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破班誰愛上誰上！
怪不得漆與白一個契約婚姻都能笑成那樣！
對象真特么……香！
姚澤絲毫沒有發現外表正常高冷的路時，內心正在上演一系列年度大戲。
在緊緊相擁時，他才敢確定這一切是真的。
絲絲甜意從心底被勾出來。
想起他手腕，路時問：“這里受過傷？”
姚澤支起身，把袖子捋上去。
露出手腕那道猙獰的疤痕。
“碎石，尖利的那種，穿透這里，是01幫我拔出來，你當時安慰我們，不要放棄，快離開，不要回頭。”
瞧他親吻自己傷疤，姚澤想躲，呼吸變得急促。
“沒事，疤能去掉。”路時現在沒一丁點困意。
就這樣對視，像兩個傻子似的。
不過，心里非常滿足。
姚澤卻是真的想要長生鳥圖騰。
“能不能，今天就讓我看到……長生鳥？”
他有些緊張地注視對方。
路時抬手揉了揉他戴耳釘的那只耳朵。
這里曾經有一枚黑曜石耳釘。
“怎么不戴了？”
姚澤小聲說：“怕你覺得我不是個正經人，就沒有戴了。”
路時樂得不行，“挺酷的，小酷哥。”
姚澤嘴角微揚，雙手試探著搭上他肩頭，慢慢環住。
他比188的路時低一些。
姚澤有180的身高，二十出頭的年紀，肩膀不算寬，平常看起來大學生似的。
打起架來，動作利落干脆。
路時真不想當個禽獸。
奈何氣氛烘托到這了。
他正想勸勸對方，不料，有一只手直接滑下來，解開他褲子上的紐扣。
“我、我不會……要不然，找、找個電影？”這只雨燕像是被路時傻氣傳染。
兩個人呆呆地對視。
路時輕咳一聲，道：“不、不用，我看過……只是這個……上下……你？”
姚澤僵硬一瞬，聲音像是哼出來：“還是你來吧……我、我做不到。”
實在做不到去壓自己偶像。
姚澤整個人快要冒煙，站起身來。
閉了閉眼睛，深吸一口氣，抬手把上衣脫了，扔在地板。
路時呆若木雞，盯著人一直看，沒出息地滑動喉結。
原本有些迷茫的眼神逐漸變得幽深。
他問：“一起洗個澡吧？”
男生連忙點頭，想撿起衣服先套上。
路時攥著他手腕：“不用……別怕，我……不欺負你。”
……
老地方
……
翌日，不會欺負人的路時率先醒過來。
一看時間，已經中午十二點。
昨晚上鬧到凌晨五點，姚澤倒是沾床就睡。
路時沒能睡著，即使沒睡好，依然精神奕奕。
何德何能，何德何能！
路時努力抑制上揚的嘴角。
從此！他！擺脫單身一族走向人生巔峰！
他側過身，盯著男生裸露的肩膀看。
鎖骨位置有一只展翅高飛的長生鳥圖騰。
這時，姚澤醒了。
二人對視，齊齊愣住，而后移開視線，一個看天花板，一個看衣柜。
該干的都干了，依然不好意思。
“等會再害臊。”路時坐起身，“咱倆這就是確定關系了，你還要去南美洲嗎？你去了我怎么辦？要不然我跟你一起……”
“不去……”姚澤打斷他，整個人又往被子里縮了下。
“名額有限，二隊長孟禮也想去，我讓給他就好了。”
路時放下心：“那就好，那就好……”
要不然好不容易到手的對象再跑了。
他得吊死在研究基地大門口。
不，吊死在蔣少戈家門口才對。
看一眼時間，路時下床，找了一身自己的衣服給姚澤。
“沒穿過，全新的，你可以再休息一會兒，我去點幾個菜，讓機器人做飯。”
路時說著套上一條黑色休閑褲，穿t恤時感覺肩膀疼，低頭一看，是對方昨晚上留下的抓痕。
在路時看過來之前，姚澤整個人鉆進被窩，一根頭發絲也不露出來。
路時稀奇：“你這個反差還挺大。”
姚澤聽到這句話，露出腦袋。
“不是，你讓我……緩緩，有點不適應。”
“行吧。”路時臉皮顯然比他厚不止一星半點，“一會兒進來我幫你涂藥。”
姚澤：“………………”
.
