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小白探長 > 夜色妖嬈:我不信任他
  古語云: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細心分類之后才發現,我屬于半清半濁的那一類人。

  杰哥最終還是選擇收拾碗筷,因為我要討論的事情,著實有些不太嚴肅,杰哥這種純潔的三好青年,很難接受這些信息。

  這件事也的確是我的失誤,我本來想點開圖片,不想手一抖,小小的鼠標在視頻區一連串的動作,于是屏幕上開始播放小片。看著比烏煙瘴氣還要混亂的畫面,杰哥的臉黑得呀,都沒有辦法形容了。

  既然已經點開了,我決定那就拿它說事算了。見我沒有懺悔改過的意思,杰哥最后忍無可忍的甩手走了,末了還放出狠話,再讓他看到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就把我的筆記本電腦砸了。反正事情和他也沒有太大的牽扯,所以他的離開對于我們的討論沒有太大的影響。

  “說吧,你想做什么?”

  “用這個要挾他,讓他幫我一些小忙。”

  “做不到。”師帥拒絕的毫不猶豫,好像沒有絲毫的商量余地。這種結果我早就料到,我現在決定要做得,嚴重違反偵探的職業道德。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我只是通知你一聲而已。我既然答應他們和你合作,我還是會旅行必要的告知義務。我對人不對事,你最好管好那個安琪兒,再找我的麻煩,就不要怪我對她不客氣!”

  拿著我的筆記本,轉身去了臥室。時間快到了,我該洗澡換衣服了。筆記本里有重要的資料,帶在身邊才更安全。誰能托付,誰能信任,我現在不想考慮這種問題。既然誰也不能完全信任,那就自己保護。

  “墨白,你給我出來!”師帥在門外砸門,好像那扇門和他有血海深仇。我不為所動,依然有條不紊的做著自己的事情。想砸就去砸吧,砸壞了我就換一扇高級些的,反正又不花我的錢。

  “我勸你還是不要浪費力氣了,她一會兒自己就出來了,你催也沒有用!”杰哥事不關己的意思意思的勸了幾句,不過沒有任何效果,砸門聲還是不停。

  “要我說呀,你就是活該!如果換成是我,我早把你一槍斃了!都說她聰明,我看她就是傻的不開竅!”

  “不要老是懷疑我的智商,我只不過思維方式和別人不一樣。”我打開房門,躲過師帥沒有來得及收的手,看了一眼杰哥,側身從縫隙中擠出去。站在緊湊型的客廳里,回憶今天要帶的東西,發現我的錢包好像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杰哥,你有沒有見過我的錢包?”

  “上級命令,錢包等貴重物品由我暫時替你保管。”杰哥鄭重的向我宣布命令,同時向我展示了,他所謂的貴重物品。

  兩個錢包,兩部手機,一串鑰匙。我真的沒有發現,哪個東西貴重了!好像有兩個貴重的東西,一個是饅頭的錢包,一個是那部整年伙食費的手機。

  “你帶著錢包就行了,其他東西放著吧。”

  “不拿錢包也要拿著鑰匙,被鎖在門外是一件很丟人的事!”

  “這一層是我設計的,我閉著眼睛都能在這里來去自如,有沒有鑰匙根本無所謂。”我伸手將他手中的鑰匙丟到角落里,其不屑程度,令杰哥非常不滿。我考慮一下,還是決定向杰哥透露一些消息。

  “這里沒有我打不開的鎖,對我來說,有沒有鑰匙根本不重要。不聊這些沒用的了,咱們要去上班了。”

  上班的道路比較漫長,多虧有些小插曲的發展,不然我會無聊死的。杰哥開著車在北市市區幾乎轉了一遍,直到上午十一點鐘,我們的座駕才姍姍來遲的出現在酒吧外。

  下車之前,我特意向杰哥借來墨鏡,沒想到墨鏡一下大,半張臉成功被遮擋,至于我臉上的傷,這種東西遮也遮不住,露在外面更好。

  這種時刻,我想單調都沒有辦法,酒吧外聚集了各路記者,守株待兔的等著我的到來,更有有心之人,一見我從車上下來,裝無辜的扯著嗓子喊,墨少您怎么才來!

