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時發笑:“你長相平平?這么謙虛?”
姚澤耳朵發燙,不敢看他。
“不是……作戰隊有評過隊草,第一是總隊長,第二是季延哥,現在有俞瓷和俞則言加入,他倆也榜上有名了。”
路時擱那樂,大言不慚道:“我感覺我是研究基地第一帥哥。”
姚澤沒反駁,反而認同地點點頭。
這讓路時多少找回點臉皮,謙虛一回,“另有其人,另有其人。”
走一路聊一路,回到家里。
姚澤像前幾日那樣,陪他吃過晚飯,高高興興回家去。
路時想問他那天晚上,他們兩個有沒有發生過其他事情,不過沒能問出口。
這樣的關系又持續一個月。
逐漸地,路時習慣了姚澤陪伴。
這一日,老財在不懈努力下終于做出凈化片,用來凈化海洋。
路時帶著藥片,和蔣少戈等人一起前往南海。
姚澤閑來無事跟上。
“這啥玩意兒?”游霏拎起一個筒狀東西,眼睛瞇著往里邊兒瞅。
“大炮似的,準備朝海洋母親開炮啊?”
路時拳頭梆硬:“你!以及你的隊員!今天!不要碰這里的!任何機器!”
游霏訕訕放下:“我就摸摸……”
蔣少戈隨口問:“大炮干什么用的?”
路時服了:“這特么不是大炮,這是凈化器,丟進深海里就行了,帶有定位,一個月后打撈上來即可。”
俞瓷湊近:“需要我幫忙嗎?”
面對唯一不手欠的珠光小鮫人,路時態度好上不少。
“還真需要你幫忙,掀起海洋風暴,藥能擴散更快一些。”
俞瓷輕眨了下漂亮的眸。
“好,謝謝你路時哥,還有老財哥,如果不是你們,我可能一輩子都回不去歸墟了。”
“海洋對于我們也很重要,不用謝我。”路時本想拍拍他腦袋。
準備抬手時,蔣隊長銳利的目光猶如刀子射過來。
路時并沒在意,只是想起姚澤也在附近,便收回手。
“對了,等到歸墟恢復,沉星是不是會回去?”
俞瓷道:“嗯,三哥是首領,而且轉移到作戰區治療的族人已經完全康復了,他會帶他們回家的。”
“其他幾位……哥,也支持三哥當首領,他們說要一起守護海洋,經過蟲洞這件事后,大家不再爭來斗去了。”
只想守護這一方來之不易的凈土。
路時又問:“塔塔怎么辦,也要跟著回去嗎?”
俞瓷搖搖頭,白色柔軟的發垂落在耳邊。
“不回去,歸墟現在什么都沒有,塔塔要留在陸地,林策哥會照顧她。”
“三哥也說了,等到歸墟重建后就沒那么多事情了,不過這之前要經常兩頭跑,等穩定下來,他會隔一段時間帶著塔塔和林策哥回海洋住幾天。”
兩人又閑聊一會兒,蔣少戈不滿意了,來找老婆。
“行了,差不多得了,怎么一直逮著俞瓷一個人聊,我們其他人不配嗎?”
路時微笑:“不配。”
忽地想起來姚澤,他解釋:“除了了你們一隊不配,別人都配。”
蔣少戈奇怪地睨他一眼,“你在說什么廢話。”
路時:“……請你圓潤地滾吧。”
.
很快,藥片大批量投放海洋。
能飛翔的隊友帶著凈化器丟進指定位置。
等到所有人回來,時隔三個月,再次看到手持三叉戟渾身發光的珠光鮫人。
原本平靜的海面被俞瓷攪弄的海浪翻涌。
黑色像是被一點一點逼退。
海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凈化。
浪花打在礁石上,拍出一層層綿密純白泡沫。
終于,藍色的海洋呈現在眼前。
俞瓷眼眸鮮紅褪去,忽地躍入海洋,尾鰭在陽光下暈出一圈柔和光暈。
海面與天空同樣湛藍。
他捧起一捧,干凈清澈的海水順著指間流落。
游霏呦吼了一聲,踢掉鞋子沖進海里。
“游泳了游泳了!海洋媽媽!我來了!”
