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正好被唐雁淑和孟靜初聽了個正著。
孟靜初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沉了下來。
要不是不甘心放過今天這么好的機會,她恨不得現在轉身就走,免得被人羞辱。
忽然,一只手拉住了孟靜初的手腕,帶著她走到了二叔和傅寒舟的面前。
傅寒舟看了眼唐雁淑,視線又掃了孟靜初一眼,眼神透著微微寒意。
孟靜初假裝沒看見,回避傅寒舟的視線。
二叔剛才那番話就是故意說給孟靜初聽的,現在看她的臉色,也就知道她是聽到了,不由心里嗤笑。
但凡是要點臉面的姑娘家,聽見這種話都會識趣的離開,要么也會躲著走,像孟靜初這種直接上趕著過來的,他還真是少見。
可唐雁淑畢竟是長輩,二叔還是笑著叫了聲:“叔母。”
唐雁淑卻冷冷挑了他一眼,直接開門見山:“剛才你的話我都聽見了,今天是我不讓寒舟帶那個女人回來的,免得掃興。至于靜初,她原本就是我看中的孫媳,遲早要和寒舟結婚,今天讓寒舟帶她回來參加家宴也沒什么不妥吧?”
饒是孟靜初知道唐雁淑喜歡她,她也沒想到唐雁淑會在這種場合,直接挑明了態度,說出這種話來。
好在周圍聲音嘈雜,唐雁淑的話只有周圍幾人聽見了。
但這依舊阻擋不了孟靜初心如擂鼓。
她暗自攥緊手心,心里生出了幾分得意。
傅寒舟再怎么不喜歡她又怎樣,她還不是得到了唐奶奶的認可。
就算他再怎么喜歡那個女人,陸晚蘇也永遠不可能得到唐奶奶的認可,遲早要被趕出傅家。
現在,就是她踏入傅家的第一步。
這樣想著,孟靜初笑著跟著傅寒舟一樣叫了聲:“二叔。”
可誰知她話音剛落,對面的中年男人,驟然變了臉色。
一臉不虞地看著孟靜初說:“孟小姐請自重!我和孟小姐非親非故的,還是叫我一聲傅先生吧,免得傳出去,讓人以為我不懂規矩。畢竟,只有寒舟的老婆,才能跟著他一起叫我一聲二叔。”
孟靜初嘴角的笑容,徹底僵住了。
她望著面前的男人,臉上的笑容在逐漸龜裂。她不明白,為什么面前這個男人對她有這么大敵意,就連唐奶奶都承認了她的身份,這個男人卻連唐奶奶的面子都不賣。
她手指緊了緊,很快調整好情緒,眼圈微紅地道歉:“抱歉,傅先生,我......”
孟靜初話還沒說完,唐雁淑就主動擋在她面前,面色不善地盯著二叔。
“你今天是怎么回事?靜初是我請來的客人,你有什么不滿就跟我說。”
見唐雁淑生氣,二叔也只是輕哼了一聲:“您是我長輩,我自然不敢對您有什么不滿。但是,寒舟已經結婚了,據我所知他還沒和陸家姑娘離婚吧?您就這么堂而皇之帶著別的女人進門,是不是不太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