  記者蜂擁而至,可是卻沒有將我團團圍住,因為有大批訓練有素的保安維持秩序。令我好奇的是,他們是怎么做到讓那些記者不拍照的?景非的手段果然厲害,這種地方也能安插自己的人。不行,我要去向他請教請教。

  一路通暢的進入酒吧,魏董的那位助理帶著一大批人來迎接我,那場面和當初的場景有些像,又有些不同。我沒有和他們廢話,提出要去辦公室。魏董的助理也是個聰明人,自告奮勇的為我帶路。

  新的辦公室在六層,因為命令緊急,這件臨時辦公室收拾的有些匆忙。在去辦公室的路上,魏董的助理做了自我介紹,不過很簡單,他只說自己叫葉子青,是魏董現存唯一能正常工作的助理。

  我沒有對他所說的唯一表示,他卻向我解釋起來。因為造假文件,魏董的助理陳偉被查出是通緝犯,抓進去了。那個叫阿馳的助理,好像被我打成重傷,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還有一個叫劉翼的,死在了我的辦公室。當然還有其他人,比如管人事的扈一同,也是魏董的助理之一。還有一個叫鄒群,被查是曉曉案件的主犯,已經畏罪自殺。

  葉子青告訴我,殺害曉曉的兇手鄒群,以及他的同伙已經畏罪自殺。對于這種說法,我持保留意見。憑什么他葉子青說自殺就自殺呀,警察是他們家的呀!

  直言不諱的說,我不喜歡這個年輕男人。聽他的名字,葉子青,一想到大片的綠色,再看他那雙眼睛,我就會聯想到一種叫做竹葉青的蛇。對于蛇,我沒有太多的好印象。我不畏懼它,同樣也不喜歡它。

  葉子青這個人,我感覺他就像一條竹葉青,物種我不喜歡,顏色我更不喜歡。陰險的毒蛇,躲在隱蔽的位置,等待時機咬我一口,爭取一招要了我的小命。

  長得沒有好人樣,這也不是致命的理由呀,如果長相就能評判人的好壞,那他早就被警察送到監獄無數次了。所以呀,不喜歡也要忍著,是狼,早晚會露出他的大尾巴!

  葉子青做魏董的助理,真是再合適不過。兩人在某些方能,真是太像了,像得我都開始懷疑,他們該不會是親父子吧?兩個人嘮嘮叨叨的毛病,簡直是如出一轍!走了一路,他說了一路,我都覺得有些口渴了。

  雖然兩個人都屬于話多到令人頭疼,可是葉子青明顯比魏董水平高,這也說明了另一件事,葉子青是相當有文化的。說到葉子青有文化,有一些小細節應該注意一下。

  魏董有六名助理,現在除了葉子青和阿馳,其他人都已經見了閻王,至于陳偉嘛,他見閻王是板上釘釘的事。把這六個人放在一起,將各個條件逐一對比,難免會發現不同。

  從年齡來講,葉子青和阿馳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其他四人已經步入中年大叔的行列。再說這相貌,我合適那句話,葉子青和阿馳長相七分像,長得不錯,就是脂粉氣太重,我竟然能看到他畫的眼線!

  一個男人經常化妝,會不會很奇怪?你是覺得自己長得太丑,還是這張臉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好吧,也許只是我不理解精致的男人心。和這兩位精致男人比較,其他四個簡直就是糙漢子。

  接著說他們的氣質,兩人的氣質明顯和其他人不同,和魏董也不同。把他們放在一起,真的有鶴立雞群的不協調感。整體感覺好像一個小故事的標題,書生與士兵。

  別的就不多說了,最后說說他們的學歷。這個我沒有調查,不過我感覺兩個人學歷不淺。綜上所述,得出的結論是,這兩個人是不一般。如果他們兩個人真不一般,很多問題也就出現了。

  兩個有實力的人,為什么要屈居魏董手下,甘心陪著魏董做蠢事。如果他們不是存在恩情往來,那就說明兩個人在魏董身邊是有目的的。如果他們是有目的,那他們的目的會是什么?

  現在仔細回憶魏董和他們相處時的場景,總感覺有那么點兒不自然,好像他們的地位有些混亂似的。我總感覺他們兩個只是在表面上聽從魏董的命令,并沒有其他員工對他的敬畏。這感覺就像,景非臨時給我做助理很像。為什么要拿景非舉例子,因為他最瞧不起我。

  葉子青和那個阿馳,還有一點有問題,你就是阿馳的傷。我自己下手有多重,我心里還算有譜,阿馳的傷有多嚴重,的確值得探究。葉子青說他重傷住院,我應該去探望一下,誰讓把人打成重傷的人是我呀!

  心里盤算著,要擠時間去探望重傷員時,辦公室也到了。葉子青為我打開門,服務態度相當好,我也不再計較他和蛇太像,心情自然就好了些。只是沒想到在我的辦公室,有一個不應該出現的人出現在這里。

  誰能告訴我,為什么景非這個死變態會在這里!景凡你個騙子,說好的不見面呢!剛剛我只是那樣想想而已,老天爺不帶這樣耍人的!

