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淇這次表現可以說非常驚艷,帶人肅清城里的蟲子和寄生體,不說力挽狂瀾也差不多,真的加了大分。
作為競爭對手,大長老元森下點黑手,潑點臟水也說的過去。
不過王元還是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大對,這臟水潑的也太明顯了,簡直沒有一點技術含量。
王元忽然又神情一動,看向白秋,眼神一下深邃起來,給白秋弄的有些不自在起來。
“怎么了?”
白秋一路小跑過來,王元搖頭:“沒事,你自己去忙吧!”
作為家族護道者,可以一直跟在這些菜鳥身邊,在學宮里自由度非常高。
天空不時有高手掠過,向城主府趕去,顯然北海的事影響非常大,畢竟是道子嵐淇的得力干將。
王元并未過去打探,因為他根本不夠資格,而且高手太多,潛伏過去容易出事。
反正聶紅嬋作為補天客卿有資格參與,王元只靜靜的等待消息。
一直過了半日的時間,那些人才相繼返回。
聶紅嬋過了好半天,這才喬裝打扮,過來和王元匯報消息。
“人贓并獲,北海平靜認罪,而后被處死了,嵐淇據理力爭,但沒什么用,反倒情緒有些失控。”
聶紅嬋神情凝重的說道,沒等聶紅嬋匯報詳細情況,王元的傳音玉符忽然亮起。
讓王元意外的人,嵐淇。
“王兄,冒昧打擾還請見諒,我現在遇到了些麻煩,你能不能幫我?”
王元神情一動:“說說看,能幫上的我一定幫。”
嵐淇激動道:
“我一個手下被人冤枉了,他絕對不會投靠蟲母的,我可以以道心起誓,但他被處死了,我要給他要一個說法,哪怕死了,也不能讓他死的不明不白!”
嵐淇聲音里都是悲憤和不甘,顯然北海的死對他打擊很大。
“想要我怎么幫?”
“你能不能來一趟,這里局勢有些復雜,三兩句話說不清,我知道你業障纏身,提這要求有些唐突,可我實在想不到誰能幫到我了。”
王元痛快道:
“這幾日剛好把業障壓制一些,正想出關透透氣,我這就過去。”
嵐淇大喜:“只要你能過來一趟,無論能不能查出真相,我都再欠你一個大人情!”
王元放下玉符,向聶紅嬋笑道:
“嵐淇向我求助了,你先大概說說看,我好有個判斷。”
聶紅嬋簡明扼要的說了一遍:
“北海的儲物袋、住處都發現了蟲母的物品,特殊的符箓、法寶,還有布置寄生體的蟲繭。”
“嵐淇盡力爭辯,但北海卻是毫不抵抗的認罪了。”
王元沉思起來,這不對勁:
“怎么也是個補天,哪怕真是內鬼,他就沒負隅頑抗掙扎幾下,或者做些跑路準備,就那樣束手就擒?”
聶紅嬋搖頭:“都沒有,就那樣束手就擒了。”
王元神情凝重的沉思起來。
過了一個時辰,王元讓分身趕了過去,順利從嵐淇的防線,被嵐淇接進了城。
“王兄,你能過來實在是太好了,以你智謀和手段,肯定可以給北海一個清白的。”
嵐淇上來就道謝,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絲毫沒有道子的架子。
王元已經喬裝打扮,說道:
“我也聽聞你們在選下任宮主的事了,現在又是多事之秋,我到來之事,不要讓別人知道。”
嵐淇點頭:“明白,王兄跟我來!”
趁著天黑,嵐淇從偏僻小路將王元引到一處小院。
這里沒有別人,嵐淇將黑斗笠取下,道:
“我先把現在大概局勢和你講一下,然后這個就是審問的情況,我都用留影玉符記錄下來了。”
嵐淇說著當前的情況,王元也查看起留影玉符。
嵐淇說的無非是王元都了解的情況,新宮主選拔,和杜昌年的明爭暗斗這些。
王元根本沒仔細聽,不時應付兩句,他的重心,都放在了留影玉符上。
不得不說,嵐淇就是聰明,竟然將當時情況都記錄了下來,肯定他當時就已經感覺到不對。
“北海,人贓并獲,你還有什么話說?”
桑瀘復雜的盯著北海,北海被人五花大綁,押在場中。
他的面前,有一堆鐵證,他住處搜尋出的帶妖氣的玉片,那蟲子一樣的符文,一看就出自蟲母。
還有他儲物法寶里,一堆蠶繭一樣的東西,里面妖氣森森,生機極為濃郁,根據推測,這個可能就是轉化寄生體的東西。
北海跪在地上,如聶紅嬋所說,并沒什么竭嘶底里和爭辯:
“成王敗寇而已,未能和蟲母大人登臨星辰之巔,屬實有點遺憾,要殺要剮,你們隨意!”
