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時以為自己真的干了什么不是人的事兒,險些沒自罰一耳光。
睜開眼,男生背影孤寂,悲傷好似化為實質。
良久,床榻發出細微動靜,姚澤正要起身。
以為他準備走,路時猛地一個鯉魚打挺起身,攥緊他手腕。
床墊很有彈性,他動作太大,彈了兩下,有一瞬間失重。
猛地一腦門撞在姚澤后腦勺上!
“啊草!”
“嘶……”姚澤瘋狂揉自己腦袋,疼的眼淚差點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路時齜牙咧嘴搓自己腦門。
二人面色痛苦,同時扒拉自己腦瓜子。
視線倏地撞在一起,停頓,噗嗤一聲笑出聲。
“我草……好傻逼。”路時從未有過一丁點羞恥心。
但是這會兒在男生面前丟人,難得臉皮發燙,脫掉自己外套,蒙住腦袋,盤腿坐在床上。
來一波掩耳盜鈴。
沒事沒事,只要蒙上臉,尷尬的就是對方。
姚澤還在笑,掀開他頭上外套,坐在床邊,想了想,拉開外套拉鏈。
“你說讓我看看長生鳥圖騰是什么樣,但是沒有出現,只留下了這個。”
路時緩緩睜開眼,看見男生脖頸處的齒痕,哆嗦一下。
問就是想下跪。
姚澤沒談過戀愛。
根本不知道標記圖騰是必須到最后一步才會出現。
“緊接著你就醉倒了,我把你帶回來,你吐了自己一身,家務機器人……好像沒電了。”
他說的非常含蓄。
實際上是連機器人都嫌棄他。
“我幫你把衣服洗了,然后給你擦干凈換上睡衣,就回去了。”
姚澤摸摸鼻尖,“就這樣……沒別的了。”
路時跳到嗓子眼的心臟落回去。
看他如釋重負,姚澤心臟像是被針刺一下,有些疼。
他心有不甘。
“路哥……這兩個月相處。”姚澤攥緊身側褲腿。
“什么?”路時還沉浸在幸好自己沒有當禽獸慶幸中。
姚澤深呼一口氣,鼓起勇氣直言問:“你還是把我當成……朋友嗎?”
路時怔住,沒有回答。
“有沒有……一點喜歡?”男生眼神充滿希冀。
路時腦子飛快轉動。
喜不喜歡?
[你這段時間,經常在快要下班時候笑。]
高興什么?
因為知道有人雷打不動,一直在研究基地門外等著自己。
有人陪自己吃飯。
回到家,面對的不再是冷冰冰的機器人。
姚澤從一開始滿心忐忑等著他回答。
直到時間一點點流逝,他眸里的光亮逐漸暗淡。
果然……還是不行。
再待下去,他會為難,自己也很丟臉。
“我該回去了,以后可能沒法和你一起吃飯了,隊里和南美洲戰區約定好互相交換一年隊員彼此指導。”
姚澤勉強一笑,眼底有亮光閃動。
是眼淚。
“我準備主動報名……路哥,再見就要一年后了,等我回來,如果有機會,再一起吃飯吧。”
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物件。
是一只雨燕鑰匙扣,用羊毛氈戳出來的。
“送給你,也算是留個紀念。”
路時沒接。
抬起頭,眼眶發紅,看起來比對方還委屈。
姚澤沒太明白他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
直到路時說:“你想看看真正的長生鳥圖騰嗎?”
姚澤不太明白。
然后,他忽然想起什么,拿出手機隨意找了個隊友問。
對方很快回復。
路時大概猜到他在干什么,笑了下。
“問我啊,我不就在這里。”
“我想看!”姚澤脫口而出。
路時一怔,和他對視。
姚澤捏緊手機,再次重復:“我想看,可以嗎?”
“可以。”路時輕聲道。
接下來一切,都有點亂了,呼吸,心跳,衣服……
男生跨坐在他腿上,不管不顧親上去,卻沒有膽子進行下一步。
雖然都是新手,不過路時以前為了研究,會看看這些東西。
了解每一種生物構造以及是用什么樣的方式做。
路時雙手順著男生的后腰一路撫摸上去,停留在肩胛骨,微微偏過頭,分開唇含著他的。
親到那一瞬間。
腦子里像是嘭嘭嘭放起煙花。
說好的*冷淡。
但是他很快發現,并不是……
在接吻那一刻,手掌摸到姚澤腰的時候……
兩個人磕磕絆絆親著,只會嘴唇對著嘴唇磨,舔著,輕咬。
手指,從后衣領探進去,握在姚澤肩頭,太用力,留下道道指痕。
心里生出一種,把他揉進骨血里的沖動。
在這么曖昧的氛圍下,路時分心,感覺自己有點像狗。
算了,狗就狗吧。
當狗真特么……不錯。
正經人雖然不正經,但是他是快樂的。
路時這樣想著,正準備說話。
“等……等等。”姚澤手指抓著他肩膀布料。
臉頰滾燙,眼眸半睜不睜,小聲說:“我……我們新發的隊服,這個腰扣……不好解,我自己來吧。”
草!
路時險些沒原地蹦起三米高,學學當年某碎嘴子那樣蹲在房頂嗷嗚幾聲。
這誰能忍?
他確定自己忍不了一點。
不過,不能這么草率,不能輕賤對方感情。
眼看男生真的去摸腰帶,路時連忙攥緊他腕子。
這里好像有一道傷疤,是新的,皮膚很細嫩。
“等等,圖案早晚會讓你知道。”
路時深呼一口氣,攥著男生的手下滑,強勢地穿過指縫,扣緊。
“姚澤,我是個快奔三的人,對于感情或許是有些遲鈍,不過,通過這幾天相處,我想告訴你,你能不能不去南美洲?”
姚澤眼里的淚還在,眸子濕漉漉的。
“為什么?”
“我喜歡你。”路時很干脆,不讓他一直忐忑下去。
被暗戀的人選中那刻,有一種想哭的沖動。
甚至下意識想要逃避。
害怕是假的。
“我一個成年人,平常是有些不著調,不過這些時日相處,在聽到你要離開一年,我……害怕。”路時又去搓頭發。
想起蔣少戈調侃屁蹦發型,硬生生放下手。
“這是喜歡吧,不想讓你離開,希望以后每一天,我們可以一起吃飯,散步,去很多地方。”
姚澤垂在身側手指蜷縮,微微顫抖身體,晶瑩的淚珠一顆一顆滴落。
啪嗒。
落在地板,破碎。
“抱歉,沒法讓你看長生鳥圖騰,我認為今天不應該干這事兒,畢竟喝了酒,不想讓你覺得我只是酒后不清醒,也不想你誤會我是為了發泄才說出這番話。”
他有很認真地回應姚澤這份感情。
路時揉揉脹痛的額角。
“如果可以,明天酒醒了,我會再說一次……我喜歡你。”
忽然,姚澤俯身抱住了路時。
路時很快回抱他,又用點力氣把人帶回來,擱在腿上,收緊手臂。
察覺他在默默掉眼淚,路時無聲輕拍他脊背,安撫他。
“我……相信你。”姚澤聲音哽咽,“我也喜歡你,很喜歡。”
“感覺到了。”路時難得正經一回。
側過臉,學著某位愛秀的隊長那樣。
在男生臉頰上親了下。
看到這里更紅一點。
路時終于明白,蔣少戈為什么能興奮成那個狗樣子。
他在心里發出今晚第二聲“草!”
早說啊!早說調戲對象是這么愉快的事情!
還特么研究個瘠薄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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