  心里有千言萬語,可是礙于葉子青在這里,我什么也沒有說,無視瘟神般的景非,自顧自的坐在了我的專屬位置上。

  “你看,我說我是墨少的助理吧,你這個人還不信!”辦公桌對面的景非懶洋洋的開口,聲音中帶著難掩的笑意。他右手搭在辦公桌上,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瞧著,故意在模仿某種傳遞秘密的方式。

  “我什么時候同意,你做我的助理?”我將礙事的墨鏡摘下來,語氣不善,態度更是不善的質問景非。他不是喜歡演戲騙人嘛,配合他胡鬧,出了事情讓他自己收拾,誰讓他之前對我下手那么重!

  “墨少就湊合湊合吧!我做你的助理,那是你三生有幸,要不是這次的價格正合我意,我才不會屈尊降貴的做什么助理!”景非表現的十分嫌棄這個職位,我感覺他不是裝的,這是他的本色出演。

  “既然景助理這么委屈,我也不好拒絕,以后你就跟著我混吧!”我這毫無邏輯的話,成功將景非的臉氣黑,不過他很知道收斂,堅決不讓外人看笑話,所以他沒有和我計較。

  “對了,三少離職之前在做什么工作?”我將自帶的筆記本打開,然后又將辦公室里的臺式電腦打開,忙碌間漫不經心的問葉子青。

  “墨少,三少在做什么,您不知道嗎?”葉子青不解的看著我,說話的語氣沒有問題,只是這話聽起來感覺挺別扭的,不能細琢磨。我和他對視好一會兒,才決定不就這句話故意挑毛病了。

  “我之前的工作只負責看管他,只負責監督他勤奮工作,不胡作非為。他做什么工作,我都要詢問仔細,那我還不如直接接替他算了。”

  “墨少說得是,是我們這些下屬想多了!”

  “你們之前的確想多了,之前我之負責管理三少一個人。不過我希望你們不要再多想,從你們接到通知起,這間酒吧就由我說了算。葉助理,明白嗎?”

  “明白,明白!“葉子青低頭恭敬的連聲回答,可是臉上的表情卻看不清楚。陽奉陰違什么的,這群人最喜歡玩了。喜歡玩就好好玩,不然以后萬一沒有機會了怎么辦。

  “現在時間也晚了,下午兩點鐘,通知所有員工開會。”我考慮到各種原因,還是決定將時間推遲到下午兩點。畢竟大家都是人,老是心急火燎的做事,你累不死,不代表你的員工累不死。

  “墨少,時間會不會太緊迫了?前天出了那么大的事,他們有些人回了老家,一時半會趕不回來!”葉子青為難的向我解釋,看我能不能做一下妥協。

  “明天九點鐘,如果趕不回來,那就視為自動辭職,以后概不錄用”

  “墨少,這樣不好吧?”

  “是不太好,顧經理和魏董是出差公干,那就不用通知他們了。你去通知他們吧,有事我會通知你的。”我專注的看著最新的新聞消息,不給葉子青再開口的機會,直接給他下了逐客令。

  葉子青最后沒有再說什么,很配合的退出了辦公室。我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所以沒有注意到他的反應。他這種很會偽裝的人,很會迷惑人,看了說不定也是白看。不看也就不會亂想,不亂想才能保持理智。

  “那我們接下來做什么呢,墨少?”景非陰陽怪氣的調侃我,明顯是閑的時間太長了。我分神看了他一眼,看到他的笑臉,我就有些不淡定。尤其是那雙眼睛,我真得很想將它們戳瞎!

  “等著吧!你如果真的閑的無聊,你可以去替清凈大媽打掃衛生,我不介意自己的助理做這種義舉。”

  “等?你這個人這么不靠譜,他們竟然這么信任你,真是兩個瞎子!不對,應該是一群瞎子!”景非對于我的回答不滿意,于是一大群人被牽連。景非開始說得兩個瞎子,應該是景凡和蕭墨色。讓景非做我的助理,該不會是蕭墨色安排的吧?

  “景隊長……”

  “我不姓景!”景非氣得拿手邊的文件夾砸向我,我勉強將它接在手里。真沒想到景非這次反應這么強烈,我識相的不再亂給他亂安姓氏。

  “景非隊長,你弟弟明明說你是暗中總指揮,你怎么就成了我的助理?你跟我說說,是不是蕭墨色在逼迫你?”

