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宜心中一驚,震驚無比地望著傅老爺子。
萬萬沒想到,為了傅澤川這小子,她爸竟然能當眾說出讓她不要再進傅家大門這種話。
要說之前她只是怕傅寒舟失勢,以后沒有娘家人供養庇佑著她。那現在,她心里就是實打實的記恨上了傅澤川。
可礙于老爺子剛才威脅的話,她也不敢再鬧,只能用怨恨的眼神瞪著傅澤川。
傅澤川只當是沒看見。
唐雁淑望著自己朝夕相伴幾十年的丈夫,突然覺得十分陌生。她本以為不管如何,在外傅泓都會給她留些面子,可今天她才明白,這個男人真正冷血無情起來,是可以六親不認的。
倘若她再繼續鬧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縱然心有不甘,此刻唐雁淑也只能忍氣吞聲,將這口氣生生咽下去。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看在你死去的爺爺面上,我不說什么。但是請你記住自己的身份,不該你的東西,別惦記!”
說完,便冷哼一聲,從臺上走了下去。
鬧了這么一通,傅老爺子也深覺疲憊,只說了句開宴,就叫上傅澤川一起下去了。
屋內氣氛熱鬧起來。
傅老爺子帶著傅澤川,將他介紹給傅家的幾位長輩親戚。
傅寒舟站在遠處望著,就好像看見了幾年前,爺爺也是這樣介紹他給族里的長輩認識的。
也是那一天,他正式接管了傅氏集團。
雖然他當時年輕,有些人嘴上臣服,可看他的眼神卻是不屑的。
他用了這么多年,終于讓這些人真正的對他心服口服,可沒想到他這么多年的努力,竟然比不過一個剛回國的私生子。
傅寒舟嘴角泛起一絲自嘲的冷笑,心里對傅澤川的身份愈發懷疑。
而另一邊,唐雁淑也并未離開,而是主動帶著孟靜初朝傅寒舟走了過去。只是被人捷足先登,他們還沒開口,傅寒舟面前就多了兩個人。
傅寒舟看著攔著面前的人,淡淡頷首:“二叔,小承。”
被稱作二叔的中年男人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嘆氣道:“你也別怪你爺爺,你知道的,當年大伯他和三叔關系最好,三叔去世的早也沒留下子嗣,現在好不容易找回來一個孫子,你爺爺想多關照一些也沒什么,你可千萬別往心里去啊。”
傅寒舟語氣淡淡:“我知道了,二爺他身體還好嗎?”
二叔搖搖頭:“你二爺他,身子骨是一天不如一天了。這不,這次家宴他想來,但是身體又實在吃不消,只能讓我帶著小承過來了。你要是有空,就過去看看他,他打小就喜歡你,要是見到你去,肯定開心。”
傅寒舟點頭:“好,那等我那邊不忙了,就過去看望二爺。”
“好。”二叔笑的開心,隨后在現場掃了一圈,壓低了聲音皺眉道:“今天家宴,你怎么沒帶著晚蘇一起回來?上次你二爺提起你還說,讓你下次去帶上晚蘇一起去家里吃飯。你該不會是跟她吵架了吧?”
傅寒舟抿了抿唇,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二叔就瞧見,唐雁淑帶著傅知宜正過來,頓時也不壓著聲音了:“今天可是家宴,你不帶你老婆來,帶著個外人回來,是不是不太合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