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上空。

  出現一道人影。

  說來神奇,原本風雪四處肆虐的雪山,竟然在這一位到來時,安靜下來。

  雪山寂靜了無聲。

  而凌空的人影,恍惚中與雪山逐漸相融。

  “看來找對了地方。”

  凌清瑤旁邊的法球,圍繞她身邊飛來飛去。

  “風雪能和你相融,說明與你體內的力量有共通性,姑射傳承說不定真隱藏在這里。”

  “進去吧。”

  法球遲疑了一會兒。

  “姑射傳承事關重大,要不要處理一下后面那小子?”

  “不用。”凌清瑤搖頭。

  “我們這一路走來,速度雖然算不上快,但也不是一位合體境能追上的。他能跟上,說明他身上有秘密。”

  “在那座飛艇上,我聞到了一股非常熟悉的龍騷味。加上他口中的師尊……”

  “如果正如我所想,那個男人收下這個弟子,一定有他的用處。”

  “沒看出來啊,小瑤兒還有兩把刷子。”法球圍繞凌清瑤旋轉,周身散發淡淡光芒。

  凌清瑤凝眉,一柄細劍直抵法球中心。

  “叫上癮了是吧?說過別用那個稱呼叫我!”

  法球光芒瞬間暗淡,慢慢往凌清瑤身后縮去,用微不可察的聲音嘀嘀咕咕。

  “人家覺得這個名字可愛嘛。再說,主人也這樣叫的。”

  凌清瑤收起細劍,沒再管后方的法球,徑直落入雪山。

  下一秒,一道影子從雪山中迎面沖來,攔住了她。

  凌清瑤白發飛揚,手中幻化細劍面對面刺去!

  忽然,一陣琴音響起。

  揮舞冰劍的凌清瑤停下手中劍招,愣在原地。

  不時,淡淡霧氣覆蓋那雙清冷水眸。

  凌清瑤嘴唇顫動,目光望向雪山深處。

  說不出話來。

  熟悉的琴音,讓她的思緒逆轉回一千多年前,她仿佛看到了那個她一直想見的人。

  正如那時一樣,在她修煉有所成績時,那個她心中最偉大的女人,便會為她撫奏這首曲子。

  前方的人影也停下,正是一直在下方觀察的室火豬耿火。

  耿火拍拍還在跳的心臟,松了一口氣。

  前幾天碰到傳說中的“全知者”。

  今天又碰到一位,冰雪法則直逼姑射神女的人。仔細一看此人,居然連渡劫都未到。

  實在叫人驚訝。

  驚訝歸驚訝,耿火沒有忘記姑射神女的交代,對元紫衣用非常不熟悉的禮節拱手道:

  “仙子可是來找人?若是請隨我來。”

  姑射神女等待的人,不管是誰叫一聲仙子就對了。修為算個什么玩意?三天前還有一個合體境差點把他殺了。

  耿火可再也不敢小看合體境的人了。

  從琴聲中回過神的凌清瑤短暫沒了清冷,用極其罕見的溫柔聲音問道:“她在哪?”

  室火豬伸手一指。

  “神女也等待多時,仙子跟著老……”

  嗖——

  耿火話未說完,那位在他眼中與神女關系匪淺的仙子,便帶著一陣寒風,深入雪山。

  耿火一抓腦袋,剛想跟上。

  余光又見到一人。

  “嘶,又是合體?不,絕不是合體那么簡單。”

  耿火一眼看透,咧個大嘴飛向那位合體修士面前。

  “這位看著有點眼熟的小道友,您又是來找誰的?”

  想跟上凌清瑤的蕭沐,看著豬臉,懵逼中帶著驚懼。

  “……啊?”

  ……

  姑射樓中,撫琴女子停下手中古琴,看著外面一道漸漸凝實的身影,拿出那塊蕭玄天并未帶走的玉簡,喃喃。

  “果真是,注定嗎?”

  “蕭玄天,真是不可捉摸的男人,他到底是誰,為什么又和古籍中記載的‘全知者’有聯系?”

  “全知者啊!”

  “看來即使我處心積慮的想要清瑤遠離天庭這塊不詳的地方,她還是會摻進去。”

  “宿命嗎?”

  “哎,罷了!”

  凌觀雪起身,望著那道越來越清晰的人影,抬步走了出去。

  姑射樓門口,兩位發色穿著出奇一致的女人,駐足對視。

  一位彎起眼角,卻再也做不出當年那溫暖的笑意。

  一位,早已淚流滿面。

  二人相擁,想念和牽掛在這一刻迸發。

  綿延萬里的雪山,這一刻卻比春日陽光還要溫暖。

  ……

  帝域東。

  陸家。

  天空掛滿彩旗。

  云層中穿梭著黑白相間的仙鶴,數條從天河之上下流的水河圍繞著龐大的陸家產業。

  亭臺高閣,瓊樓玉宇。節比鱗次,金碧輝煌。

  無一不明示著陸家的繁盛與強大!

  近日的陸家熱鬧非凡。

  無數從帝域八方而來的大家族代表人物,降臨陸家。

  只為了參加陸家舉辦的一次盛會。盡管沒有人知道,盛會的主題是什么。

  盛會,說的好聽,是促進帝域各方勢力交流。

  實際上,不過是大勢力展現實力的地方,目的是用絕對力量打壓小勢力,讓自己取得最多的利益。

  這種好事,大勢力都搶著參加。

  而小勢力不得不參加。

  至于盛會的具體主題……

  沒有主題,也沒人在乎。

  陸家大門前。

  幾位似管家模樣的人,記錄著每一位進入陸家的客人。

  所謂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見到乞丐,連正眼都不會瞧他。

  強勢的勢力寒暄一番。低級的勢力,便是一張臭臉。

  這就是陸家的行事方法!

  作為帝域的頂級家族,多少勢力求著來合作,根本不用當面一套,背后一套,虛與委蛇。

  “素音閣的女修?進去隨便找間沒人的屋子住下。”

  “寒山宗的人?跟著那群素音閣的女修就行。”

  “哎呦,趙家趙泛前輩親至,有失遠迎,請跟我來。”

  “聽潮軒的?怎么沒聽過你們的勢力?在外面等著!”

  “哎呦呦,這不是張公子嗎?許久未見了,奴才帶您去最好的廂房。”

  “不必了,你陸家的大致路線我還是清楚的。”被叫做張公子的人,揮手拒絕,帶著一位背劍年輕人走進陸家。

  背劍年輕人眼神四處張望,眼中只有不適。一種似與這片天地格格不入的不適。

  姓張的公子拍拍背劍年輕人的肩膀,低聲道:

  “有信心打贏或殺死這里的任何一人嗎!”

  “不用回答我。”

  “是家主讓我帶你來的,想必這次回去后,你應該能做出決定了。”

  背劍年輕人沒有說話,似有所感應,抬頭望去。

  天邊,一只奇神奇異獸拉著輦車,伴隨七彩祥云而來。

  在門口迎賓的陸家人,瞬間將其他賓客忘個干凈,準時等待在輦車即將降落的位置。

  雙手舉天,大喝喊道:“陸家恭迎白玉樓樓主尊臨大駕!”

  “有失遠迎,還請白樓主主不要見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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