  “沒有人能逼我!做你的助理是有條件的,蕭墨色答應我,只要我保證你的生命安全,事情結束之后,他會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事情。”

  “你傻呀!萬一事成之后,蕭墨色出爾反爾呢?就算他不出爾反爾,萬一他騙你呢?到那個時候,倒霉的還不是我!”一時情緒激動,不小心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我抬眼觀察景非,神情和剛才差不多,是不是說明他沒有生氣。

  “他會是怎樣的決定,到事情完結之后再說。說不定,你就是我要找得人!”景非竟然對我笑了起來,我當即低下頭,努力逼迫自己不要做什么自相殘殺的事情。

  “對了,如果我有事離開,你負責留下來守在這里。只要不殺人放火,其他事情你自己看情況處理。”

  “為什么是我,為什么不是他!”景非抬手一指,好像很不滿意我的安排。我循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目標是窩在沙發好像睡著的師帥。師帥身邊是杰哥,他好像也被傳染了,七扭八歪的靠在沙發上,也像睡熟了。

  “他要是像你一樣,我就把他留在這里。”

  “你這個人很偏心,你自己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他要是我像我一樣,他哪點不如我了!你是不是怕他受傷,所以才把危險的事情交給我!”

  “你和他不一樣,我和他不一樣,我和你也不太一樣。我想要的效果,只有你能幫我做到。”

  “你是不是在暗示,我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壞人,而他是一個干干凈凈的好人?”景非表情不是嚴肅,也沒有認真,好像在和我討論最無關緊要的問題。奇怪了,景非竟然沒有生氣!

  “你們的世界不一樣,所以你們處世的原則不一樣。”我用盡量合適而無害的詞句解釋,希望他能夠明白,我不是在故意針對他。

  “那你的世界,你的原則呢?”

  “我的世界比較混亂,所以我是沒有原則的。我只選擇最有利的,有時不會太過計較對錯。我是一個自私的小人,陰險、卑鄙、防不勝防。”

  “你的自我認識還是挺深刻的,沒想到你是個很有自知之明的人。好吧,我接受你的安排,盡量把事情搞成你想要的效果。”景非欣然接受我的安排,很可能是我的自我貶低,讓景非心情大好,這才決定不和我計較。

  我起身鄭重的向他伸出右手,他看著我的手笑了起來,好一會兒才伸手和我握上。對于他很不嚴肅的態度,我沒有必要計較。我們站在不同的高度,我也不指望他真的放低姿態,因為我現在沒有那個資格。

  “墨少,有兩位警官要求見您!”葉子青敲開辦公室的房門,獨自依然進來報告。我看看時間,沒有讓我等太長時間,該來得終于要來了。

  葉子青再次進辦公室時,身后多了兩名身著制服的警察。其中有一名警察,看著很眼熟,一時卻想不起來。我的左手無意識的想要去抓臉上的傷,不過卻被杰哥將手拍開。

  我抬頭看杰哥,杰哥的臉奇黑無比,而他的目光更嚇人,緊緊盯著兩位警官,好像隨時要和兩人拼命似的。我不由好奇的將他們多看兩眼,這才想起來,那個眼熟的警官正是強子。

  “誰是墨少,我們有重要的事情和他私聊,無關緊要的人員請離開。”另一位客套卻不客氣的宣布指示,這聲音耳熟,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當時那個老林。

  “你們先出去吧……你們要造反呀!”我沒有想到,就連葉子青也站在原地不動。這是不是表明,葉子青對兩位警官的到來很感興趣呀?感興趣也沒有用,這里沒有你們的事!

  “時間也不早了,咱們去吃飯!”景非第一個起身,他沒有去拉扯我身邊的杰哥,反而對師帥勾肩搭背,半強迫的將他向外拉。出門前停住了腳步,回頭笑顏如花的看著我們,“葉助理,你也想在這里保護墨少嗎?”

  “請你們兩個都離開。”老林又一次客套的下達命令,葉子青有些猶豫去留,杰哥卻一動不動的站在我的身邊,真的好像一座山。兩人這種反應,難免會惹怒兩位警官,不過另一個人更讓人火大。

  “林警官,你應該體諒一下他們。畢竟之前兩位的所作所為,真的很讓人擔憂呀!行了行了,我不多嘴了!葉助理還不趕快過來,那是墨少的保鏢,留下來是理所當然,你說你個小助理湊什么熱鬧!”

  葉子青最終還是選擇配合的離開,正如景非所說,他不是杰哥,沒有資格留下來。葉子青走出去時,景非貼心的為我們關上門,同時留下一句話,說給在場每一個人聽。

  “墨少呀,你千萬要保護好自己的那張臉,不要讓同一個人抽兩次!你要是再傷著,這張臉真的就不能要了,大家的臉就都別要了!”