她撲騰一下落在俞瓷身邊,水花濺了鮫人一臉。
等她出來,俞瓷偷襲,朝她潑水。
“偷襲?!”游霏神秘一笑,從背后拿出個瓢。
俞瓷:“………………”
“欺負你嫂子是吧?”蔣少戈二話不說下水,從腕帶里拿出一個比她臉還大的盆。
游霏驚恐:“救命!殺蝠了啊啊啊啊!”
時隔這么久,再次看到湛藍的海平面,讓人心情愉悅。
看到總隊長帶頭打水仗,喜歡熱鬧的隊員也跟著沖了下去加入戰斗。
路時高冷一笑。
就當姚澤正在心里感嘆還是自己偶像最穩重。
便看見路時忽然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個大水槍。
“新仇舊恨一起算!”
姚澤:“……?”
路組長極其沒有形象地彎腰猛抽一管子水,瞄準蔣少戈開滋!
“草?”蔣少戈扯過季延當擋箭牌,“上外掛算什么本事!”
季延被滋的睜不開眼。
“你……咕嘟咕嘟……拿我……咕嘟咕嘟……算什么本事!”
俞瓷躲在蔣少戈身后笑,忽地一抬手,掀起兩米高海浪!
路時被拍了個透心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游霏狂笑,樂的直不起腰。
路時抹了一把臉,準備反擊。
余光瞥到干干凈凈還站在岸邊的姚澤。
心想這小子也太內向了,冷不丁握住對方手腕。
“怎么……哎?!”姚澤被路時帶入戰斗。
坑貨們不管兄弟不兄弟,看見誰扣誰一盆子水。
直到被兜頭潑了兩盆水,姚澤握緊拳頭,接過路時遞來的巨型水槍開始反擊!
鬧了一下午。
眾人在沙灘一起看了落日。
“希望藍星永遠這樣平靜下去,世界和平,沒有戰爭,沒有變異生物襲擊。”游霏感嘆,歪在滿姌姌肩膀。
“會的。”蔣少戈懷里抱著俞瓷,拿出浴巾裹住自家鮫人。
路時正在用干毛巾搓頭發,“這樣平靜下去也挺好,我不用每天泡在研究室。”
季延嘴里叼著糖,偏頭一笑。
有意無意說一句:“給你自己騰點時間出來,談個戀愛吧。”
路時:“你現在倒是挺悠閑,怎么還孤家寡人?”
季延淡淡道:“沒有遇到喜歡的,我永遠不會結婚。”
“今年聯誼會去轉轉,說不定就遇到了。”蔣少戈笑道,動作輕柔地擦拭俞瓷濕透的長發。
季延強忍煙癮,笑了笑,沒說話。
海洋凈化對于全人類來說是一件天大好事。
這次大功臣少不了俞瓷和路時老財。
奈何老財畢竟是從北美洲戰區逃離,出于安全考慮,不能隨意出研究基地。
回去戰區又是一頓酒席。
眾人礙于某位小心眼的狼王,不敢去灌珠光鮫人。
只能轉戰去灌暫時還是孤家寡人的路時。
喝到半夜,盡管提前吃了解酒的東西,路時還是有那么一點醉。
姚澤負責把他送回家。
“小心腿。”
進到臥室,看見床,路時一個飛撲栽進去,臉埋進枕頭。
生怕他再憋死了,姚澤連忙把人翻了個身。
他跪在床上,由于距離過近,一翻身,二人對上視線。
“幸好十隊看在你的面子上,沒灌我,要不然再來兩瓶,你得把我拖回來。”路時取下眼鏡,隨意一扔。
姚澤手指蜷縮,拉開距離。
“我們都挺開心,海洋清澈后,危機解決了,都在慢慢變好。”
路時揉揉額角,想起一件事。
借著再次喝酒,膽大包天地問:“上次……我喝醉后,有沒有干什么?”
姚澤身體微頓,氣場低落。
再開口語氣變得悶悶的:“你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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