北海痛快認罪,超出所有人預料。
嵐淇著急大叫,急的眼珠子都紅了:
“北海,你一直跟在我身邊,在和蟲母戰斗,根本沒時間做這些,你為什么要承認?”
“你是不是被人陷害,或者被人威脅?你說啊,我一定會給你討回公道!”
子仙那些人倒是冷笑起來:
“難怪上次你說要把我們剁了喂蟲子,原來你早就投奔了蟲母,你這個叛徒!”
“就是,上次他還說蟲母才是我們的歸宿,哼,當時還以為他只是說說,沒想到竟然真的投靠了蟲母!”
“嵐淇,你不用狡辯了,現在倒是要好好查查,你是不是也投靠了蟲母!”
他們趁機攻訐,但嵐淇心急如焚,根本沒工夫搭理他們,他還在不停勸慰,讓北海說出實情。
北海向嵐淇笑道:
“嵐淇師兄,多謝你這些年的照顧,不過我跟著你,根本沒了自我,我不想活在你的陰影之下。”
“而且旗策學宮太小,這天下,將來一定會是蟲母大人的!”
北海意氣風發,看的人牙根癢癢。
嵐淇痛不欲生,悲憤無比:“你真是這樣想的嗎?跟在我身邊讓你那么痛苦,你可以離開我,我絕對不會阻撓!”
北海不再搭理嵐淇,只被人壓著跪在那里。
接下來都不用再審判什么了,北海全都認罪,不過他們還是問了一下北海的犯罪經過。
某日將蟲母偷放入城,某日投了多少蟲繭,基本都是對答如流。
其他幾乎沒人辯解什么,只有嵐淇在惱怒道:
“北海,你那日分明是和我一起去鍛造坊檢查武器庫存去了,你根本沒時間放蟲繭!”
然而根本沒幾個人敢給北海說話,哪怕有其他人發現有問題,也不敢開口。
北海都認罪了,誰再蹦出來給他作證,很容易引火燒身,被打為蟲母爪牙。
不過也有人開口,一個貌美姑娘道:
“北海兄,你說的三日前的夜晚去星辰酒樓放置蟲繭,可那晚你不是與我說在西城涼亭秉燭夜話了嗎?返回時還遇到了嵐淇師兄呢!”
姑娘神情凝重,一眨不眨的看著北海。
嵐淇卻是一下看向她,下意識道:
“三日前的夜晚,你們遇到過我?”
姑娘點頭:“是啊,你說你要去丹藥鋪換些丹藥。”
嵐淇皺眉,因為他根本沒遇到過對方。
這姑娘是云舟學宮的圣女云思思,和北海私交非常好,頗有私定終身的意思。
云舟學宮擅長煉制法舟,實力在七十二學宮并不算太強,其實找北海也算登對。
以她身份,要找嵐淇這種一流學宮道子級人物有些困難。
所以要么同樣選二流學宮的圣子、道子,要么就找北海這種一流學宮的天驕,也不算辱沒自己。
然而沒等嵐淇再說什么,北海就說道:
“思思你大概記錯了,不用為我辯解什么,我既然做了這些事,就考慮到會有今天!”
云思思還想說什么,不過被身旁的一個老嫗拉住。
嵐淇見北海一心認罪,一時間也思索不到什么破局之法。
這時候倒是大長老有些悲痛道:
“北海,作為學宮的補天天驕,你若有什么難處就說出來,任何事都有回旋余地,我們絕對不會冤枉你,也無需顧慮什么。”
冷月堂也圓場道:
“是啊,學宮要培養一個補天有多困難你應該明白,不到萬不得已,學宮絕對不愿就此打殺,趁現在還未定論,一切都還有機會!”
其他也有幾個人勸慰,但北海根本不愿多說什么,仿佛一心求死。
最后,執法殿三長老一掌蓋在了北海腦門,北海就此隕落。
王元放下留影玉符:“怎么會一心求死,這不大正常,嵐淇兄確定他沒有投靠蟲母?”
嵐淇搖頭:“絕對沒有,我可以以我道心起誓,北海不可能投靠蟲母,這其中絕對有問題。”
王元疑惑:“看北海模樣,也不像中了什么黑手,被人控制了心神。”
嵐淇點頭:“在抓獲他后,長老們就檢查了,他死后執法殿再次檢查,都沒問題。”
王元沉思一會說道:“北海尸體呢,能不能帶我見見?”
嵐淇道:“在城主府,我可以帶你過去。”
王元忽然想起一事:
“三日前的晚上,你沒見過兩人?”
“我天天忙著找寄生體,哪有空亂溜達?”
王元神情一變:“不好,那姑娘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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