  景非端著那張笑得比妖孽還要妖孽的臉,心情極好的飄然離開。兩位警官本來心情就郁悶,現在更是怒火中燒,可是他們又不能發脾氣,只好強忍著。

  我們本來就不熟,更何況之前發生過不愉快,所以強子和老林辦完正事就離開了。看看時間,剛好是中午十二點整。選擇外面陽氣正足,該下去曬曬太陽吃吃飯。

  隨便選了一家中式餐廳,湊合吃一頓算了。不想就那么湊巧,景非也在這里。他拉著師帥出來,所以兩個人一起就餐好理解,可葉子青怎么也在這里?難不成,景非拉上他,是想讓他結賬?

  景非看到我們兩人,高興的招呼我一起坐下來吃飯。我還沒有來得及點菜,服務員已經將黃燦燦的蒸雞蛋羮端了上來,還有一碗普通的粥。誰呀?這么厲害呀,料事如神呀!

  “一份雞蛋羮而已,墨少也不至于感動到淚流滿面吧!”景非故意嘲笑我,好像這樣做對他有很大好處似的。我不想搭理他,專心致志的吃法。

  “墨少呀,我們都很好奇,那兩個人找你做什么?”景非將我身旁的葉子青打發走,厚顏無恥的占領他的位置。我抬頭看了他一眼,低下頭繼續吃飯,堅決不和他說話。

  “也沒有什么事,他們是來向我道歉的,這種丟面子的事,當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趕快把我的飯碗還給我,你這人怎么這么討厭呢!”

  景非這個無恥的家伙,就因為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就野蠻的將我的飯碗奪走。我找了一個最合理的理由,成功將我的飯碗換會了。景非沒有提出質疑,只是不在追問。不過他也沒有閑著,又鬧騰的和師帥換了位子。

  “你吃一頓飯,換了三次位置,你不嫌麻煩,我看得都煩了!大哥,你能不能消停一會兒!”我實在忍不下去了,在他又開始攢騰葉子青換位置時,我差點兒就拍案而起。吃個飯而已,你這么活躍干嘛!

  “我覺得葉助理和師助理在一起挨著,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們兩個才是一類人嘛!”

  “我們都是助理級別,非要細分的話,咱們兩個屬于同一陣地。如果還要往根源挖掘,我們三個各不相同。既然景助理這么說,咱們就好好探討……”

  “我突然想到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先告辭了!”葉子青拿出不停吵鬧的手機,很抱歉的向我們道別,然后起身去前臺結賬,之后才打著電話走出餐廳。

  “你看你,把那么有趣的人都嚇跑了!”景非收回惋惜的目光,埋怨起了師帥。雖然不知道葉子青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不過我知道了,景非和師帥都知道了他的底。

  仔細想想兩個人的那些話,葉子青的身份好像有了那么點線索。景非說葉子青和師帥是同一類人,師帥又說他們三個從根源上來講是不同的。他們好像除了性別,其他方面都不同呀。

  好吧,我又跑題了。繼續正題分析,師帥是哪一類人?這個定義太廣泛,要從很多方面講,從職業來講,他是個偵探。對呀,他的職業是偵探,和他是同類的話,葉子青也就是偵探。那師帥那句話代表了什么?他們的根源不同,是不是代表著他們身后的組織不同?

  景非來自非攻組織,師帥來自師家e探社,那么葉子青來自哪里?想要找到他的出處,現在就要找到他的目的。『夜色妖嬈』有什么值得他大費周張?不好意思,我除了魏董和毒品,我真的想不到更有價值的東西。為什么我現在只要想到魏董加毒品,我就會聯想到g探社!

  “你不想問我們什么嗎?”景非再一次換了位置,我總感覺他今天特別的亢奮,亢奮得有些不正常。難道,這個家伙也被人注射了什么亂七八糟的藥?

  “你確定,沒有人給你注射什么危險的藥品?你一定要注意,這種藥害死了好多人,很不好治的!”我好心的提醒,不想卻換來景非嫌棄的白眼。我再次懷疑,景非今天活潑的過了頭,該不會真的出了什么事吧?

  “那我直接問你,你覺得那個葉子青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他媽媽生出來得呀,不然還能從石頭縫里蹦出來?”

  “我在說正事!”景非很不喜歡我的幽默,剛才的晴空萬里瞬間變得陰云密布。我趕緊收起玩笑的心態,老老實實的對待景非提出的這個問題。

  “他是偵探對吧?”

