這兒問不出。
臉色陰陰森森的冷。
她厭惡地看著對面的瘋女人，心中有一把火在燒。
半晌，墨芊從袖口里摸出一張符紙。
丟向夏語柔。
夏語柔雙手還拷在審訊椅上。
這一下，被符紙生生拽著，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后背就那樣背著椅子，然后一下一下，哐當哐當地磕頭。
每一聲，聽起來都要把腦袋磕碎。
羅洋一見，緊張地抓住墨芊，壓低聲音道，“小姑奶奶，這是警局。”
墨芊眼都不眨，一本正經地反問，“是她自己發瘋，關我什么事？”
說完，她就站起身，走向了審訊室外。
而此時，顧少霆正等在外面……
……
審訊室是有監控的。
顧少霆恰好在監控室。
這一下，全程聽到了墨芊和夏語柔的對話。
對話內容不多。
但是每句都很驚悚。
顧少霆驚得連椅子都坐不住。
更沒想到才幾句話。
墨芊就動手了。
顧少霆立刻朝著另一位同事安排，“這一段切下來，不要再往外說。有問題，我擔著。”
說完，他就大步走出監控室。
墨芊一出來，就被顧少霆揪住了手臂，“芊芊，這是怎么回事？”
墨芊愣了幾秒，才跟他說了曹云花的死鬼遺言。
顧少霆整個人傻住了。
那副被抽了魂的樣子，跟顧少霆平時的形象全然不同。
墨芊的樣子，也很嚇人。
一股子烏云密布快要下雨的味道。
半晌，墨芊先回過神。
她想哥們似的，一拍羅洋的胸，“你去查，你查查這是什么邪術？”
“啊？”羅洋眉頭一擰。
小姑奶奶，曹云花都死了，我去哪兒找啊！
可是，再看墨芊。
發現她已經大步流星沖著門口走去……
一眼看去。
就知道，這是又要找誰出氣去了……
……
此時，顧香薇家里也炸鍋了。
顧香薇一早醒來。
就發現自己“懷孕”了。
差點嚇死。
她反復“重新起床”了十遍，才確定這不是個夢。
她“嗷”一嗓子，叫出了聲，震的整棟樓都在搖晃。
下人們蜂擁而至。
生怕主子有點什么事。
要知道，顧家這兩位老小姐，小小姐，那可都不是好惹的。
顧鈺鳶也被驚醒。
快跑著過來看孫女。
這一下，可好嘛。
屋里的眼睛都瞪成了銅鈴大。
怎么一夜之間。
顧香薇的肚皮漲大了數十圈，直接進入了孕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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