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何小棗老師果然出現在了韓楚風家里。
作為丁曉白的閨蜜級同事,她對韓楚風自然不陌生。
但是,何小棗畢竟尚未出閣,當著韓楚風的面,她自然就不好意思再跟丁曉白鬧騰了。
而且,這次在韓楚風面前,反倒是她,表現出了幾分羞澀。
何小棗發現,韓楚風跟以前似乎大不一樣。
雖然音容笑貌仍是原先的韓楚風,可整個人的氣質似乎脫胎換骨了,沉穩、自信、紳士……
舉手投足,無不彰顯成功男人的本色。
尤其是韓楚風的眼神,犀利而深邃,這種眼神似乎能洞察人心。
這種典范般的男人,最是讓少女迷戀。
何小棗正是渴望與男人交往的年齡,她簡直不敢跟韓楚風有任何目光接觸。
在這樣的男人面前,她擔心自己一不小心就淪陷。
丁曉白看出了何小棗的窘態,趕緊拉著她進了里屋。
“小棗,我前兩天剛買了一件連衣裙,穿著有些瘦。你來試一試,如果合適,就送你了。”
兩人說著就進了里屋。
何小棗心中納悶。
自己比丁曉白更胖一些,如果丁曉白穿著都瘦,自己穿著更不合適才對。
胡思亂想之間,一件黃色碎花裙已經穿在身上了。
“哇,小棗,太好看了。這邊有鏡子,你自己照照看。”丁曉白拍手道。
何小棗走到鏡子前,左右一轉,在鏡子中審視著自己。
這是一件無袖連衣裙,修長白嫩的兩條手臂搖曳多姿。
高腰松緊收腰,更能完美顯示身材比例,顯瘦顯高,把優美身姿展露無疑。
剛看到胸口處的貼合設計時,自己剛好把這部分空間撐滿。
何小棗終于知道丁曉白為什么說這裙子瘦了。
奧妙就在此處。
這種胸口貼合式設計,無法承受丁曉白的胸懷。
何小棗心情復雜地一笑。
既有對自身條件不如她人的自嘲,又有女人對女人的嫉妒和羨慕。
“怎么樣,好看吧?”
丁曉白走近何小棗身邊,眼睛不動聲色地在她的右側肩膀尋找著什么。
因為這是無袖的連衣裙,所以,何小棗的整個肩膀都是暴露的。
果然,何小棗右肩真的有一個烙印。
但是,印記太小,需要仔細觀察才能分辨。
丁曉白用力一看,印記果真是梅花形狀。
接著,丁曉白扳著何小棗的雙肩,面對面端詳著自己的小姐妹。
似乎是為了便于認真端詳,她又撩了撩何小棗兩側鬢角處的碎發,將耳前的碎發都理順到了耳后。
這樣,何小棗的鬢角也都清楚地顯露出來。
在左側鬢角處,丁曉白發現了韓楚風說到的朱砂痣。
雖然丁曉白和何小棗是多年的姐妹了,但是,她的這兩個標識,她還真是第一次注意到。
換好衣服,丁曉白就領著何小棗出了里屋。
這時,韓楚風和女兒笑笑已經合力擺好了一桌子飯菜。
這頓飯菜很豐盛:
有雞有魚有肉。
擺了滿滿一桌。
如果不是屋子太破舊,根本就不想不到這是農家飯。
這個年頭,就算是結婚擺酒席,都很難把雞和魚兩個大件一齊上桌。
之前,丁曉白跟何小棗聊過韓楚風做生意賺錢的事情,所以何小棗并不意外韓家有肉吃。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他們家的生活條件一下子會躍升這么多。
正當何小棗感慨韓楚風財大氣粗時。
韓笑笑看到何小棗換了一件新衣服出來,連忙拍手大叫:
“哇,阿姨裙子好漂亮,笑笑也要穿漂亮裙子。”
何小棗抱起小丫頭,親昵道:
“阿姨明天就給笑笑買一件來,好不好?”
“好!好!笑笑最喜歡何阿姨。笑笑要親親……”
說著,韓笑笑乖乖地在何小棗臉上香了一口。
何小棗也寵溺地回親了韓笑笑的小臉一下。
“今天是什么日子?這么豐盛!”何小棗忍不住問道。
“今天是粑粑麻麻登記結婚紀念日。”韓笑笑嘻嘻笑道。
這狗糧撒的,讓人猝不及防。
“喔——”
何小棗恍然大悟,掩著嘴驚訝道,“難怪呢?!你倆這是故意的,在我一個未婚女青年面前秀恩愛,居心何在?眼饞人是不是?!”
“哪有!”丁曉白笑著解釋道,“我們是請起你過來做個見證的。”
說笑間,四個人入了座,筵席就開始了。
韓楚風拿出一瓶茅臺,給丁曉白和何小棗分別倒了一小杯,最后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其實,今天這個氛圍似乎更應該喝紅酒的,無奈這個年代根本就沒有地方可買。
所以,他們就只能喝點茅臺將就一下了。
酒過三巡。
三人都進入了微醺的狀態,交談甚歡。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砰砰砰”的敲門聲。
韓楚風不用想也知道,這是杜卿出場了。
“楚風兄弟——楚風兄弟在家嗎——”
杜卿在門外喊道。
丁曉白心尖一緊,知道關鍵時刻來了。
她不知道杜卿見到失散23年女兒,會不會一激動,把她們精心策劃的計劃搞砸。
丁曉白內心一糾結,眉頭不禁就皺在一起了。
“誰呀?來啦!”韓楚風應著聲,就去開門了。
“呀!是杜卿老哥,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我們正吃飯呢。來,一起吃點。”
門一打開,韓楚風頓覺眼前一亮。
杜卿置辦了一身新行頭,把自己打扮得簡直像個高級知識分子。
衣服齊齊整整,胡子剛剛刮過。
平時像雞窩一樣的頭發理成了小平頭。
整個人看上去特別精神。
韓楚風拉著杜卿就進了屋,并讓他入席。
杜卿堅決不入席。
韓楚風說好了的,只是讓他來見一下女兒,并不讓他待太久。
在父女尚未相認的情況下,待得越久,對他來說,越是煎熬。
“楚風兄弟,我來是給你一句答復的。你說的開典當行那事,我想好了,我干!我來的不湊巧,你們家有貴客,那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杜卿就作勢要走。
韓楚風連忙拉住他,說道:
“沒關系,不是外人,這是曉白的同事何老師。你來的正好,我們也是剛開始吃,你坐下來,我們談談典當行的一些細節。”
何小棗一看杜卿的打扮,再一聽兩人的對話,立馬就懂了。
這人應該韓楚風請來合伙做生意的。
因為有她這個客人在,對方覺得不方便,想要走,她當然要幫著主人挽留一下。
于是,何小棗大方地向杜卿伸出了手,熱情地道:
“這位大叔,我叫何小棗,在黃泥鎮小學教書,是曉白的同事。我算不上她們家的貴客,要說貴客,您才是貴客臨門。您要是不介意和我一個小丫頭同席,就請坐下來一起吃吧。”
杜卿的目光直到這時才敢定格在何小棗身上。
不看還好。
這一看,可真把杜卿看傻眼了。
何小棗跟自己過世的妻子簡直一模一樣。
就算何小棗身上沒有那兩個標識,他也可以斷定了,這就是他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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