  “他是g探社的探員。”埋頭吃飯的師帥突然丟出這么一個消息,我手里的勺子一不小心沒有握穩,當啷一聲摔回到碗里。響聲有些大,師帥抬頭看向我。

  “你是在吃飯還是在喂豬!”師帥突然將手伸過來,用力在我的嘴角抹了兩下,末了還瞪了我一眼,低頭繼續吃法。而被比作是豬的我,端著白瓷碗繼續吃。

  “你應該體諒她,臉都成了這個樣子,能吃飯就不錯了!嘴皮子說話利索,那不代表她吃東西沒有影響呀!”

  我看了一眼多管閑事的景非,卻見他用手指指著自己的嘴角。

  我下意識的伸手去擦自己的嘴角,的確有些沒形象,飯渣都粘到了嘴角。因為這件事,我的食欲一下子全跑了。可是想想下午還要忙,于是將剩下的飯囫圇的吞下去。

  “我以前之知道你對別人狠,現在才明白,你對自己更狠!你們怎么都不勸勸她呀!”

  “勸她?她會聽嗎?反正也沒剩幾口了,隨她去吧!”

  在他們討論的時候,我已經將碗里的粥都喝光了。將粘在嘴角的米粒抹掉,隨意端起水杯就開始喝水。奇怪的是,景非和杰哥都瞪大了雙眼看著我。

  “你們看著我干嘛?”

  “那是你的杯子?”

  “不是,怎么了,杯子的主人有病嗎?”

  “你不是有潔癖嗎?”

  “我已經說了,我是間接性潔癖,就是時不時來一陣,過完就完了。怎么了,有問題嗎?”我將水杯放回原處,不解得問這兩個大驚小怪的人。真是的,又不是有嚴重的疾病,有必要這么一驚一乍嘛!

  “沒問題,你要不要再來一杯?”景非終于稍稍恢復,端起他手邊的水杯遞給我。我看看水杯,再看看他,果斷的搖搖頭,“謝謝,我已經不渴了,你自己喝吧!”

  “對了,葉子青真的是g探社的人,那他來這里干嘛?”閑著無聊的我,一邊問話,一邊拿著勺子在碗沿上敲。見沒有人前來阻攔,我更加肆無忌憚,又挪過來幾個空盤子,叮叮鐺鐺的敲得不亦樂乎。

  “這個問題,你是在問誰呀?”

  “我覺得應該去打聽一下,葉子青和那個阿馳是什么時候出現在魏董的身邊,說不定能找到他的目的。”

  “阿馳是誰?”

  “魏董的另一位助理,被我打成了重傷,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

  “你把人打成重傷?”杰哥一驚一乍的突然喊了一嗓子,我差點兒就把人家的白瓷碗敲破。我抬手將杰哥驚掉的下巴合上,接著剛才的節奏繼續敲。想了想,還是把這件事解釋一下的好。

  “那天吧,那個死老變態死咬著不放口,想著法子鬧騰,我一時情緒激動,就把水晶茶幾砸壞了一半。發飆一次管用,第二次就沒有效果了。動手我也不一定能帶著人全身而退,所以我就妥協了。喝了一杯之后,我就開始犯迷糊,那個阿馳不停灌酒,結果我清醒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壓著他的頭撞向茶幾。我當時沒下死手,如果他真是重傷,那也是被魏董打得。”

  “我很好奇,既然已經開始犯迷糊,你是怎么清醒的?”

  “壓到傷口了,難免會疼嘛,也沒有想到就這么醒了。當時怒火攻心,想打就打了。現在想想,當時實在太魯莽了!”

  “聽到你反省懺悔,我感覺太陽都打西邊出來了!”杰哥很不客氣的鄙視我,我好不容易培養的那點情緒,全被他的話吹跑了。我很郁悶,只能將情緒發泄在這些碗上。瞧著瞧著,我才想到另一個問題。

  “我想起來了,葉子青是g探社的探員,那我去警察局舉報他,那會是何等的場面?”

  “既然他敢在這里待著,那就說明他早就想好了退路。如果他不再是g探社的探員,你舉報也沒有用。”師帥將我的美好幻想戳破,同時動手將我手中的勺子奪走。

  “杰哥,咱快點吃成不?今天下午工作量很大的,你是想讓大家加夜班嗎?”

  “你哪天沒有加夜班?這次能不能講講,是什么工作?”

  “查員工檔案,為明天的會議做準備。順便查查,葉子青和阿馳的檔案。”我拿起旁邊的筷子又開始敲打,順便想想怎么安排其他的幾件事。可是才敲了幾下,手里的筷子又被奪走了。我實在忍無可忍,轉頭瞪向罪魁禍首。

  “不要主動找他們的麻煩!”