自從干過一次壞事后。
路時腦子里不再是研究研究研究。
此刻被姚澤占據，白天在研究室做個實驗，動不動嘿嘿傻樂一聲。
俞沉星冷不丁被嚇一哆嗦，“這么開心？”
路時回過神，清清嗓子：“還行，藍星一直在往好處發展，所以開心。”
俞沉星輕笑：“我怎么看，好像是你自己越過越好？”
路時索性也不裝了，直言道：“現在發現，原來談戀愛這么有意思，怪不得姓蔣的每次見到俞瓷笑得跟傻叉似的。”
俞沉星默默瞅他一眼，什么也沒說。
半斤八兩而已。
路時挪動椅子，嘴里哼著跑調的曲子，轉移到另一邊去找東西。
這幾天和姚澤同居，經過每天定時定點那什么，雙方磨合更好，臉皮這東西變厚不少。
“對了，漆與白他們怎么還不回來？”路時終于想起老友。
俞沉星淡聲道：“前段時間海洋凈化，小瓷的能量一直在催動海洋翻涌，路上不安全，這些天剛啟程，估計還要半個月才能到吧。”
路時：“這么慢？”
俞沉星略微一挑眉：“你都談戀愛了，他們自然也要借此機會增進感情，就當做蜜月旅行。”
“這樣啊。”路時嘖了一聲，“這我以后找誰炫耀……除了游霏這幾個單身的能嚯嚯，但是我吵不過這只蝙蝠。”
俞沉星服了。
臨近下班，這次路時沒早退。
俞沉星奇怪：“你不走？”
背對著他偷偷摸摸磨東西的路時身體一僵。
俞沉星走近一看，驚奇道：“戒指？”
路時噓一聲，“別跟別人說啊，我忙活好幾天了，今天加個班應該能做好。”
他手上粘著幾個創可貼，俞沉星不太明白他為什么要折騰自己的手。
“放心，我又不是你。”
等他走出好遠，路時才反應過來這人在罵自己。
“算了，夫債夫還。”
路時決定下次繼續背刺林策。
他拿出手機，給姚澤發了個消息，說晚點回去，收到回復，高高興興繼續打磨寶石。
這是他掏不少錢買來的稀有寶石，因為這顆，最像雨燕羽毛的顏色。
這一忙，忙活到半夜才結束，路時拿起做好的戒指，湊近燈光看。
是一枚開口戒，展翅的小鳥造型，小鳥身體鑲著一顆藍綠色寶石，眼睛由黑色小水晶作為點綴。
路時吹了一下，用戒指盒裝好，離開實驗室回家。
開門進屋，路時在玄關換鞋，發現客廳燈還亮著，他快走幾步。
沙發上，姚澤披著他的衣服，蜷縮在沙發里睡著了。
昨晚上折騰過一次，路時估摸著他沒睡好，眼底下有淺淺黑眼圈。
直到再次靠近，男生倏然驚醒，驀地睜開眼。
看到是他，連忙起身，“路哥，你回來了……餓嗎？我去給你熱飯。”
路時伸手攬過他的腰，順勢坐下，將人放在自己腿上抱著。
“不餓，機器人去就行了，我有樣東西想給你。”
路時藏不住事兒，著急忙慌拿戒指盒。
看得小方盒子，姚澤怔愣住，不可置信。
“不對，我應該先單膝下跪吧？”路時說著要把他放下來，“打磨一天寶石，人磨迷糊了。”
姚澤抱緊他，“不用，不需要這樣，就……抱著也挺好。”
路時失笑，額頭冒出大顆汗珠，出賣他此刻緊張的情緒，他手指微微顫抖，打開盒子。
燕形戒指在燈光照射下，折射出幾塊細碎的藍綠色光斑，映照在姚澤心口。
“咱倆認識時間其實不算長，但是我心里認定這輩子就是你了，姚澤，我愛你，能和我結婚嗎？”
“好！”姚澤連連點頭，沒有一絲猶豫。
路時噗嗤一笑：“不考慮一下嗎？我這么不靠譜，以后犯傻肯定要給你丟人。”
姚澤眼眶一熱，認真道：“不會，我愛你，不是因為你外表，在隧道聽到你的聲音，我就有點喜歡，后來，認識你……從來沒有后悔過。”
這么直白的一句話。
像是子彈穿透胸膛，有一絲絲疼，是心疼對方可以毫無保留付出感情。
隨即是天大的驚喜，慶幸。
看起來不靠譜的自己，能遇到一位愿意包容他的愛人。
路時笑了起來，用衣服擦擦手，拿出戒指，戴在姚澤無名指上。
“結婚申請我已經提交上去了，上級批準，總指揮也批準，明天和我登記去，不許反悔啊，也不能退貨。”
“不會的。”姚澤眉眼一彎，俯身去吻他，豆大的眼淚斷了線似的掉落。
路時揉揉他后腦勺，吻得很溫柔。
碰到眼鏡，姚澤微微分開，取下來放在桌上。
像是解除封印似的。
親吻開始變得兇狠不少，路時手掌順著男生后頸撫摸下去，揉他腰窩敏感地方。
唇分開，蹭在男生鎖骨，輕咬屬于自己的標記。
咔噠。
金屬腰扣落在地毯發出悶響。
姚澤扒著他肩膀，微微抬腰，轉過頭囑咐正準備出來的機器人。
“09，關上門，待在廚房。”
早在他倆在一起那一天，家里權限全部轉交給姚澤。
機器人滴一聲，收到指令，關上廚房門。
路時面容隱忍，而后放松。
開玩笑道：“幸好09不是小八那種話多的，要不然估計會先跑出來看一眼再進去。”
姚澤緩過來，埋在他肩窩笑，被顛了幾下，倒是笑不出來了，默默流著淚。
“還沒適應？”路時逗他。
姚澤用手背擦掉他額角汗珠，低聲說了三個字。
這副可憐兮兮的表情，出現在姚隊長臉上，在此刻，絲毫不違和。
對外風風火火干脆利落的姚隊長。
對內只會哭給路時一個人看。
路時撥開他汗濕的額發，包含愛意的吻印在男生眉心。
在他耳邊輕輕道：“我會陪你到達生命盡頭，不是我想，是我會。”
是心甘情愿地沉溺，即使死亡也無須被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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