  “如果是他們在一直找我麻煩呢?我的事情,我自己有分寸。”

  于是大家又一次不歡而散,離開餐廳回到了辦公室。回去沒多久,葉子青就自動來報到。既然他都來了,也免得我去找他了,需要他做什么就告訴他得了。

  “葉助理呀,既然魏董沒有在,他的助理也就剩下你了,這些事情就由你來做吧!上邊要清查核對員工的檔案資料,所以你帶著景助理去把資料拿過來吧!”

  “這個恐怕不行,那些資料被鎖起來了,鑰匙在魏董手里……”葉子青很為難的看著我,等待著我的決定。我想了想,示意杰哥帶上我的筆記本,然后跟著我走出了辦公室。

  “墨少您要去哪里呀?”葉子青急匆匆的趕上我的腳步,一副想要攔我又不敢攔的為難表情。我看到他這張臉上露出這種糾結的表情,我就想打他的臉。

  “魏董的辦公室,看能不能找到鑰匙。如果鑰匙找不到,那就直接找開鎖匠。”

  “墨少,打不開的!魏董把資料鎖在保險柜里,沒有人真的密碼!”葉子青還是選擇拽住我的袖子,將事情的真相告訴了我。我低頭看著我衣袖上的那只手,想著要不要打開保險柜。

  “景助理,去找兩個厲害點兒的開鎖匠,順便請一名警官過來,為我們證明一下。”我還是決定將保險柜打開,不過我沒有錯過葉子青嘴角那一抹淺笑。

  我沒有回去的意思,依然向魏董的辦公室走去。葉子青沒有再說什么,無聲無息的跟著我們,如果不留心,很可能忽略這個人的存在。我只能說,果然是高手!

  景非的辦事速度,快得驚人的恐怖。我們在魏董辦公室外等了沒有多久,不但開鎖匠來了,就連作證的警官都來了。只是沒有想到,這位警官竟然是小武哥。

  辦公室的房門很容易打開,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在人員進入的方面,我將葉子青排除在外。他不是不理解我的安排,我勸慰他是為了他好。最后他沒有進入辦公室,我不但將門又鎖上,而且招來兩名保安看著他。

  “這是辦公室嗎?這還是辦公室嗎?!”杰哥實在受不了魏董超級重口味的喜好,一遍遍的表示抗議。這里的氛圍有問題,兩位開鎖匠的反應有些不正常。不同于杰哥的鄙夷,他們有些燥動。

  “誰的定力不好,洗手間帶著去!“我的話像是赦免令,兩個開鎖匠急匆匆的跑進了洗手間,然后就聽到流水聲。兩個人的表現引來杰哥的白眼,而我也丟給他兩個白眼。

  “景助理真是神通廣大呀!”

  “我是來找你的,剛好碰上你的景助理,所以就過來濫竽充數了。”小武哥向我解釋事情的經過,我了然的點點頭。目光在辦公室里游蕩,尋找著葉子青所謂的保險柜,還不忘詢問小武哥找我有什么事。

  “初步的檢驗已經有了結果,事情有些混亂。辦公室里死的那些男人,都曾經和歡歡發生過關系,而且她和那個扈一同也發生過關系。蕭滿手機上的指紋也有了結果,是扈一同的。”

  這個消息有些混亂,混亂的讓我頭疼,我也想蹲在墻角撓墻皮。為什么,為什么!又是死循環,又是死循環呀!兩個案子都是同樣的手法,這是要干什么呀!小武哥覺得給我的刺激還不夠,于是又給我加了一點點猛料。

  “還有一件事,歡歡當時懷孕了。我側面詢問過她媽媽,她媽媽沒有提過這件事。我在醫院里查過,歡歡當天下午兩點在醫院拿到化驗單。不過孩子是誰的,這個很難確定。這件事要保密,強子還不知道,他一直覺得自己的未婚妻是最好的。”

  “曉曉的案子有什么進展嗎?”我只能將注意力轉移,希望這個案子不要再蹦出什么亂七八糟的線索,否則我就要瘋了!

  “工作量太大,一時半會還沒有什么進展。不過吳局長對這個案子很執著,執著的有些不正常!”小武哥露出擔憂的表情,好像吳局長的反應很不正常似的。

  “你們吳局長就是個執著的人,他不執著了才不正常呢!”

  “我總覺得他像是有什么心事,當時發現那幾個男人的尸體時,有同事曾經提出就這樣結案算了,可是吳局長堅決還要查,而且還把那同事訓了一頓。問他有什么事情,可是他又不說,只是堅持要查案子。”

  “他以前經手過相同的案子,那個案子可能沒有查出真正的幕后主使,所以他現在才要這么堅持。”在一旁翻閱文件的師帥突然插嘴,說出這么一個很有道理的理由。于是我和小武哥都看向他,希望他能夠提供更多信息。

  “顧若妍的他辦得吧?你后來也查了一些事,你也提出一些質疑。有些記錄在案,有些你只和某些人提過。你前一段時間看到顧巖和凌風去醫院嗎?他們去探望的人,就是顧若妍的那位爺爺。我大姐以你的名義去探望過他,他嘮叨了很多事情,其中就有你質疑兇手的問題。”

  “算了,算了,越理越亂!先找東西吧,找到打開再說!我覺得葉子青是在騙我們,他一定有什么陰謀!我們現在應該給顧巖打個電話,看他知不知道那些資料在哪里!”

  我趴在墻上,一寸一寸的向前搜索。因為墻上的壁畫實在太豪放,所以我在向前推進時,杰哥不斷地向我丟白眼。次數太多了,我都開始為他的眼睛擔心,小心眼睛抽筋呀!

  “想辦法給顧巖打電話,一定要找到那些檔案!杰哥,借你的匕首用一下。”我向杰哥伸出手,等了好一會兒,他才不情不愿的將隨身的匕首抽出來,依依不舍的交到我的手里。

  “哎哎哎,我的匕首不是讓你拆墻用的!”杰哥叫嚷的想要沖上來和我搶匕首,不過小武哥將他攔住了。不管他怎么叫,我們兩個人對此都充耳不聞。

  自從我發現墻上有空洞,到從墻上找出機關鎖,時間沒有過去太久。看著一古一今兩種科技匯聚在一個閣子里,我瞬間有一種時空的混亂感。同時也有些想不明白,魏董從哪里請來的高人!這么好的東西擱在魏董手里,這是可恥的浪費呀!

  “哇!這是藝術品,還是密碼鎖?這個怎么解,你會嗎?”景非好奇的湊過來,拿看藝術品的眼光看它們。我轉頭看著景非,思考著,應該用哪種方式打開這個組合。

  “你看我,這東西就能自己打開?”

  “不能,我只不過在思考,該選哪個開方便又快捷。”

  “想到了嗎?”

  “想到了,你用高科技打開它!上吧,我會在精神上支持你!”我一拍景非的肩,向后退了一步,為他讓開了位置。景非轉過頭吃驚的看著我,也許他完全沒有料想到,我竟然把事情推給了他。

  “你怎么不自己開?”杰哥在第一時間收回了自己的匕首,寶貝的比對自己還要愛護。我感覺他的匕首,早就不是一把匕首,它在杰哥眼里就是一個人,一個比命都重要的人。

  “魏董不會開啟旁邊的老機關,他只會選擇旁邊的秘密鎖。解決這種電子品,他們可以勝任,我何必搶人家的風頭。”

  “萬一密碼鎖打不開呢?”

  “密碼鎖打不開,那就開機關鎖。這種可能性很小,機關鎖就是起以防萬一的作用,不是主力軍。放心吧,不行我自己去開。”

  在我的一再堅持下,杰哥才不在和我羅嗦。密碼鎖高級些的,解開的時間會長些。老是看著他們,看也看膩了,于是我站在魏董的辦公桌前,隨意翻開著桌子上的雜志。看了沒有兩眼,就被杰哥奪走了。

  師帥已經結束了通話,走到魏董的辦公桌前,將他的辦工用電腦打開,在里面查找著。我實在百無聊賴,于是就站在他的身后看。沒多時,各種圖片視頻大量出現在屏幕上。

  “杰哥,一邊站著去。打開,看看。”我將杰哥推到角落里,然后示意師帥將文件一一打開。杰哥氣憤的跑回來,還沒有來得及責怪我,又被我推回了角落。鑒于我們瀏覽的東西,杰哥這次沒有再湊上來。

  不看不知道,魏董這個死老變態,果然是死老變態,不但喜歡收集圖片,還珍藏著視頻資料,還做了詳細的分類,更明目張膽的寫著名字。

  當我在心里暗暗腹誹這個死老變態時,師帥不慌不忙的取出u盤,有條不紊的進行拷貝工作。看著他的行為,我很想問問他,你的職業操守哪兒去了!

  這邊有了收獲,那邊也有了進展。景非確實將密碼鎖解開了,可是鎖解開之后,房間里根本沒有發生任何事。

  咦,發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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